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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白。”瑜江還是跪在地上,熱淚不肯褪去,跪行幾步,問:“皇上可否將那《林原雙羊圖》借臣妾一看。”

允毅換了一個坐姿,口氣似乎很隨意:“嗯。”

她便拾起了那副精緻的卷軸,含著點點淚意笑道:“畫卷上等,紙質已經是民間難尋的好貨色。”

瑜江手指微微向下滑動,拂過這羊、草相得益彰的地方。她緩緩開口:“確實與臣妾的畫風有幾分相似,不過只是空有形似罷了。”

繼而,瑜江起身,將畫卷重新擺在了允毅面前,說:“皇上,你瞧。”

殊不知,瑜江指尖的蔻丹已然破壞了丹青的成色,她終究是一個畫者,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於是,丹青神韻就她被毀壞得徹底。

議和殿內,允毅端坐在正大光明的牌匾之下。

他淡淡掃過站在面前的劉司徒公和李武,另外還有烈親王允憬和丞相朱之麟,段政為避嫌,並沒有到場。

他們都在等珍妃段氏出現,然後所謂的當堂對峙。這也是允毅准許了的。

瑜江換了一身月白色的宮裝,髮帶飄然,蓮步輕移,實屬官家女子才有的神韻。李武當時判斷的沒有錯,只看丹青的畫風,就可判斷筆者修養極好。

君臣有別,幾位為官者都依禮參見:“臣等參見珍妃娘娘。”

允毅面色如常,話語卻犀利無比,“此刻朕便給你們機會說,都給朕一字一句地說清楚了,若是朕發現有人欺君罔上,別怪朕下手處置得狠了。”

在場的人無一不身形一凜,隨即才又恢復了正常。

瑜江亦向允毅行過禮後,才看向了面前的李武,笑道:“聽聞李大人手中的《林原雙羊圖》是出自本宮之手,為何本宮不知呢?”

李武已經是多年打滾官場的老油條,他冷笑道:“微臣不得不歎服珍妃娘娘畫技高超,此副《雙羊圖》圖繪溪岸草木叢密,雙羊在樹下吃草,溪流曲折蜿蜒,顧盼生動。可見筆者寫實功底紮實,筆法嚴謹且靈活,下筆蒼勁渾厚,實屬難得佳作。”

瑜江輕笑,“想必這副丹青的筆者若是聽到當朝李武大人的話,定是欣喜若狂的。”

李武並不理會瑜江的冷諷,繼續說:“兩年前,微臣偶然從前丞相府中得到這一副丹青,深感幸運能得此珍品,更嘆息付家一朝滅門,人間從此少了一位丹青國手,沒想到數月前,竟讓微臣再次見到了這位筆者的作品!”

聞言,允憬已經微微蹙眉,他只能依靠已知來判斷瑜江此刻不利。

而瑜江不動聲色,她自然已是胸有成竹。她知道,《雙羊圖》一旦被破壞,李武就再也沒有了證據。

“李大人說的可是本宮作的《仙山樓觀圖》嗎?這的確是出自本宮之手,”瑜江的聲音驟然一愣,冷冷出聲,“不過,若是李大人想要用這一副在市集上,只需花費一百文錢就可以買來的東西來糊弄皇上,李大人這又是居心何在!”

底下的人皆是一愣,劉司徒公更是詫異不已,他急速澄清:“此圖已由李大人、畫舫眾人鑑賞,與珍妃娘娘的《仙山樓觀圖》畫風如出一轍,而李武的鑑賞才能更是我大邑鬼才,何以有‘市集’一說?”

“那李大人和畫舫那群畫匠都該拖出去打板子!”瑜江遞了一個眼色給羅有多,羅有多會意,隨即快行幾步,將丹青送至幾位官員跟前,仔細攤開來。

瑜江波瀾不驚,每字每句卻都是平地驚雷,“這樣差的手筆都鑑賞不出嗎?難道在李大人眼中,本宮的拙筆真的如此之拙嗎!”

李武看著這樣一副丹青,胸口一緊,不一樣了,全都不一樣了。再沒有語言可以形容他此時此刻的震驚。

允憬淡淡地瞥了一眼,已然看出了其中貓膩。

劉司徒公不會賞畫,只是看到李武的反應,才明白事情不妙。

正要醞釀話來使自己全身而退的時候,瑜江已然開口:“難道大人們以為一副劣質的丹青可以置本宮於死地嗎?你們在做,皇上在看,難道諸位就不怕遭天譴嗎?”

她忽而頓了頓,又道:“能將本宮與兩年前滅門的付家聯絡在了一起,幾位也算是煞費苦心了吧。本宮自問並無得罪劉司徒公與李大人,兩位又何苦刁難本宮呢?”

瑜江的語氣已經夾帶了一絲哭腔,再不忍說下去,已經徑自快行幾步,退入到了偏殿之中。

他們還是輸了,應該算得毫無意外。

瑜江逃入偏殿,已經是氣喘吁吁。她知道,自己已經安然度過險境,可是她還是那樣的惋惜,她不知道允毅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