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啟智見整個飯局上就她一個小丫頭,而且眾人都對她頗多照顧,心念一轉,想到了在會場上這丫頭挺身而出堵住小田去路的事,難道這丫頭有什麼背景不成?要不然怎麼會如此硬氣?
可是三和公司的背景他查過了,主要出資人就是席面上那個叫做詹明遠的年輕人,聽說他還有京城鄭二少的關係,可是蒼城和江城距離太遠,麥啟智對這些資訊一直持將信將疑的態度,畢竟秦家和鄭家勢同水火,他怎麼也無法相信,秦大少罩著的公司會跟鄭二少扯上關係,就算有關係也應該是敵對關係,不可能兩個大少同時在一家公司入股,因為那樣的話,整個華夏的風向都會發生轉變。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麥啟智的腦筋急速轉動,他仔細觀察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想要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拼湊出秦政和詹明遠的真正關係,可是在場的人,除了武新是個人精之外,其他人不是書呆子就是秦政這樣的黑臉包公。
想要從這些人身上套取資訊也許很容易,但是當你和他們格格不入時,談話進行的就比較艱難了。
“這次劉教授在港城大敗小鬼子,可是給咱們華夏人揚眉吐氣了,教授,我敬您一杯!”詹明遠端著酒杯站起身,有些激動地對劉教授說道。
“小詹你太客氣了,這次能取得勝利是大家同心協力的結果。”
“雖然小鬼子做事很下作,但是這次可是幫了咱們的忙了,經過這場演講,蘊秀江畔的售樓熱線已經被江城的大款們打爆了,不僅江城的富豪要買,京城、海心、甚至蒼城的客戶也在諮詢蘊秀江畔的專案。”詹明遠笑道:“這倒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是不是將蘊秀江畔運作到全國去。”
“詹總這個想法好!”武新笑道:“京城和海心我是幫不上忙,但是在蒼城拿塊地還是沒問題的!”說著,彷彿才發現旁邊的麥啟智一樣,訕笑道:“看我說的太高興了,都忘了麥總坐在這裡了。”
“武少很有做生意的天分,我洗耳恭聽,受教匪淺。”麥啟智心裡氣得直罵娘,但是為了自己那點小私心,不得不按捺著性子笑道:“說到這裡,我倒想結個善緣,之前因為小田盜圖的事我覺得很對不起詹總和劉教授,雖然這都是那小鬼子幹得缺德事,但是我們蒼源實業也負有不可推卸的失察之責,在這裡我向你們道歉!”
說著,往酒杯裡倒滿了白酒,鄭重地對著詹明遠和劉教授說道:“我滿飲此杯,向諸位賠罪!”
詹明遠和劉教授來不及阻止,他已經將一滿杯白酒喝了下去。
“麥總,您胃不好,可不能這麼喝了啊!”楊開運急得眼圈都紅了,一邊給麥啟智的小碟子裡夾菜,一邊顫聲道:“您的心意詹總和劉教授肯定都感受到了,他們一定會原諒您的。”
“你說岔了,”麥啟智搖了搖頭,道:“一杯酒怎麼能取得詹總和劉教授的原諒呢?再給我倒酒!”
“麥總,您可真不能這麼喝了啊!不然我就只能直接把您送醫院了。”
兩個人一搭一和,唱唸俱佳。
顧惜坐在下首,衝著坐在首位的秦政瞟了個眼色。秦政看著她做怪的模樣,差點沒繃住笑出來。
兩個人還在這邊打眉眼官司,武新很上道給麥啟智解了圍道:“麥總,不能喝就別喝了,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呢?”
“是啊是啊,”楊開運趕忙附和道:“武少都發話了,麥總您總該放心了吧?”
“月江錦繡變成了這個樣子,我怎麼能放心得下啊!” 麥啟智做出一副不勝酒力的模樣,捶胸頓足道。
好會演!顧惜悄悄豎了個大拇指。
不許鬧。秦政微微搖了搖頭。
兩個人隔著一張大圓桌,眉眼官司打個不停,武新見大少還不出面,只好笑著打圓場道:“麥總,車到山前必有路,你的問題肯定有辦法解決。”
麥啟智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只見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用力撐著圓桌,用沉重又渴盼的表情的看著劉教授道:“劉教授,不知道您能不能幫我們蒼源實業渡過這道難關?”
啥?劉教授也楞了,這人得多厚的臉皮啊!
“劉教授,我知道這個請求太強人所難了,可是月江錦繡變成這樣,如果您不出手,就沒有人能挽救這個專案了!”麥啟智擺出一副求賢若渴的模樣,啞聲道:“還望您看在大少的面上,幫我們這一把!”
68、
席面上一時間安靜極了;劉教授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武新衝秦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