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每人一個金錁子,我給你的也帶回來了。”我一聽說有金子頓時來了興趣,平常見的金子都是一些裝飾品,還沒見過這麼大個的,我掂了掂足有二兩,我雖然不會金子的兩和克的演算法,從現在市面上每克黃金二百元,這錠黃金該值一萬多塊,而且過去的黃金質量純,也許價格更高,連這錠黃金和那塊表,我一定要隨身帶著,省得萬一時空之門開了,我也算沒白來一趟。我掂著黃金正美的時候,默然說了一句話,嚇得我手一顫,黃金沒拿住,掉到地上,掉到地上就掉到地上唄,偏又砸了我的腳面,都說搬塊石頭砸自己腳,我看在我這兒這句話得改,拿塊黃金砸自己的腳,但是我想這句話改的機率不大,必定拿石頭砸腳的人,一定比拿黃金砸腳的人多。
我蹲在地上揉著顯見鼓起的腳,拿著淚眼瞪著默然,默然趕緊蹲下來:“怎以好好的竟砸了腳?”說著也幫我揉,我試著動了動,雖然疼,但是還能動,看來沒有傷到骨頭,我故意咧嘴嚷痛:“默然,你去回萬歲爺一聲,就說我不小心傷了腳,你替我侍候萬歲爺看戲吧。”
默然笑著說:“萬歲爺下旨讓你侍候看戲,你是多大的臉面?還敢推辭。昨兒萬歲爺翻了鍾粹宮嫻妃娘娘的綠頭牌,她正病著呢?還得起來侍候,何況你一個奴才。”
我冷笑一聲:“奴才怎麼了?難道奴才就不是父母養的。”因為我是現代人,骨子裡有一股強烈的平等概念,對他們那套主子奴才的論調根本不以為然,“我不去能怎麼著,大不了把我推出午門外斬首。”默然嗤的笑出聲:“推出午門外斬首?你當你是誰,用那麼費事?賜死我們做奴才的或者一尺白綾或者一頓亂棍打死也就是了。我知道你心性高。對主子奴才這些事也不上心。你我都是包衣奴才,進宮做奴役的命。今兒萬歲欽點你去侍候聖駕,這些事即使是主子娘娘又有哪個敢說不。別說你還沒到死的份,即使到了死的份,只有萬歲爺收回成命的,也沒有你說不的。你就好自為之。惹怒了萬歲爺,即使不治你的罪,在宮中也有你受的。”
我一瘸一拐來到漱芳齋的時候,戲已經開場了,在這裡搭了一大一小兩個戲臺,也許因為端午節的關係,這裡看戲的人不少,那個罵我不離口的太監看見我進來,尖著嗓子說:“你做什麼這麼半天才來?”我皺著眉說:“剛才不小心碰傷了腳,所以來的才遲了些。”我真想對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揮動我的拳頭,好象跟我有仇一樣,見頭見影罵我。想歸想,手卻沒敢抬起來。還得滿臉帶笑,我覺得我現在真是越來越賤,對誰都得笑。
《清龍漢鳳》第七章(2)
遠遠看見乾隆眾星捧月一樣,被一群美人圍著,美人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我也裡說:“古代的人就是邪門,一個男人竟讓那麼多女人侍候著,也不嫌煩。”心裡又一想,現代也一樣,坐享齊人之福,是每個男人的願望。
我輕手輕腳,一路點頭哈腰來到乾隆身後,乾隆對面坐著和親王,看見我就笑了,我瞪大眼睛橫了他一眼,我鬱悶得想哭,他還笑!乾隆扭身看見我,我趕緊掛上笑臉,皮笑肉不笑蹲福:“萬歲爺吉祥!”“娘娘吉祥”、“和親王吉祥!”我一連蹲了三個福,估計我這個姿勢一定能過得去,沒聽到和親王的笑聲,半天乾隆哼了一聲,我才站起身,不經意抬起頭,見和親王正握著嘴笑,雙肩一抖一抖的。再用餘光看那些主子娘娘們,也都咧開嘴笑著,只不過她們笑得端莊,不象和親王那麼無顧忌。
能逗主子們開心,也是我的功績,我跟著乾笑兩聲,乾隆淡淡地問:“朕對宮裡的地形不熟,說說你住在哪個宮?”一聽就聽出他的話不對味,我學著韓國電視女主角那樣先鞠了個躬:“回萬歲爺,奴婢住在長春宮。”和親王本來放開手,可能這次沒準備,手沒來得及捂回去,就笑 起來,笑得聲很大,他笑,我卻想哭,乾隆又問:“你住在長春宮?長春宮離漱芳齋這麼遠,你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我怯怯地說:“回萬歲爺,奴婢不小心扭傷了腳,所以來晚了。”
乾隆笑著說:“朕什麼時候說你晚了,朕說你來得早。”我這才知道什麼叫口不對心,既然不敢頂嘴,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吭聲,免得不是窩心腳,就是賞巴掌。乾隆見我低著頭不吭聲,又說:“怎麼好好的,低著頭,連吭也不吭一聲。是不是朕的話惹姑娘不高興了?”我趕緊說:“奴婢不敢。只是奴婢愚蠢,不明白萬歲話裡的意思,不敢接話。如果萬歲爺真覺得奴婢來得早,奴婢就先回去,晚一會兒再過來。”說完,我又鞠了一躬,轉身想走。乾隆嘆了一口氣:“早是早了,既然來了,也不用回去了。小順子賜姑娘一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