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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乾隆後退兩步,圍我轉了兩圈:“那你問問看,朕可是狀元榜眼的料。”我心裡說,你就是博士後的料,也未必能一下子回答我的問題,我說:“三道題,萬歲爺答對了,奴婢任憑萬歲爺發落,如果萬歲爺答不對,可要兌現諾言,萬歲爺可是金口玉言。”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清龍漢鳳》第二十八章(10)

我本想象李詠那樣手一擺,請聽題,沒敢。我臉上故意帶著愁容:“萬歲爺,如果您會,也要裝著不會,否則奴婢斷手斷腳的,怎麼服侍萬歲爺。”乾隆不耐煩地說:“少哆嗦,快問吧。”我要的就是他浮燥,我笑逐顏開:“第一題是有一隻牛在吃草,它的頭衝北方,請問萬歲爺,他的尾巴衝什麼方向?”這道題太簡單了,如果在現代,幾歲的孩子都能答出來,可是在那時候,我還是有把握。

乾隆果然如我所料,想也不想衝口而出:“這還用問,當然是衝南方,這麼簡單的問題,只有你這樣的白痴能問出來。”我張了半天嘴,等他說完了,我插了一句:“萬歲爺見過牛嗎?”乾隆正想再訓我兩句,聽我一問,愣了一下:“怎麼沒見過?”

我嘻嘻笑了笑:“萬歲爺,您見過牛尾巴有橫著長的嗎?奴婢見的牛尾巴可都是衝著地的。”

乾隆在我頭上來個暴慄: “哈哈,有點意思。如果你真能連奪三魁,朕就給你一塊免死金牌。”他俯身在我耳邊笑著說:“朕可不想殺你,即使你捅點簍子也無傷大雅?一塊金牌只不過幾兩金子,不值什麼!”他還挺大方的。

他的手勁挺大,敲得我腦袋生疼,我用手揉著頭,乾隆的智商我不敢低估,出什麼題呢,即不能太難,也不能太簡單,對他來說,太難的好答,太簡單的也好答,雖然金子不值錢,但是我的腦袋值錢。空中一陣鳥鳴,十幾只鳥落到院內的一棵樹上,我跳到乾隆身邊,指著樹上的鳥低聲問乾隆:“萬歲爺,樹上有七隻鳥,如果您拿箭射中一支,樹上還剩幾隻。”

乾隆笑眯眯地看著我,雙手微曲,我以為他又要敲我腦門,故意離他遠些,他輕笑一聲:“朕又沒有帶箭,朕怎麼知道。”我怕大聲說話驚走了樹上的鳥,輕聲說:“又不是真的要您射鳥,鳥是國家重點保護動物,不許隨便射殺。”

乾隆不知道現代的動物保護法:“不許隨便射殺?朕射只鳥難道還要誰批准嗎?”話題真是越說越遠,我沒法和他解釋。

乾隆可能喜歡看我擰眉立目的樣子,見我真生氣了,他笑著用手指比個六:“朕想應該剩六隻。”

我聽他說個‘六’字立即來了精神,我是那種喜怒形於色的人。擰起的眉頭舒展開,笑容剛爬上我的臉,乾隆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好像不是六隻,不知道這些鳥中有幾隻呆鳥。”他俯身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隨便向樹上一拋,打得樹枝刷刷三響,樹上的鳥兒驚得四散飛開,他笑著說:“原來你們都不呆,只有那個人呆。”

我相信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會就會,何必讓我空歡喜一場?我還以為那枚免死金牌已成為我囊中之物,可憐那塊即能保值又能保我腦袋的金牌。

不經意抬頭間,見乾隆看我笑,他咧起的嘴邊帶著嘲諷,我拿起樹枝在地下畫個圓盤,覺得不圓,抹了重畫,畫了十了個,才有一個比較圓的,在盤子中間端端正正寫了四個字‘小心腦袋’,乾隆問我:“你做什麼?”我頭也不抬地說:“既然萬歲爺不賜給奴婢免死金牌,奴婢只能自己出金子造一個。”

乾隆問我:“那小心腦袋是什麼意思?”我在盤子的旁邊還畫了一些花邊:“沒有免死金牌就只能小心腦袋了。”

乾隆被我逗笑了:“免死金牌,小心腦袋。”他負起手,向前走去,我看了看後面的侍衛,其中兩個侍衛亦步亦趨地跟過來。我趕緊跟在乾隆身後,他的腳不經意踩到一棵草上,我大叫一聲:“萬歲爺,您踩到小草了。”他一愣抬起腳,腳下一棵嫩綠的草孤伶伶地躺在地上,他俯身扯下草,放在鼻邊聞了聞:“沒有花香,沒有樹高,你是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什麼草,狗尾巴草。”

我一聽是那天天邊出現彩虹時,我在李白的詩後,綴了一句話,一定是小草那小妮子拿給他看,今兒成了他的話柄。我裝做不知道怎麼回事,故意說:“萬歲爺,這不是狗尾巴草。”

乾隆回頭對我笑了笑:“朕知道不是狗尾巴草。那天你做了什麼夢,大叫不要傷萬歲爺,難得你在夢中還惦念著朕。”

一聽乾隆問我,我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用害羞掩飾一下,可是從我記事開始不知道什麼叫害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