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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陪你去參加節目。”我拿開他的手搖頭說不,感覺大腿像被老虎鉗鉗住一般,疼得我直哆嗦。他捏住我的臉把嘴湊近:“瞧你這張小嘴,實在太犟了。”我推開他,他反撲上前,我驚嚇地掙扎,用腳蹬,他按住我的腿,整個身體爬上來。

此刻,紅燈變綠了,張彼的車還擋在路口不動,身後的司機在煩躁地鳴喇叭,有人開車門出來探頭罵街:“喂喂,前面的,搞什麼明堂啊……”張彼正處*焚身,兩眼發紅,像一隻失去理性的狼,朝我撲來,一把抓開我的胸口的衣口子……

逼良為娼

原以為廖編會在我設計的鴛鴦譜裡精神愉悅,心寬體胖,心無暇意,可有一天他含沙射影地對我抱怨,不行啊,連那個的時候都走神。我就知道其中一定出了問題,十萬火急地殺到宋蕙蘭的學校,在圖書館裡找到她。她看見我氣咻咻地迎面而來,拿著書封住嘴,滿臉驚恐。我衝到她跟前,揪起她手裡的書本就往外扔,破口大罵:“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偌大的閱覽室就我一個聲音橫空出世,所有同學都抬頭,齊刷刷地朝這邊看過來。宋蕙蘭愣在半空,呆若木雞,半天說不出話。我掐著手指對她數,掏心掏肺地說:“你說我有那點虧待你,我自己捨不得吃捨不得穿,花錢給你穿金戴銀,看你可憐,我辛苦安排你的善後,你自己想想,若是沒有我你這個黑不溜秋的土妹子能有今天麼?”說得我自己熱淚盈眶,為那天花出去的血汗錢心疼不止。

宋蕙蘭一著急,騰地站起來,捂著臉哭著跑出去。我不放過,死命地追,堅決不饒恕她,也不會仁慈。她跑到圖書館對面的相思湖邊,抱著一棵楊柳哭,嘴裡念著小楓,你說我該怎麼辦啊。我走進她,攀著雙肩站在背後,冷冷地說,除了還錢,沒有其他辦法。她看似要垮了,歇斯底里地堆我吼:“我還你衣服還不行麼?”我呸了一聲:“我才不穿你的二手貨,你那天身上的行頭花了我6000多,單子都在我手裡,你自己看著辦。”她哭得更傷心了,怕到顫抖:“你不要逼我好不好,我一直當你是姐姐!”我攤開手:“很抱歉,我也當你是妹妹。那天確實花了那麼多,你看怎麼辦?”她被逼上絕路了,不得已對我抖出實情:“你放過我吧,我有男朋友,我愛他!”我覺得可笑,有男朋友還去賣,賤!賣了還對我說貞潔,鬼才去信你的愛情。見她情緒失控,就怕她走極端,我放緩語氣問你既然有愛,為什麼還要去那種地方?她心衰力竭地說:“他出車禍了,現在躺在醫院呢,我也是沒辦法,沒辦法啊!”說著軟綿綿地滑下來,無力地攤在草地上。

我心裡一驚,有種錯傷無辜的罪惡感。女人打懂事起,就為愛而奔波,幼年時愛自己的父母,長大了愛男人,愛孩子,一輩子都沉湎在愛中,以奉獻的姿態存活,卻沒多少人能體會到其中的辛酸。她的愛,要我頻頻起共鳴,就是那種可以為人上山下海,生死無憾,卻始終得不到一點被愛的那種。是為一個人寧願死都要愛,都要追,哪怕是剩下一無所有都在所不惜的那種,她的愛,就彷彿是我的愛。

我扶起她,眼睛都溼了,心裡很亂,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宋蕙蘭不肯起來,趁機保住我的雙腿,跪著我求我,嘴裡含糊地重複你放過我們倆吧,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你不要逼我。我的心都被她給撕碎了,真想蹲下來,給她擦眼淚,好言好語地給她安慰與祝福。我的愛情如同一顆籌碼,壓在她的身上,她好一個,我死一片。我放過了她,廖編不會放過我,劉軍,老潘都不會,或許我的夢想也不會。假如我就因為這一步棋走錯,而錯失了我與尹煥東的愛情,在多年後,我也不能原諒自己。我狠心推開她,扔給下一個句話:“自己認錯去!”扶手而去,不敢回頭。

回到家,我已筋疲力盡,從冰箱裡拿出兩個蘋果出來洗洗就吃,挨在沙發上打盹。快睡著時,手機響了,是媽媽的電話,她十分生氣:“小瀾,你和張芸怎麼啦?昨天她打電話來哭得要死,說你念著幾十年的姐妹情見死不顧,老在逼她要錢,還把她告上法庭?我當時打你的手機也不接!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我篤定地說這都是真的。媽媽叨叨地開腔:“唉,你們從小手心手背的,親得跟姐妹一樣,鬧什麼鬧嘛?你做記者比她撈得多,就讓她一點,何必要上法庭?”老媽句句向著張芸,事事說我不是,把我說得心裡直冒火。我板起臉:“我當記者怎麼了,是誰說記者很有錢的?我當年剛剛入行的時候薪水就千把塊錢,難道我掙錢就不辛苦?她當老師不用風吹雨淋,無需擔驚受怕,過著一種旱澇保收的生活,還那樣蹭著不還錢,難道我就不用結婚生孩子嗎?等我生孩子的時候你看她能不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