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被獄寺捉著整個身子懸在半空的夢邪,唯一的想法就是羽清難道沒有叛變麼?
幽藍的雨之火焰比她所見過的顏色更加純淨,那是高濃度的死氣之火,目前她知道的能放出這種火焰的人,只有六君。
淡藍髮色的青年此刻已經扶著眼鏡開始把吊在半空中的兩個人往回拉,他身後忽然閃出一個黑影,踏在欄杆上順勢就跳出窗外。
那是握著柺子準備咬殺人的雲雀恭彌。
遇到強者就像咬殺,那是身為食肉動物的本能。而顯然,上面那個拿著短槍的獵物顯然比眼前這個溫和而毫無殺氣的青年更吸引雲雀。
此時觀月燻已經到達了天台,正當他猶豫是否要著手跟羽清打一場時,渾身散發殺氣的少年在他身後出現。
打架排名這種東西是不具有傳遞性的,比如說,夢邪比獄寺強,真要打起來估計也比雲雀強,但是夢邪打不過觀月燻,也就是說觀月燻比夢邪強,但是我們就不能說觀月燻比雲雀強。
打架這種東西,是要看天時地利人和的。
比如現在,握著柺子的少年已經一身殺氣,眼裡慢慢充斥著怒氣,而觀月燻怎麼著也受了些傷,手裡只剩下一支短槍。
觀月燻躲開雲雀的柺子後站定,有些驚異地望著雲雀,大概是沒想到雲雀怎麼這麼快就養好傷了。
“我們又見面了,並盛的風紀委員長。”觀月燻望向雲雀的時候,眸中閃爍出淡淡的玩味。
雖然詫異,但是觀月燻並未將少年視為威脅放在眼裡。雲雀曾極慘烈地敗給紫木茶,所以對觀月燻而言,雲雀恭彌構不成威脅。
但是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別小看少年成長的力量。
……
另一邊,羽清示意笨手笨腳的獄寺讓開,小心地把半個身子攤在欄杆上的夢邪抱起來。
“別亂動,我帶你去找扶鸞。”
羽清好脾氣地安慰夢邪。
不過他忘了夢邪根本不需要他安慰,如果一般女孩子傷成她這樣估計要嚇暈了,只不過在修羅場長大的夢邪什麼都見過,胸口上扎個洞又沒傷到內臟,夢邪完全不在意。
“扶鸞不是叛變了嘛?!”沒好氣地從羽清手裡掙脫出來,夢邪一腳跺在羽清的……額,蹄子上。
羽清身為六君之首則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他只是小心地從夢邪腳下將自己的腳抽回,笑著解釋說這次叛變的只有紫木茶和觀月燻。
夢邪狐疑地望著羽清,哼哼一句“鬼扯”。
在沒根據的情況下,她絕對不會相信六君。更何況,被安排在日本的神滄式舞也不知出了什麼事,遲遲都沒有現身。
“那你說小舞去哪了?!”
夢邪皺著眉反問,眼睛逆著光牢牢盯中淡藍鏡片後蒼白的眼眸。
“小舞啊,被某個人纏住了……”羽清無奈地笑著解釋。
“誰?!”
哪還有人能把那個面癱殺人機器給纏住啊……
“小舞之前有一次不是在巴利安的人面前露臉了麼,於是被人盯上了,估計現在還在打吧……”
被巴利安的人盯上?
“哪個人有膽子盯上她啊?!找死嗎?!”
聽到羽清的話後,夢邪一時激動吼出聲,只是她吼完後立刻後悔,捂著吃痛的傷口脖子一歪攤了下來,被站在身邊的獄寺接住。
“喂,死女人!受傷了就別亂吼!”獄寺不滿地撇撇嘴。
夢邪“哼”了一聲表示不屑,又將腦袋轉向羽清,繼續剛才那個讓她炸毛的話題。
不……簡直沒法相信,是巴利安的人想自殺了還是怎麼,平時跟那面癱女打打練練手還可以,但是要知道那是個主控,絕對的主控……如果礙著小舞營救琛的話,估計那個巴利安的成員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羽清……你有沒有派人跟巴利安的說清楚,死人了不攤我們頭上?……”
“恩……我想直接去復仇者監獄解釋比較好。”羽清推推眼鏡,似乎對這事也很是無奈。
……
所以到底是哪個沒事幹的巴利安好好的活膩了來惹陌上桑啊?!
夢邪在心裡無奈地吼著。
於是視線再轉向遙遠的中國。
山本武站在擁擠的大街上,手裡還抓著他看了半天也沒看懂的地圖,唯一一個他遇到的能聽懂日語的要給他指路的人還莫名奇妙地消失了。
於是,這讓他怎麼辦,人生地不熟的,語言還溝通不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