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梁景源問道。
“你好,請問是梁景源先生嗎?”小何問道。這一路上,他沒有主動跟洪繼龍他們說過一句話,進了國安局的門,就得知道國安局的規矩,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就不問,知道得越少,對自己越好,而且在出門前,局長熊文剛就特別囑咐過,這兩個男青年是從中央下來的領導,要來半點私事,讓他腦袋靈光點,別犯渾,所以,他就乾脆什麼都不說。
梁景源很自然的點點頭,再次問道:“我就是,你們是誰?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父親,然而,此時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有的只是憂慮和悲傷。
“這兩位是上面下來的領導,是他們想找你。”小何指著身邊的洪繼龍和全智賢,說道。
“領導?”梁景源看著洪繼龍和全智賢那稚嫩的臉龐,實在是無法將他們與“領導”這兩個字聯絡到一塊去,“有這麼年輕的領導?”
看著梁景源如此懷疑的表情,小何掏出自己的證件,說道:“我們是國安局的。”
“國安局的?”梁景源更加的疑惑了,國安局的人找自己幹嘛?最近來找自己的,有唱紅臉的,有唱白臉的,但是都離不開自己女兒的這件案子,怎麼突然有國安局的人找上門了?難道這件事跟國家安全有什麼扯上邊的問題?他倒不是懷疑洪繼龍幾人的身份,只是對於國安局的人突然找上自己,實在是讓自己想不通。
“我們此次來,是為了私事,不是公事,咱們到裡面談吧。”洪繼龍說道。
“私事?”梁景源雖然懷疑,但還是避過身子,讓這幾位上面下來的年輕國安局領導進門。
一腳跨進大門,洪繼龍就感覺到,這棟房子雖然瀰漫著淡淡的陰氣,但是,並沒有惡靈存在,甚至連飄蕩的遊魂都沒有,也就是說,梁穎儀並沒有回來,至於為什麼會迷茫著陰氣,恐怕是因為梁穎儀對父母的思念了。
人的感情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它在這個世界上是無形的,也許連“東西”都稱不上,就連在修真界,都是無形的。
就比如鬼,他們在世俗界,就是一種無形的東西,因為這是用科學所無法解釋的,然而,至少修真界,只要是開通天眼的修真者,就能夠看到鬼的存在,所以,在修真界,鬼又是有形的東西。
然而,思念,是無論是世俗界還是修真界,都看不到的東西,有時候,人的思念可以衝破時間和空間的封鎖,也許有的思念可以傳遞千年,也許,有的思念傳遞千里。
這裡的陰氣並不濃厚,若是有惡靈存在的話,那陰氣絕對要比這濃上無數倍,當然有些地方陰氣重,並不代表著就一定有惡靈,就比如一些天生陰潮的地方,溶洞、地底世界、連陽光都穿不透的海底等等,都是陰氣極重的地方,但是這些地方並不一定就有惡靈,這是天然形成的,跟惡靈沒有關係。
從風水上來說,這房子所處的位置和建設的方位,也不是陰地,而是一塊很普通的地皮,有這樣的陰氣是沒有道理的,唯一的理由就是,梁穎儀對自己父母的思念,已經穿破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這裡的陰氣,都是因為梁穎儀的思念聚攏過來的,畢竟這思念帶著一股陰間的氣息。
走進大廳,最醒目的,估計就是梁穎儀的遺像了,洪繼龍看著這遺像,心裡不禁感嘆道:“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啊!”
這大廳其實並不大,放下一張桌子,還有幾把椅子,再放上一個神臺,就只剩下過路的道了。
一箇中年婦女看到梁景源帶了幾個年輕人進來,站起來,聲音有些微弱的問道:“他們是誰啊?”
“阿姨,我們是國安局的,不過,這次來,我們是以自己個人的身份來的,沒別的意思,只是想來看看。”全智賢率先開口,說道。畢竟,以洪繼龍將近九十歲的“高齡”,來稱呼一個小他近五十歲的人阿姨,卻是不大妥,至於稱呼司徒夏的母親為阿姨,那是必須的,跟年齡無關。
這個中年婦女就是梁景源的妻子、梁穎儀的母親——楚氏,長日來的悲傷過度,讓她顯得非常憔悴,可謂是身心俱疲。
沒等楚氏說什麼,洪繼龍五人就來到梁穎儀的遺像前,規規矩矩的鞠了三個躬。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看著梁穎儀的遺像,洪繼龍暗道。
坐下之後,洪繼龍說道:“聽說你們準備上訴至最高人民法院?”
“是的,這場官司我們一定會告到底,傲翔不死,穎儀死不瞑目,而我們也會一輩子不安心。”梁景源憤怒的說道。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