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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最

後歸於沉寂。

塞拉芬娜飛到院子裡,降落在一片狼藉的地上。那人把頭巾捋向腦後,女巫

有時候也會是敵人,所以他仍然警惕地拿著來復槍。她看見一個年長男人,下巴

長長的,有一雙灰色的、鎮定自若的眼睛。

“我是萊拉的朋友,”她說,“希望我們能談談。看,我把弓箭放下了。”

“那孩子在哪裡?”他說。

“在另外一個世界,我很關心她的安全。我想知道阿斯里爾勳爵正在幹什麼。”

他放下了來復槍,說道:“那麼進來吧,看,我把來復槍放下了。”

彼此交換禮節後,他們走進門裡。凱薩飛上了天空,他在那裡站崗。索羅爾

德煮了些咖啡,塞拉芬娜告訴他她和萊拉的交往。

“她一直是個任性的孩子。”他說。他們在一張橡木桌邊坐下來,一盞油燈

照著他們。“每年勳爵大人訪問他的學院時我都能見到她。我喜歡她,注意——

這可是情不自禁的。但她在龐大計劃中擔任什麼角色,我就不知道了。”

“阿斯里爾勳爵計劃幹什麼呢?”

“你並不認為他會告訴我,是不是,塞拉芬娜·佩卡拉?我是他的男僕,僅

此而已。我給他洗衣做飯,打掃房間,和勳爵大人在一起的這幾年中我也許知道

一兩件事,但那也只是偶然得知的。他對我不會比對他的剃鬚罐更加信賴。”

“那就告訴我你偶然知道的那一兩件事吧。”她堅持道。

索羅爾德年紀雖大,但仍然健康、充滿活力。他像任何男人一樣,對這個年

輕女巫的美貌和對他的注意感到很受用。但他也很精明,他知道她的注意力並不

是針對他,而是針對他所知道的事情。他也是誠實的,所以沒等太長時間他就說

了出來。

“我不能確切地告訴你他在做什麼。”他說,“因為我並不瞭解所有複雜的

細節。但我可以告訴你是什麼在驅動著勳爵大人,儘管他並不知道我瞭解這一點,

我從無數的細節中看到了這一點。如果我錯了就請糾正我,但女巫的上帝跟我們

的不同,是不是?”

“對,是這樣的。”

“但你知道我們的上帝嗎?教會的上帝,他們稱之為權威'權威(Authnrity),

萊拉世界的教會當局對上帝的稱呼'的?”

“我知道。”

“那好,這麼說吧,阿斯里爾勳爵從來就沒覺得自己喜歡過教會的教義,當

人們談論到聖餐、贖罪、拯救等等時,我見到他臉上閃過厭惡的表情。在我們這

裡,向教會挑戰是死路一條,塞拉芬娜。佩卡拉,但自從我為他服務以來,阿斯

里爾勳爵一直在心中醞釀著一場反叛,這件事我知道。”

“反叛教會?”

“一部分吧,是的,有段時間他曾經有建立一支部隊的想法,但後來放棄了。”

“為什麼?是教會太強大了嗎?”

“不是,”老僕人說,“那倒阻止不了我的主人,聽起來你可能會覺得奇怪,

塞拉芬娜。佩卡拉,但我比任何一位妻子更瞭解他,比一位母親更瞭解他。近四

十年來他一直是我的主人,也是我的研究物件。我達不到他的思想高度,我飛也

飛不到他的高度。不過,即使我無法跟隨,我能看出他的方向。不,我相信他並

不是因為教會太強大才放棄反叛,而是因為教會太脆弱,不值得一打。”

“那麼他現在做什麼呢?”

“我想他正在準備打一場更高階的戰爭,我想他要針對至高無上的權威發動

一場叛亂,他去尋找權威本人的住所,他要去摧毀他,這是我的理解。說出這些

讓我心驚膽戰,女士,我幾乎不敢去想,但我也總結不出其他能說明他這番行為

的理由。”

塞拉芬娜安靜地坐著,領會著索羅爾德所說的一切。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又繼續說:

“當然,任何從事那種宏大事業的人都會成為教會仇恨的目標。不用說,那

是對教會的最大褻瀆,他們會這麼說的,他們會把他送到教會法庭,立刻宣判他

死刑。以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