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地問道,“她怎麼樣了?可有性命之憂?”
太醫低垂著謙恭地說道,“稟郡主,那女子左小腿骨折了,雖無性命之憂,卻也是大傷一場。而且,肚子的胎兒沒了。”赫拉婉姬倒退一步,如遇五雷轟頂,只聽她顫抖著聲音問道,“她懷孕了?”赫拉婉姬的心一痛,她懷上太子哥哥的孩子了?為什麼上官堇沒有告訴說她有身孕了?她要是知道上官堇肚子裡有孩子定然不會威脅上官堇和她賽馬了。太子哥哥若是知道是她害上官堇失去孩子定然會恨死她的。想到這裡,赫拉婉姬的眼淚控制不住掉了下來。
上官堇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睜開眼便看到春湘滿臉淚痕地守在她的床邊。春湘一看到上官堇醒來一半是激動一半是傷感的語氣說道,“小姐,你醒來了,覺得怎樣?”上官堇只覺得左小腿輕輕一動便傳來鑽心的疼痛感,但見上官堇忍著痛勉強一笑對春湘說道,“春湘,你沒事了。”
春湘點點頭,她的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掉落下來,只聽她傷心地說道,“小姐,都是奴婢不好。那個郡主害你失去孩子,奴婢恨死她了,奴婢恨不得替你受苦。”上官堇一愣,她的玉手顫抖地撫摸了一下她的小腹,細長的美目朦朧一片,眼眸裡一片黯然,許久後只聽她喃喃輕語道,“我的孩子沒了。”話音剛落,上官堇只覺得她的眼眶酸澀一片,卻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
片刻後只聽殿宇的大門被推開的聲音,春湘微微一驚,她回頭朝大門一望,但見赫拉婉姬慢慢地走進來。春湘眼眸裡即刻浮現出濃濃的恨意,只聽她冷聲說道,“你害我家小姐如此還來這裡做什麼?”
赫拉婉姬沒有說話,她冷眼瞪了一眼春湘,而後看著上官堇帶著愧疚的語氣低低地說道,“上官堇,我不知道你肚子裡有孩子,若是知道我就不會這麼做。”春湘冷笑一聲介面說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們若想害人手段多的是。”眼見赫拉婉姬就要發怒,上官堇擔心春湘會吃苦頭便輕聲說道,“春湘,你先出去吧。”
春湘看了一眼上官堇,猶豫片刻後便退了下去。殿宇裡只剩下上官堇和赫拉婉姬。只聽赫拉婉姬低聲說道,“我不想你出事的,你若出事胤嵐哥哥最恨的人便會是我。我愛慕他這麼多年了,若是被他恨著,我是生不如死。”
上官堇抬眸望了一眼赫拉婉姬,見她眉間眼角一片傷感和擔憂的神色,她並沒有責怪赫拉婉姬的意思,畢竟赫拉婉姬沒有對她動手,也相信她所說的話。片刻後,只聽上官堇淡然地說道,“我沒有怪你。”只見上官堇細長的美目一閉,那修長上翹的眼睫毛仿若展翅欲飛的蝴蝶,她蒼白的臉色依然沒有絲毫血色,眉間眼角染上一層濃濃的哀傷,而後開口低聲地繼續說道,“只是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赫拉婉姬一愣,眼眸裡沒有絲毫怒氣,她眉目緊緊皺著不發一言,而後沉默地走出了殿宇。
正文 第10心8章 傷心欲絕
祁山荒漠裡屍橫遍野,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浸染著鮮血,每呼吸一口氣全是血腥的氣息。冰冷的屍體堆上,慕容風易的身體微微一動,而後緩緩睜開雙目,一口血痰哽在喉間,但見他急促地咳嗽幾聲,而後一口黑色的血痰吐了出來,赤紅色的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他緊緊捂住胸口,忍著鑽心的疼痛將身上的鎧甲脫掉露出裡面玄色的衣袍。
慕容風易掃視了一圈漫山的屍體,眼裡的傷痛和悲哀湧現而出。他冷峻的眉目緊緊皺著,冷銳的眸光如鷹一般,目光中漸漸浮現出一股冷然的恨意。他現在不能死,他現在不知道阿堇是否安全。深呼吸一口氣後,慕容風易用盡全力站了起來,冷風吹亂了他的髮絲,也吹凌厲的他的輪廓,慕容風易只覺得他似乎在修羅場裡找出路一般。
凱旋歸去的陸胤嵐臉上並沒有高興的神色,反而一路上很少說話,甚至冷銳的雙眸裡滿是陰鬱。他很想忘記慕容風易倒下的情景,可是卻是歷歷在目。當慕容風易的長槍如風一般快速地刺向他的心臟時卻發現慕容風易在一瞬間故意偏離了他的要害之處。當時陸胤嵐一臉驚疑,來不及詢問便聽到慕容風易向他質問堇兒的安危。陸胤嵐很清楚,若不是那刻慕容風易因為堇兒而亂了心神,他絕然會躲過那兩支利箭。
正當陸胤嵐沉思的時候只聽其中一個將領對他說道,“太子,祁山獲捷真是大快人心,您為何還愁眉不展?”陸胤嵐冷傲的眉目一皺,他看了一眼詢問的將士不發一言,而後冷然地走出了大營。慕容風易應該沒那麼容易死去。那刻陸胤嵐看著慕容風易單膝跪地而後慢慢倒下去的時候便即刻撤兵,如果他命大或許還有一線希望。陸胤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