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的性情那裡和沈襄他們和顏悅色的說話。
沈襄推開君相,身形一晃就到了華府百十來人圍成的圈外。
夜梟華古元臉色一沉厲聲喝道:“去哪裡。”
“去了你就知道了。”沈襄人影從原地消失,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話傳入眾人耳中。
眼前一花,華古元看到沈襄一縱身傳入後院,他腳下用力,話也不說緊跟過去。
“動手。”
華古元緊跟著沈襄消失在中堂之前,早以忍耐不足的華府高手呼啦一聲將向戈眾人圍了起來,隨著華服中年一聲令下,百十紛紛動手。
向戈一聲冷笑:“自作孽不可活。”
話音一落,神級高手的身手毫不保留,一影千幻,霎那間庭院之中千百道人影滿天飛舞,拳打腳踢人影翻飛,根本不用三位道者和畢天峰出手,嘩啦一聲,百十個漢子隨著噗的一聲輕響飛落滿院。
“走。”
瓶隱子一眼掃去就知道,除了不到十人能夠擋得住向戈一合之外,整個院子沒有一個還能動手的,看來根本不用他們出手了,於是抬手拉住君相胳膊,喝了一聲,帶著兩位師弟騰空而起向沈襄的背影追去。
“好痛快。”
畢天峰看著向戈再度回身掃去,剩餘這幾個人或閃身退去,或應聲倒地,諾大一個院落頓時只剩下自己這幾個人了。
秋風掃落葉一般的利落,畢天峰自我感覺也能夠做到,不過像向戈這樣痛快的卻是不能。
百十人盡皆倒地,利落得不費吹灰之力,可仔細看去卻會發現,這百十人其實向戈並未傷及一人。
畢天峰心中暗自嘆息,下手看似兇狠實則輕柔至極,舉重若輕大巧若拙,向戈的身手其實已經在自己之上。
“走。”
畢天峰縱身而起,緊緊跟在向戈身後,輕飄飄幾個起落已經來到華府後院。
“怎麼回事?”
後院人影綽約,兔起鶻落,在畢天峰還沒有看清什麼情況的時候,猛然身後一個聲音傳來。
什麼竟然悄無聲息的來到自己身後?
畢天峰身形微動,橫移數丈,卻看到一道人影貼著自己身邊掠過,唰的一下站在向戈身側。
“是向先生,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少爺這麼大的怒氣。”
來人站住的同時輕輕的向向戈問道。
“竟然是他!!!”
畢天峰一眼看到來人,不由心神一跳。
“啊,是裴兄弟啊。”
向戈也剛剛落下就聽到身後身形晃動的聲音,還未等他回頭之時,身邊就陡然站下一個人。還未等他凝神防備,就聽到來人的問話聲。很熟悉的聲音,轉頭一看頓時笑了。
是裴述。
無奈的一聳肩,向戈將視線落入到後院之中。
華府雖然是大夏國武林豪門,可一切建築都很有大宋儒家風格,一路行來盡顯等級尊卑。
佔地廣大的華府所有院落都是正偏結構,正院中院是主人居住,為瓦房出簷,偏院後院則是客房傭人住室及灶房,是為方磚鋪頂的平房。在建築上正院中院高大奢華,偏院後院較為低矮樸實,盡顯倫理上的尊卑有序。
此時的沈襄就站在一間方磚鋪頂的偏院平房之上,一臉的怒氣,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寒氣息。原本僻靜的平房院落滿天塵煙一地狼藉,方方正正的四合院落此時除了沈襄所在平房尚還完好,其他兩側的平房都已是房倒屋塌。
倒塌的平房前十幾個人怒目圓睜劍拔弩張的仰看著平房之上的沈襄。
如此景象無怪裴述要問向戈,少爺怎麼了,會有如此大的怒氣。
“十四叔。”
還未待向戈回答,君相猛然從瓶隱子身邊撲了下去。
順著君相飛撲的身形,所有人都看到,在院落中一男一女正被十幾個人所圍困。
男人是個樣貌清秀的漢子,柔柔的弱弱的樣子滿身風塵,手中擎著一隻利劍固執的被十幾個人攻擊,腳下橫躺著一位少女,長髮遮臉看不清是一副什麼的容貌,但是潔白的羽衣之上刺眼的血跡顯示出身負重傷。
攻擊顯然是被沈襄所打斷,刀劍都跌落在地上,勉強保持著圍困陣形其實已經當不了什麼作用。
“十四叔???”
看到君相飛撲而來,柔柔弱弱的漢子勉強用劍支在地上回頭斜望。看到一個少年疾撲過來,穿越圍困人群一把將自己抱住,漢子呆呆的瞪著君相的面孔,一臉思索一臉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