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如此驚詫的事情還是引起中年人的注意,不由得讓他也詫異的向樓下探去。
樓下人來人往根本分不清到底有多少人,不過從樓上向下俯瞰還是能夠清晰的判斷出什麼人和什麼人是一夥的。循著青年驚詫的目光中年人看到那是一群非富即貴的人。
等待禮部放榜的人幾乎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大多都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或焦急等待,或低聲細語談論。這個時候能引起青年人驚詫,從樓上用目光一掃幾乎就能判斷出來。
這群非富即貴的人在整條街望去是最大的一群,大約能有二三十人,十分猖狂的橫街而立將一條街分割成兩塊。這些人如此猖狂自然不是沒有原因的,橫著一圍就將迎面四個人半包圍的攔住。
如此架勢擺出,所有人都知道要出事了。
迅即,整條街的人都向外一閃隨即又向裡一圍,形成一個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圈。
看熱鬧,在任何地方都不缺少這樣的人,尤其是這個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人聚集的地方。
這二三十人既然敢在這麼多人的地方做出這樣的事情,也就對有這麼人看熱鬧根本不在意,十分猖狂的指著對面的四個人破口大罵起來。
“在這裡如此猖狂跋扈,這些人是什麼人啊?”
吵鬧的地點剛開偏離隨心園門前一點點,樓上的兩個人正好看個正著,壯年人頓時眉頭微微一蹙,滿臉十分不高興的樣子。
“哼,吵鬧就是猖狂跋扈嗎?九天,你還沒看到呢,他們是偷襲不成才撕破臉皮的。”
青年也蹙著眉頭,不過他眼眸中已然露出一絲冰冷來。
“什麼!!!偷襲不成???”壯漢雙眼一眯,震驚了,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青年:“這麼大膽,他們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隻葫蘆引發的血案(下)
更新時間2012…2…13 20:53:49 字數:3052
“哼,就在這樣我才感覺到驚詫,汪培元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
年青人雙眼緊緊的盯著破口大罵人群中昂然而立的一位富家公子,一絲怒意漸趨增長著。
就在剛才,樓下的街道上一絲寒光立刻引起他的注意,待他及時轉首望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青年閃身擋在另一個青年身前,在他的手指間正夾著一枚鋼針。
動作奇快無比,尋常人根本感覺不到,但是趴在視窗的青年卻看個正著,他看到那枚鋼針奔的正是被保護青年的心口。如此一枚鋼針刺進胸口絕對會要了他的命,鬧事間如此狠辣,公然奪取人的性命,如果是旁人也許沒有什麼,不過是一番慨嘆而已。可是,依這個青年人的身份是絕對不允許的。
“汪培元??”
壯漢迷惑的望著青年,很陌生的一個名字,他只能尋求在這個青年人的口中得到答案。
“哼,是汪彥直的孫子,帝都有名的才子大少。”
青年嘴撇了一撇,滿是不屑。
吵鬧不過是一個開始,滿街的人以為這些人不過是一番吵鬧而已,可青年人卻知道,都動手開始暗殺了,事情就絕對不能是以一番吵鬧告終的。
“汪彥直!!!”壯漢微微點了點頭,當世大儒汪彥直的大名他還是知道的:“可是,汪彥直的嫡孫怎麼可能在鬧市裡做出如此大丟顏面的事情。”
“大丟顏面,都要當街殺人了,還怕死嗎丟顏面不丟顏面的。”
青年撇嘴唾了一口,雙眼緊緊盯著樓下,他知道,暗殺不成就出言怒罵,那下一步絕對是要強行襲殺。
暗殺、強殺都應該怕人看到和怕人知曉,汪培元為什麼要如此引人注目的吵鬧一番呢?
青年心念一轉,他就隱隱的猜到汪培元的用意了,為什麼汪培元要如此不顧顏面的演出這一場鬧劇?
自然是要給自己找到一個合理殺人的藉口。
當街殺人沒人知道可以,可是在偷襲不成的時候,他們迅速的被那個青年人鎖定。暗殺不成那就明殺,汪培元似乎是有不得不殺的理由,於是他將雙方的關係演變成當街起了齷齪而引起糾紛的兩群人,都是年青人,自然受不得齷齪,於是一時錯手殺人。
“這四個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讓汪培元非殺不可呢?”
青年緊縮著眉頭,有些猶豫了。
如果僅僅是暗殺的話,他得管,可如果在暗殺上有必須得殺的理由的話,他管了弄不好就要陷進去。汪彥直畢竟是天下有數的大儒,得罪他可不僅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