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些。“你繼續說。”

“這件事情我們並沒張揚出去。皇宮是日行的負責範圍，我還不想受責，於是打算在內部現行解決。現在包括夜行也矇在鼓裡。”

“夜行嗎……？”

“對。”凡賽爾盯著他的臉，試圖去找尋不自然的蛛絲馬跡，但顯得徒勞無功。他接著誘導：“我們打算加強戒備把這件事情壓下來，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他用手撐著下巴，眼眸止不住的往下闔上又睜開。他回答的很慢，卻也只回答了兩個字：“很好。”

“小維。”凡賽爾突然起身坐到他身邊，兩人之間離得很近，他都可以感受到凡賽爾過於熾熱的溫度了。他聽見凡賽爾親暱的叫著他的名字，低聲的蠱惑道：“你會告訴亞戴爾嗎？”

不完全不對這哪是他的凡賽爾君！為何一種濃濃的為何感撲面而來凡賽爾不是一向正直大氣不會耍小手段的嗎！他默默心底把教壞凡賽爾的人問候了八十遍，不過現在也清楚了，凡賽爾是跟蹤亞戴爾，然後沒有看到反而見到了他，於是便起了疑心。

他只好繼續發揮演技，茫然的反問：“亞戴爾……是誰啊？”

遠方的亞戴爾打了個噴嚏這是後話。

“你在琳娜奶奶家和他會面的。”凡賽爾離他更近了，代入當時的情景讓他入套：“你不記得了嗎？我當時還闖進來打斷了你們的對話。”

“琳娜奶奶？”他故意會錯了意，“你不是……唔我記得……我去澆花……你走了進來。”

凡賽爾糾正道：“是你和亞戴爾會面時我走了進來。”

“亞什麼？不是……琳娜奶奶家的……小白花？”

凡賽爾見這樣盤問下去沒有意義，直接問道：“小維，誠實的告訴我，你是不是夜行的人？”

“我？”

“就算你說是，我也不會責怪你。無論什麼落差，我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落差都快能淹死人了好嗎！你讓我怎麼說出口。他並非刻意隱瞞，只是他太害怕失去。他不希望凡賽爾看到一直寵著的美好弱小的青年突然就變了樣，他只願意展示自己最無邪的一面。他不想試，也不敢試。

現在就很好。

於是他依舊裝瘋扮傻：“我……？日報編輯……文字……材料。”

“你說的是實話？”

“實話……唔。”

從某種意義上他說的是實話，日報編輯的確是他身為他的時候的工作，每天熬夜編輯寫新聞，雖然亞戴爾幫他分散工作壓力，但他還是忙得跳舞。

凡賽爾嘆了口氣，他看著眼前的少年迷糊的樣子心裡開始動搖了，是相信，還是不相信？他左右搖擺著無法給出正確的答案。

但是一旦問出了又如何，假設維希的答案是他是，那麼凡賽爾還能派人去監視他，去跟蹤他？別鬧了，夜行與他們權利相當關係友好，這樣做有什麼意義。他想維希的職位應該很低，監視了也沒有任何價值，反而破壞友誼。

凡賽爾打從心底不想和他翻臉，他割捨不下。

“小維。”凡賽爾改口問出另一個問題，一個在平常也許只能是玩笑的問題。“你有喜歡的人嗎？”

“唔？”

看著他繼續迷糊的樣子，凡賽爾下定決心直話直說，反正他明早過後有很大的機率會忘掉這一段故事。凡賽爾露出蜜色的笑容問他：“你喜歡我嗎？”

。……一上來就這麼難堪的問題是怎麼回事！看著凡賽爾充滿期待的眼神，他把原來的準備應答不字卡在喉嚨裡，真誠的袒露內心的想法而吐出後兩個字：“喜歡。”

凡賽爾的臉上笑得綻開了花：“我以後娶你可好？”

不這個真是一點也不好了。但他又如何拒絕深情至此的表白！正常道理他就應該潑一盆冷水過去冷聲說不好你是家裡的獨子理應考慮一下家裡的後代，再澄清自己有喜歡的女孩子。

但現在他說不出口。思索良久，他決定用一個最好的逃離方法。他暈了過去，直接兩眼一閉就往沙發後面倒去。

“維希？醒一醒。”

凡賽爾叫了很多次，但他依舊裝挺屍那裡熟睡。凡賽爾看著陷進沙發裡的他哭笑不得，為何到了最重要的地方就沒有後文了。

凡賽爾認命的把他抱到床上蓋好被子，覺得四下無人是個好機會為了不枉此行就偷偷的吻了他，不過膽量不夠大，吻的還是額頭。僅僅是作為一個晚安吻罷了。

他聽見關門的聲音，凡賽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