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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只能悶哼一聲表示反對,空曠的房間彷彿缺氧一樣令人窒息。

這本是王海雲私下處置人的地方,現在卻成了王碩的刑房,一想到王書益此刻正在受審他就覺得全身被火燒一樣難受。他不管王海雲說的是不是有道理,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法庭上的王書益換下來。但顯然王海雲並不這麼想,而王書益也是自己心甘情願主動提出來的。

其實讓王書益頂罪本來是計劃之中的,但問題的關鍵是打架鬥毆和持槍傷人有本質的區別,這種區別直接導致了王碩此刻的現狀。

那晚王碩坐在酒吧的角落裡,搖晃著酒瓶還笑著跟對面的鄭峪翔說:“徵哥不會談戀愛談得忘了時間,不來了吧!”卻不料一語中地。不過王徵不是沒來,只是來晚了二十分鐘,等他來的時候結局已經無法扭轉了。

兩人等了十來分鐘也沒見王徵出現,鄭峪翔不耐煩地起身說了句不等了就起身往外走,王碩只得跟在後面。

而去與留只在這一念之間,但往往一念之間的選擇會造成截然不同的結果。

鄭峪翔剛到門口就看見前幾天害他們進局子蹲了一晚的寶馬司機迎面走來,他潛意識不想理這種像暴發戶一樣的男人,腦袋往旁邊一撇徑直走了過去。卻不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個女人,大冷的天穿得花枝招展,像是喝醉一般就朝鄭峪翔身上摔過去。

翔峪翔輕巧地往旁邊一側身,女人撲了個空,腳下卻收不住直直倒向一身圓體胖的中年男人身上,胖男人抱著女人一臉英雄救美的表情眉開眼笑。女人不好意思地朝胖男人說了聲謝謝又轉過身幽怨地盯著鄭峪翔正要開口,旁邊地寶馬司機先罵起來。

“要抱去床上抱,不要擋路。”

女人聽到這話有些矜持不住,她一眼橫過去,卻見寶馬司機的視線轉向了鄭峪翔,罵罵咧咧地說:“呵,還真是巧啊!”

王碩本來心裡想著王徵沒來怎麼對付李喬宇,沒注意到前面有什麼人,聽到寶馬司機的聲音他不禁一怔,心說還真是冤家路窄。鄭峪翔卻目不斜視地往門口走去,像是根本沒聽到一樣。

寶馬司機以為大概是聲音太嘈雜對方沒聽到,於是他又扯著嗓門喊道:“媽的,沒長耳朵啊!”他說著擠開前面的人直接堵住鄭峪翔和王碩的去路。

王碩不耐煩地瞪了寶馬司機一眼抬腳要走,跟寶馬男一起進來的兩個男人跟著往他面前一橫,王碩皺了皺眉頭就想動手。鄭峪翔卻不慌不忙地說:“先生,相信該賠的款項都如數賠給你了吧!你要是有不滿意的請向相關部門申訴。”他的聲音不高不低恰到好處地在嘈雜的環境中傳到寶馬司機耳中。

寶馬司機聽了雙眼像是要噴火一樣,無論是鄭峪翔的語氣還是態度都讓他想罵人,“你媽的,申訴個屁啊,不要以為沒抓到人我就沒辦法,敢給你老子我砸得稀吧爛,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們!”

鄭峪翔淡淡笑了笑,他已經看出寶馬司機不過是虛張聲勢,要真動起手來沒什麼狠勁,“誹謗和威脅都是能定罪的,和交通事故可不一樣。老闆這沒根據的話不要亂說,大話更不能亂說,不然是要倒黴的。”

寶馬司機不屑地一哼,像是深明大義地說:“別來這套,我他媽能怕你個毛頭小子?今天要是你們給我下跪認錯我也不在乎那個錢,不然你就別想出這個門。”

“聽說這家店的老闆信林,不知老闆貴姓?”鄭峪翔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寶馬司機一下蹭高了脖子,吼道:“你管老子姓什麼!”絲毫沒意識到鄭峪翔話裡的意思,而鄭峪翔太年輕,不僅年輕還很斯文,即使在眼下的環境看起來他仍更像個大學子而不是混社會的,但往往以貌取人總會走眼。

所以寶馬司機註定討不到好更脫不了手。

王碩忍著一瓶子敲在寶馬男頭頂上的衝動,他不像王徵那樣衝動但也做不到像鄭峪翔這樣七彎八拐,對於這種人不用怎麼細量就能看出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就是捆了扔進江裡也翻不起什麼浪。他實在是憋不住的時候恰好看到門口進來一群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走在中間的正是李喬宇。

“翔哥。”王碩叫了鄭峪翔一聲心下正猶豫著要怎麼下手,卻見翔峪翔的把拉起寶馬男的衣服朝李喬宇推過去,沉著他一向柔潤的嗓子說:“那你媽貴姓!”

寶馬司機一下撞在李喬宇身上,他沒料到鄭峪翔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會突然動起手來,他甚至防著一直沒開口的王碩也沒想到鄭峪翔會動手。不過現實可沒留時間給他思考,李喬宇暴怒地跳起來,身邊護擁的一個年輕人就直接給了寶馬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