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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武之人。正好碰到一輛馬車,我拉東方木上去,讓馬伕趕往疊翠奄。馬車飛馳而走,但東方木覺得還是太慢,一直喊著快點。

終於到了,東方木躍下馬車便往奄內闖去,但被攔住了。

東方木喊道:“我要找人,讓我進去。”

攔他的尼姑稽首道:“施主,奄內靜心正在剃度,閒人勿闖。”

東方木硬往裡闖,口中還不斷嚷道:“靜心是不是小語?她不能剃度,我要見她。”

尼姑強攔不讓,道:“施主,這裡是佛家靜地,請勿吵嚷。”

這時走出一位老尼,道:“阿彌陀佛。施主,稍安勿躁。略等片刻,便會見到她。”

“她不能剃度,她不能剃度——”東方木一直嚷道。

“世事已定,何必強求。”老尼道。

此時,奄內出來一個小尼姑,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於小語。她頭戴僧衣,身穿僧袍,足蹬僧履,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嫵媚與嬌豔。看到我們,她雙眼含淚,眼神迷離。東方木直奔過去,緊緊握住她的手,淚水也在眼眶裡打轉。於小語沒有迴避,也是緊握他的雙手,靜靜地望著他。

四目相對,心中的酸甜苦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此時無聲勝有聲。彼此誰也沒有說話,就那樣站著,緊握雙手。

他們沒有過花前月下的甜言蜜語,沒有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山盟海誓,唯一有的只是他們心靈上的默契,只是惺惺相惜的那顆心。雖然他們曾經有過猜忌,有過懷疑,但此刻卻是純潔的兩顆心,純真的兩顆心。

落寞,傷感,悽楚,哀愁。他們的情,他們的意,也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不知過了多久,只見日已西沉。那老尼才將他倆分開。我也不知道我們是怎麼離開疊翠奄的,也不知道我們是怎麼回到了茅屋。但回來後,殘月已經升起。

整件事情就樣結束了,讓人感到的只是悲傷。

雨柔,痴情的女子;凌鋒,重情的男子。他們的死,是悲慘的,是壯烈的。

韓石公,為了朋友的一個心願,他數十年竟然不忘,雖然事情做的過份,但他結朋友的那份情,卻是無人能比。

於小語,忠貞不渝,女中豪傑,不讓鬚眉。她聰明伶俐,美麗活潑,但她的後半生卻要在清苦中度過。

劉金,義薄雲天,可惜蒼天對他不公,使他含恨九泉,不能瞑目。還有那些無辜死去的人,無一不使人感到悲傷,無一不使人感慨萬千。

東方木坐在那裡,不言不語,一動不動。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殘月,曉風。

想到方曉凡,想到於小語,想到東方木,人生苦短,在這短短的人生中,有一知己,夫復何求?

此月,此人,此情,此景。我抱過琴,彈起《高山流水》。琴聲乍起,宛轉悠長。東方木竟和著琴聲吟道:“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不老之方

寶貴榮華萬福享,只嘆自己命不長。

百年亦在彈指間,誰人不想長生方。

千百年來,人人都想著長壽,想著長生不老。何為長壽,活到多少歲才算作長壽,世上有幾人能夠長壽,又有幾人長壽過?或許達到長壽的,唯一有一位名叫澎祖的人,他活了八百八十歲,這可以算作長壽了,但那也不過是個傳說而已。他畢竟也去世了,並沒有長生不老。唯有長生不老的只有神仙,但誰又見到了?

窮人想長壽,富人更想長壽。既然成不了仙,那麼可以吃長生不老丹。但長生不老丹也不是人人都能吃到的,即使吃到了,也並不一定能夠長壽。漢武帝劉徹吃過,唐太宗李世民吃過,但都沒有效果。即便如此,也不能阻止人們長生的慾望。

在人們的心目中,像長生不老丹這種東西,也只有王侯將相、皇家貴族才能得到,對於平常百姓來說,只不過是一種幻想。

幻想,發展到一定程度會變為理想;理想,再發展到一定程度會變為現實。長生不老丹這種幻想之物,經過一定程度的發展,到了今天,竟也成為了一種現實。但這種現實卻是比較殘酷的,也正是人們口中常說的,流傳至今的一句話:殘酷的現實,殘酷的社會。所謂殘酷,也只是針對的像我這們的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