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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病人傷得很嚴重。&rdo;戴著眼鏡的燒傷科主任親自接待了她,&ldo;全身92的面積燒傷,其中76為三度燒傷,這三天最危險,必須輸血,看他能不能度過休克期,麻煩的是傷者的血型比較特殊,是o負型,我們已經向血庫調了全部存血,但仍然不夠。光是輸血的費用每天都是一萬多,你們如果決定要救,就得趕緊交錢來。&rdo;沈念秋沉吟片刻,對吳瑞弘說:&ldo;你回去再向財務部借三萬塊過來交費,一定要搶救,如果取現金不方便,就用支票轉賬。&rdo;吳瑞弘連忙答應,轉身匆匆離去。辦公室裡只剩下沈念秋和主任,她把聲音放低,鄭重地問:&ldo;陳主任,他這傷能治好嗎?總共大概要多少費用?&rdo;因為各種事故而引起燒傷的病例很多,這位主任經驗豐富,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便實事求是地說:&ldo;如果要治,費用不會低於一百萬,像他這樣的大面積重度燒傷,目前國際上的存活率為零。&rdo;&ldo;我明白了。&rdo;沈念秋誠懇地看著他,&ldo;這幾天拜託你們全力搶救,至於以後的事,得等我們老闆回來了才能定。&rdo;&ldo;那好。&rdo;主任點頭,&ldo;我這就給省衛生廳打電話,請他們與附近縣市協調,組織o負型血送過來。&rdo;&ldo;謝謝陳主任,費心了。&rdo;沈念秋禮貌地欠身行禮,這才告辭離開。走出醫院大樓,凜冽的寒風迎面撲來,她微微抖了一下,卻沒有感到冷。實在太疲倦了,巨大的壓力更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有些茫然,站在那裡一時不知道該往哪裡去,要做些什麼。就在這時,電話響了,她回過神來,掏出手機一看,竟是一直聯絡不上的黃春平。果然還是李榮坤神通廣大,這麼快就把人找出來了。黃春平的聲音很鎮定,&ldo;怎麼回事?&rdo;沈念秋一邊往停車場走一邊向他彙報情況。等到坐上車,打著火,暖風送出來,她才漸漸覺得好過了些,說話也不再牙關打顫。黃春平聽完,很快整理出重點,沈念秋把所有事都處理得很妥當,就是缺錢。他問道:&ldo;陳主任確實說了,傷者的存活率為零?&rdo;&ldo;他說的是國際上相同病例存活率為零,沒有說傷者。&rdo;沈念秋冷靜地糾正他的說法。&ldo;我懂了。&rdo;黃春平很鎮定,&ldo;你回來我們再商量吧,我正在去酒店的路上。&rdo;&ldo;好。&rdo;沈念秋放下手剎,準備發動車。黃春平忽然想起,&ldo;你給天使花園的譚總回話沒有?&rdo;&ldo;還沒有。今天一早我就在處理這事,根本沒時間去聯絡他。&rdo;沈念秋微微皺眉,有些為難,&ldo;出了這樣的事,我不知該怎麼跟譚總說。&rdo;黃春平長嘆一聲,&ldo;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越怕事,越出事。你答應了今天回話,總得給人家一個迴音,不然我們就沒信用了。你去跟譚總談談,把這件事婉轉地告訴他。轉讓費方面我們可以讓步,但希望他能一次付清,好吧?&rdo;&ldo;好,我去談。&rdo;沈念秋硬著頭皮答應。黃春平不擅言詞,在商界確實有個厚道的好名聲,可這平時的談判就大部分落在她身上,有時候她也會不堪重負,就像現在這種情況,可又必須咬著牙上。她放下手機,抹了把臉,努力振作精神,往天使花園酒店駛去。位於富人區黃金地段的這家酒店與江南春完全不同,是傳統的星級酒店,佔地五十多畝,主樓高三十八層,附樓高二十八層,除了寬敞的大堂外,一至五層裙樓是百貨公司和各式各樣的中餐酒樓、西餐廳、咖啡館、酒吧,還有珠寶行、時裝店等,大多是國內外知名品牌入駐,整體為歐式風格,美侖美奐,一派繁榮景象。沈念秋在路上便給譚柏鈞打電話,客氣地詢問是否可以給她一點時間,有要事相告。譚柏鈞很溫和地說:&ldo;可以,你來了就直接到我辦公室吧。我們酒店的另一個股東也在這裡,正好一起和你談談。&rdo;沈念秋在酒店後面的停車場下車,乘電梯到達頂層,一位帥氣的男秘書已經等在那裡,彬彬有禮地將她帶到董事長辦公室。譚柏鈞微笑著起身與她握手,然後指了指旁邊的人,為他們介紹,&ldo;這位是江南春酒店的副總沈小姐,這位是我們酒店的副總趙定遠,也是股東之一。&rdo;那個男子看上去比譚柏鈞要年輕一些,同樣著正裝,西服、襯衫、領帶、皮鞋全是名牌,配得恰到好處。他的高度比較正常,不會讓人感到壓力,五官端正,線條柔和,一臉笑容,頗具親和力,與骨子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譚柏鈞截然相反,給人感覺開朗熱情,城府不深。聽完譚柏鈞的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