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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初練,

落夜的朱芹是我愛的死結。

敦克爾頓曾有倒敗的羔羊,

伏爾加河畔彈奏過靡的樂音。

肖斯塔,肖斯塔,我的愛,

奏一曲哲學狂詩發之濃死,

播一線清風必收穫致狂飆!

緬想女神

我獨自走在街頭,

人頭攢動如星辰流水。

望著天空的一顆孤亮,

我終於知道了一個簡理。

有一絲女人的伴隨旁走,

那會是無限的高雄與美好!

獻芹

去影泛若流光,

本真的你呵!

我還能憶昔多少?

我確認我詩風的狂虐,

它是如何地扼殺了

一種柏式沉戀的美好?

我已回想不起太多,

正如細節的盲點;

我從來不會體味到

命運或殘忍的審慎魅感。

那麼,最後,

我這具行屍走肉該當如何?

你如叫我去死,

就請再給我一點時間,

讓我寫出幾部史詩來。

我可真的會效仿海子的,

來到浸風古中原的山海關邊,

臥軌朝天!

永別的坦洲

這是做夢也無法想到的奇真,

她御著風,駕著雲,

就這樣淌過了衰之陌陽的岸槽,

那時候,太陽還正放射著它那璀燦的光之強芬,

我是蹬在公路樹下的蔭涼處屙著狂粑。

對面的音具放著新世界的流光金曲,

當它唱到詠歎調的最末之端,

那駝屎便已經曬成乾癟。

飛燕掠過肩頭,晨鐘敲在遠空,

若有教堂,死聲響遍。

暝暝中稀谷的足音,

於是回承,永別的坦洲。

知道,知道

你;在你的腹部;蚯蚓爬動,

時而駐留在你的肚幾眼上,

時而邁向你那深色叢林的下唇。

我知道,我知道,你有一刻,

淚水滴落在左邊胸點,流淌,

清脆地響在地板上,濺舞塵花。

噢!你已遠逝,一年來我,我,

我從不見你的影子,你的足跡。

哎,就怪這世界生的太大太大,

掩沒了一個你,失落了一個我。

假若是在天堂,你必在仙池垂釣,

我會悄至你的身邊,緩緩而坐。

你知道,你知道,我喜歡垂釣,

所以你坐在仙池那邊,等著我,

等著我,你知道我會不期而至。

我把詩獻給你

我把詩獻給你;

一半是因為我曾經愛你;

一半是因為我現在想你。

愛你,只顧著愛你的靈魂。

想你,卻狂想起了你的肉體。

我把詩獻給你;

一半是因為我給你寫過信,

一半是因為我給你寫過詩。

寫信,我兇猛地向你表白,

寫詩,我熱狂地表白自己。

我把詩獻給你;

一半是因為你皈避了我,

一半是因為我逃別了你。

皈避,是因為你愛上了我,

逃別,是因為我愛你愛過了火。

我把詩獻給你;

一半是因為你曾經離開了我,

一半是因為我現在要忘卻你。

離開,是我的自作自受,

忘卻,是我的自欺欺人。

詩是什麼?

詩是什麼?

屍體的臭腐,

蛆蟲糜爛,

曝出枯骨,

骷髏的盛宴。

詩是屍。

詩是什麼?

屎砣的啪洩,

黃豆摻積,

盛出濃水,

稀質的決鬥。

詩是屎。

詩是什麼?

蝨蠅的嚎叫,

金斯堡式,

噢呵呀嗯,

垮掉的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