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練,
落夜的朱芹是我愛的死結。
敦克爾頓曾有倒敗的羔羊,
伏爾加河畔彈奏過靡的樂音。
肖斯塔,肖斯塔,我的愛,
奏一曲哲學狂詩發之濃死,
播一線清風必收穫致狂飆!
緬想女神
我獨自走在街頭,
人頭攢動如星辰流水。
望著天空的一顆孤亮,
我終於知道了一個簡理。
有一絲女人的伴隨旁走,
那會是無限的高雄與美好!
獻芹
去影泛若流光,
本真的你呵!
我還能憶昔多少?
我確認我詩風的狂虐,
它是如何地扼殺了
一種柏式沉戀的美好?
我已回想不起太多,
正如細節的盲點;
我從來不會體味到
命運或殘忍的審慎魅感。
那麼,最後,
我這具行屍走肉該當如何?
你如叫我去死,
就請再給我一點時間,
讓我寫出幾部史詩來。
我可真的會效仿海子的,
來到浸風古中原的山海關邊,
臥軌朝天!
永別的坦洲
這是做夢也無法想到的奇真,
她御著風,駕著雲,
就這樣淌過了衰之陌陽的岸槽,
那時候,太陽還正放射著它那璀燦的光之強芬,
我是蹬在公路樹下的蔭涼處屙著狂粑。
對面的音具放著新世界的流光金曲,
當它唱到詠歎調的最末之端,
那駝屎便已經曬成乾癟。
飛燕掠過肩頭,晨鐘敲在遠空,
若有教堂,死聲響遍。
暝暝中稀谷的足音,
於是回承,永別的坦洲。
知道,知道
你;在你的腹部;蚯蚓爬動,
時而駐留在你的肚幾眼上,
時而邁向你那深色叢林的下唇。
我知道,我知道,你有一刻,
淚水滴落在左邊胸點,流淌,
清脆地響在地板上,濺舞塵花。
噢!你已遠逝,一年來我,我,
我從不見你的影子,你的足跡。
哎,就怪這世界生的太大太大,
掩沒了一個你,失落了一個我。
假若是在天堂,你必在仙池垂釣,
我會悄至你的身邊,緩緩而坐。
你知道,你知道,我喜歡垂釣,
所以你坐在仙池那邊,等著我,
等著我,你知道我會不期而至。
我把詩獻給你
我把詩獻給你;
一半是因為我曾經愛你;
一半是因為我現在想你。
愛你,只顧著愛你的靈魂。
想你,卻狂想起了你的肉體。
我把詩獻給你;
一半是因為我給你寫過信,
一半是因為我給你寫過詩。
寫信,我兇猛地向你表白,
寫詩,我熱狂地表白自己。
我把詩獻給你;
一半是因為你皈避了我,
一半是因為我逃別了你。
皈避,是因為你愛上了我,
逃別,是因為我愛你愛過了火。
我把詩獻給你;
一半是因為你曾經離開了我,
一半是因為我現在要忘卻你。
離開,是我的自作自受,
忘卻,是我的自欺欺人。
詩是什麼?
詩是什麼?
屍體的臭腐,
蛆蟲糜爛,
曝出枯骨,
骷髏的盛宴。
詩是屍。
詩是什麼?
屎砣的啪洩,
黃豆摻積,
盛出濃水,
稀質的決鬥。
詩是屎。
詩是什麼?
蝨蠅的嚎叫,
金斯堡式,
噢呵呀嗯,
垮掉的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