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對自己用到了一個‘求’字!是啊,宮裡的女人,想的不過是皇帝的寵愛,兒子,再就孃家這三件事。
皇帝的寵愛和兒子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但是孃家的興衰卻直接影響她在宮裡的地位,若出一個敗家子,她得被一群踩高捧底的人笑死是小,對皇帝來說,武MM姐姐生一個敗家子就可以影射到她將來生的孩子,要知道皇家的傳承可比什麼都更重要的。
“哪裡還用師姐說個‘求’字,說句誅心的話,我與清揚到了大唐,若不是師姐和師父看顧著,哪有今天,師姐的孃家雖不敢說當自己家人看待,卻也是親切得很的,不然清揚可敢回來跟師姐提。”唐依急急的說道,可不能讓女皇陛下將來存下芥蒂,上位者心胸真的寬的沒幾個人。
“看你說的,師姐,她小心本分慣了,您也別嚇唬她。如今我們認下了薛家,自不敢說把武家當孃家的話,但您在家裡也住了這麼些日子,咱們就是一家人,您的事就是我們的事,用不著說個‘求’字。老夫人和賀蘭夫人就敏之一個依靠,縱容些也情有可源,師姐倒也不用急,明日您寫封信,我便去國公府把敏之接來就是了。”
段斷與唐依也不白做這麼久的夫妻,默契自然是有的,忙介面說道,表明態度,我們在大唐就你和靜慧兩個親人,你們的家人,我們都一視同人,能幫的我們一定幫,當然了,楊老太和賀蘭夫人縱慣孩子的,你接來了管不了,就不是我們能管的了。我們只管接,後面的事,你自己看著辦。
安慰了好一會兒了,兩夫婦才回了自己的主屋,相對無言,惟有淚千行,但不得不說,段斷的時機是對的,想法也不錯,就是錯估計了武MM的反應,不過也是武MM是誰啊,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那還能是武MM嗎?
武MM也是一夜無眠,睡到了一半,自己起身,挑起燈,開始給老孃寫起信來,武MM現在心裡最牽掛的就是老孃了。其實說她是如何愛敏之,也不一定,愛是肯定的,可是在武MM心裡,敏之不如老孃重。
歷史上也是如此,楊老太不死,敏之就一直活得很好,楊老太死了,敏之還負責著楊老太的葬禮,當然,葬禮一結束,武MM就直接說敏之黑了她給老太太葬禮的銀子,說沒辦好,直接問了罪,發配!再然後,太平公主千里單騎,追過去結果敏之的性命。
所以說了,在武Mm他們皇家人的心裡,敏之就是老太太的命根子,只要老太太在,他們就拿他沒法。其實真的沒法嗎?其實皇家是拿武MM沒法,而武MM拿自己老孃沒法,一物降一物罷了。不然,段斷也不會讓武MM給老太太和賀蘭夫人寫信,自己才能去武家把賀蘭敏之接出來,不然,老太太聽他的才怪。
武MM此時是心急如焚,她想得比段斷他們深遠的多,她不是沒懷疑段斷為何來說賀蘭敏之的話的用心所在,想來想去,卻又覺得對付賀蘭敏之對他們夫婦可以說完全一點好處也沒有,他們整天的想著賺錢,養家,自然也不會與敏之有什麼仇怨,那麼就只能相信他們的話,他們只是因為自己。
自己在府裡住著,況且將來他們依仗自己的地方還很多,自然不希望自己被孃家拖累,不然段斷不會自己一來就自作主張的跑回自己孃家,不許他們過來看自己了,當時她記得很清楚,段斷有讓自己老孃約束府中眾人,此時切不可鬧出事端來。想是母親管不了敏之,於是段斷怕影響到自己,便只能與自己彙報了。
武MM雖不喜歡段斷的自作主張,可是想想卻決定取他一個忠心了,況且她在宮中這麼多年,看過的人何止千、萬,段斷看著聰明,卻難得糊塗,他跟那個郝大不同,看著本分,實際內藏奸詐,兩相比較,她寧可用這假聰明的,也不敢用太有主意的。
心裡有了計較就得想想把敏之的教養問題了,她其實和敏之一點也不熟,她進宮時,敏之剛剛出生,她所有印象都還是敏之肉球球的樣子,那時她真的很喜歡敏之,進了宮,有時想家,想親人時,也會想起敏之來,多希望能承恩生一個自己的孩子,也肉球球的,她就什麼也不要了。唉,造化弄人!
多年過去,自己正是關鍵時候,家裡還不給自己省心,對敏之便生出一分怨氣來,但想想老孃,武MM又壓了下來,想想異母兄長是沒指望了,老孃將來還得靠著姐姐、敏之照顧,她將來如何沒有任何人知道,敏之就關係著老孃和姐姐的將來,一定得好好的扳回來。
可是怎麼扳?段斷雖然說是,‘敏之的情況是聽來的,至於說是不是真的那麼壞,還得觀察。’但以她對段斷的瞭解,他聽說了,必然也會去查檢視,不至於什麼都沒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