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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也不動心?”

“如果所有的情慾都是被強迫的,自己根本不想做,又怎麼動心?”藍吹寒看到薛不二轉向身側的一面牆看一眼,那一眼中滿是擔憂之色,有些疑惑,忽然立刻明白過來──方棠溪一定是躲在牆的那一邊,讓薛不二試探他的口風,自己隔牆偷聽。嘴角捲起一個略微嘲諷的笑容。

如果以為用毒蟲就能讓他屈從,方棠溪也太小看了他。

“難道你認為你會跟他親密都是因為毒蟲?”薛不二震驚地看著他。

“難道不是嗎?”藍吹寒輕聲一笑。對付那個白痴的傢伙不會有任何的負疚感,他只會讓人討厭,既然他願意偷聽他的想法,那麼不如讓他聽個夠好了──多天的煩躁在終於釋然後有了發洩的渠道,想到會讓牆壁那邊的男人露出被打擊的表情,藍吹寒不禁有種施虐的快感。

“既然有人送給我發洩,又是引起我慾望的始作俑者,我為何還要考慮太多?薛神醫,你既然是他的兄弟,你也勸勸他吧,老實說,我還從來沒見過有這麼賤的人,居然送上門給人操,別人不願,寧可下毒獻身,什麼都做……”

“啪”的一聲,薛不二一掌打在藍吹寒白皙的臉頰上,“滾!”

藍吹寒慢慢轉過被薛不二打得歪過一邊的臉,慢慢露出了笑容。他都已經這麼說了,那個傻瓜會死心吧。兩個男人在一起,算什麼呢?難道真要鬧到身敗名裂不成?自己也還罷了,他卻是還有父母在堂,總不能將父母也氣死了吧。

藍吹寒欠了欠身,向薛不二行了一禮:“薛神醫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日後藍某必將診金如數奉上。告辭!”

他大袖一拂,人已翩然遠去。

薛不二看到他頭都沒有回,正想著該如何安慰方棠溪,遲疑著進了隔壁房間的門,只聽到方棠溪笑道:“薛大哥,你不必擔心我,我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啦!我一點都不難過,真的。”薛不二此時一抬眼,吃了一驚,登時說不出話來。

方棠溪原本滿頭濃密的黑髮,已經全變成銀白之色,採言怔怔地站在一旁看著,一副吃驚的表情。而方棠溪根本沒發覺,笑嘻嘻地道:“他說的很對,我以後再也不這樣啦!糾纏他會讓他困擾的,他一定是被我逼瘋了才這麼說。能把這麼斯文儒雅的人逼到這個地步,我還真是厲害!”方棠溪的聲音裡竟然還有些沾沾自喜。

薛不二低聲道:“你真的……不在意嗎?”他本是習醫之人,自然明白只有遭逢極致的悲傷痛苦和絕望,才會青絲一霎之間變成白雪。

“當然。”方棠溪笑嘻嘻地點頭。

薛不二想說什麼,終究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默默地看著方棠溪。

方棠溪有些奇怪,微笑問道:“怎麼啦?”他笑著低頭看看自己,發覺垂在耳畔的一縷髮絲全白,笑容便一點一點地消失。

原來自己的狼狽在別人眼裡,早已無所遁形。

29

“讓你見笑了……我、我真的忘不了他。”方棠溪苦笑了一下,“薛大哥,我想,再在你這裡住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十分灑脫,被薛不二看出自己的痴戀不改,也不再掩飾,只是不想再留在這裡,讓自己一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就難過。

“那麼,你是想回家嗎?”

“不了。變成這個鬼樣子,哪還能回家讓我爹孃生氣。我在……在江南有一部分產業,我爹也不知道,暫時可以躲一下。麻煩你讓採言把我送到杭州的快意樓去,到時我一併把診金給採言送來。”。本來方家所有的產業都在塞北,他在江南做一些生意,也不過是為了吹寒,只是沒機會向吹寒提起,現在卻成為自己的龜殼。

“惜花山莊那裡怎麼辦?”

“我想……暫時先修書一封回家讓他們安心,以後實在瞞不下去了再說。”方棠溪低頭笑了一下

“也好。”薛不二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嘆息一聲,“你在江南的話,我可以每個月上門為你針灸一次。”

方棠溪忍不住微笑:“不用出診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