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秦君捏他的肩膀,他以為世間最疼的莫過於此了。
然而當秦君的銀針落在他膝蓋上的時候,舒元武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痛苦。
那種刺骨一般的刺痛,讓他無法忍受,整個人抽搐起來,無數次昏厥過去,但是因為疼痛感太強烈,又驚醒了過來。
這才是真正的死去活來,在昏迷和清醒之中來回的被折磨。
足足十分鐘的時間,舒元武的兩條腿徹底失去了知覺,好像是癱瘓了一樣。
但他卻感覺到了一絲解脫,終於鬆了口氣一樣。
秦君拍了拍舒元武的肩膀,這一次,並沒有折磨他,只是輕輕的拍了拍而已。
“十年前,你不過也才十幾歲,秦家的死,倒也不能算在你的頭上,所以我饒你一命。”
“現在滾回去通知你父親,讓他為自己安排好後事,三天之後,我去取他狗命。”
“滾吧。”
秦君說完,舒元武如釋重負,一個翻身,直接從躺椅趴在了地上。
兩條腿無法動彈,舒元武只能靠手一點點的往前爬,光著膀子,只穿一個泳褲,嬌生慣養的他,爬了幾米身上就被磨出了血印,這一路,有他受的了。
回到家裡,秦君再次給段寶東打了個電話,結果還是打不通。
本來回來應該第一時間聯絡他們的,但是想到段寶東和裴良手下都比較多,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所以最後才給他們打電話。
然而兩個人電話都打不通,這就讓秦君有點納悶了。
龍益輝的電話也是同樣,完全打不通。
秦君沒辦法,只好準備出去找一找,將師父安頓在別墅裡面,秦君一個人出了門。
在段寶東經常去的場子裡面找了起來,應該能有線索,畢竟他們倆光是小弟就幾百個,總不能全都消失了吧?
……
此時,在東海西郊,和省城交接的地方,有一個平民窟,這裡聚集了很多乞討者,穿的破破爛爛,渾身髒兮兮的,還有不少缺胳膊少腿的,都聚集在這裡。
乞丐也是一個行業,他們也是一個小社會,新來的也要遵循某些規矩。
同行是冤家,這是永恆不變的定律。
一個膀大腰圓的乞丐從人群中站了起來,平日裡他基本不出去要飯,因為這種五大三粗的體格別人也很難產生同情心。
不過他是這些乞丐的管理者,所有人都要聽他的。
看著新來的三個人,這乞丐走了過去,輕輕用腳踢了踢。
“你們仨,新來的,叫什麼名?”
其中一人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裡露出淡淡的殺意,不過還是忍下了。
“我叫龍益輝。”
沒錯,這三個新入行的乞丐,便是龍益輝,段寶東,裴良。
自從省城那邊出事之後,他們三人中了圈套,被省城一個新來的勢力給收拾的很慘。
省城來的老大,名叫高琛,原本在省城很有名氣的,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拿涉足東海地界。
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於是三人落魄至此。
段寶東和裴良的腿被打斷,如今兩條腿全都用不上力氣,只能跪在地上。
好歹也是一方老大,如今被迫要飯,簡直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