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之間,常把師父那些自打耳光、自彈栗暴,以及眨眼、咧嘴、翻跟頭、自打屁股等毛病夾雜在招式之中,令人高深莫測。除此之外,四人對師父所傳練功秘訣各有所悟,為證明自己才是師父的真傳,相互約好三年聚集內地比武一次,用來證實自己的正確。
四人行徑忽正忽邪,為人行事處在正邪兩家之間,又因行為怪癖,日常舉動常常超出大家對他們的期待。再加上四人所選練功地方多在邊遠地區,因而在江湖中被人稱為“邊城四邪”。四人因受師父影響頗深,除了一身怪毛病之外武功也非尋常人可比。
大師兄個大身高,手掌如同尋常蒲扇一般,現在已經投身入佛門。一柄熟鐵禪杖伴隨著他那套“瘋魔杖法”,力大招猛,在江湖上少有敵手。在外並有“鐵掌禪師”的綽號,據說他曾將一頭瘋牛一掌擊斃。
二師兄現在因緣變成了丐幫的一名長老,一項分筋錯骨擒拿手法天下少有,除此之外他手指上所帶八個鐵套,與人動手之際隨時可以用來擊打對手穴道,打起仗來猶如千手觀音一般叫人眼前一花,令人不敢小覷。因此在江湖上才有“八臂神猿”的稱號。
老三性情最為平和,尤長於計算經營,現在竟然混成一方富佬,除了一身“沾衣十八跌”功夫令人叫絕外,腰中一條十三節軟鞭更是武林中一大奇葩。此鞭上下全由黃金打造,上鑲各類寶石,一旦施展起來猶如一條金龍狂舞一般,氣勢驚人。
唯獨老四繼承師父衣缽做了道士,但是他卻對儒家經典頗有研究,一對判官筆招式奇特多變,任選一個字帖都會變換一種招式,最是令人難防。除此之外,道人腳上功夫奇特,在江湖上則有“鐵腳道人”之稱。
眼下只是不知道,鐘鳴與這四位怪人是怎麼變成了同伴呢……
第六章:懵懂少年〔一〕
原來早在臥龍山莊出事那天現場,當蒙面女子搶跑了向霸天之後,待周圍人們反應過來時,場內除了地上那具死屍之外,就剩下歐陽天秀和他兒子鐘鳴。由於歐陽天秀現在的身份有了劇變,與周圍眾豪傑相對之際,神色之間不免有些尷尬。
就連剛才那個不惜替朋友出面拼命的“護法金剛”,此時也不敢再與歐陽天秀站在一起,向霸天的血統在這裡被人一時認為是種瘟疫,劃分著人們彼此的敵友界線。適才一場即將發生的腥風血雨,此時除了現場中向天橫屍體之外,似乎並沒發生什麼。
此時山腰處突然傳來“邊城四邪”中矮胖子的報警。原來邊城四邪今天因事來晚,剛來到山腳處就發覺身後湧來一大隊官兵,人員有數千之眾。這情景令人詫異不解。在山莊門口發生激戰之時,邊城四邪中的矮胖子顧不得觀戰,獨自又特意轉回半山腰去觀察官兵動靜。
此時看到官兵隊伍中旌旗飄動,前呼後擁,大有上山來的架勢時,不得不趕緊回到山上來回報。這一不尋常的情況,頓時令現場眾人十分震驚,江湖人士一向無視官府法令,平常觸犯法令處頗多。
大家不知道官兵到這裡要幹什麼?不由得與自己尋常那些作為,統統連在一起來考慮,各自不免憂心忡忡。數千之眾官兵已把下山去路圍堵的水洩不通,根據隨即派出的觀察者回來聲稱,他們眼下大有攻上山的可能,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行動遲緩。
殊不知這些人全都是因向天橫而來,山上早有向天橫的隱秘隨從充做官府的眼線,死者向天橫在朝廷方面還肩負著另一項重要任務,在任務沒有完成之前,朝廷的五品帶刀侍衛豈能不明不白死在這裡?
山莊前眾豪傑此時各都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應對,與官兵公開拼鬥無異於造反。然而大家也知道此時絕不能束手就擒,官兵行事一向不管青紅皂白,這裡所有人員都有可能被他們視作同案嫌疑,一定要統統抓去問罪。這除了給山上死者向天橫報仇雪恨之外,同時也給他們自己上司一個交代。
歐陽天秀此時如夢方醒,沒想到這向天橫竟然是父親的愛徒,既然父親現在不知是生是死,但是絕不能叫他愛徒的死屍就這麼躺在這裡,所以趕快令眾家丁將向天橫屍體抬去埋了。與此同時將家中金錢全部分散給眾家丁,這才向山莊前眾位豪傑大聲叫道:
“請各位不要慌亂,作為山莊客人大家也沒有必要與山下官兵去拼殺。此山莊自從建成之日就已打通了一條通往山下的密道,現在大家可跟隨我父子從密道里安全逃離此地,躲避眾官兵的糾纏。在下作為臥龍山莊的主人,這也算我為山上的客人盡最後一次的義務。”
說罷自己牽著兒子的手剛想邁步,隨即看到大家對他的話有些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