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呀,和著眼淚水嘩嘩往肚子裡流。--這個小故事一直保密到今天。
一些男生與飢餓鬥爭的手段和女生不同,他們要輪班在農場守夜。那些茄子冬瓜、包穀紅苕就成了他們半夜三更的篝火晚餐。學校明知,可能也無法阻止。我記得鄧老師在黑板報上寫了一篇《嫩冬瓜的埋怨》含蓄委婉地批評。還有一男生與同學打賭,一次是一口吃下二兩一個的饅頭,一次是一口吃下80顆胡豆,他梗得臉青面黑脖子粗差點噎死,終於還是贏了,結果輸家出了飯票,雙方都遭老師一頓狠批。
我胃病吃不下飯,每頓分的半碗紅苕砣砣都要給哥端去,我至今都記得哥哥同桌那些男生綠眉綠眼的、恨不得在我碗中夾一砣紅苕的眼神。自己只喝幾口湯。拉肚子幾個月,拉成了一根軟塌塌的麵條,身高約米多,體重才40來斤。
三
大約是1960年暑假裡一天,用橡皮彈弓子打雀兒幾乎百發百中的大弟提了一隻死麻雀回家,二弟、三弟雀躍歡呼:“今天要吃嘎嘎喲!吃嘎嘎喲!”(嘎嘎,川北方言,指肉)。連續大天干,溪溝裡水都沒有了,山坡坡上的竹子也乾死了,麻雀都快絕種了,他今天還運氣好,打到一隻麻雀!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現在就開始回憶”帖選一(4)
麻雀是“四害”之一,重點消滅物件。大躍進時,消滅麻雀的辦法是“人海戰術,疲勞轟炸”。小鎮中學和小學的師生,還有小鎮居民,幾百上千人浩浩蕩蕩地到田野裡去“吆(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