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陸琮也陪她逛過首飾店,只是她素來不喜歡他的眼光。陸琮給她挑了幾回,她不中意,後來就不許讓陸琮挑著,只讓他在一旁站著,等她挑完了,他負責付銀子就成。那時候,她總覺得陸琮脾氣好。她這人素來是欺軟怕硬的窩裡橫,陸琮對她好,她自是蹬鼻子上臉。可陸琮彷彿很受用,覺得這樣才是將他當成自己人。陸琮見她失神,小臉滿是笑意,這才捏了捏,咬著她的耳朵:&ldo;想什麼呢?&rdo;姜令菀縮了縮身子,卻被他抱得更緊,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動了幾下,便察覺到有東西在熱情的和她打招呼。姜令菀害臊,這才道:&ldo;沒想什麼,琮表哥給我cha上吧。&rdo;這段日子,陸琮閒在府上,倒是沒少做這等事情。他拿起簪子,小心翼翼的cha進了妻子的髮髻間。姜令菀一面笑,一面說道:&ldo;可別cha歪了,若是cha得不好看,下回就不讓你cha了。&rdo;這雙拿劍的手給她cha簪子,她也是很冒險的呢。陸琮cha完之後,卻將唇覆在妻子的耳畔,含笑,低聲說了句什麼。姜令菀小臉&ldo;唰&rdo;的一下燙了起來,抬手就用力的搓了幾下陸琮的臉,義正言辭的,罵道:&ldo;不要臉。&rdo;&iddot;容老爺子六十大壽,榮王因為大病初癒不宜出門,陸琮和姜令菀便代表榮王府前去賀壽,自然,這重頭戲還得是陸寶嬋。靖寧侯府素來低調,這會兒容老爺子大壽,請的人不多,可這壽禮卻是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足見靖寧侯府在晉城的地位。陸琮今日一身深紫色錦袍,高大頎長,氣質矜貴,姜令菀也特意打扮的端莊些,可因她年紀小,再如何打扮的端莊,瞧著還是個小姑娘模樣。筵席是男女分開坐的,女眷們的設在裡頭,而男子的筵席則在外頭。這倒是極正常,可見陸琮一副不放心的樣子,姜令菀頓時有些好笑,說道:&ldo;你放心好了,我和寶嬋待在一塊兒,不會出事兒的。&rdo;陸琮嗯了一聲。因這段日子陸琮和妻子形影不離,倒是有些難分難捨起來。陸寶嬋今日也打扮的漂亮些,畢竟是出來做客的,自然得花些心思,而且這靖寧侯府,便是她下半輩子要生活得地方。陸寶嬋本就生得好看,雖說身邊站著一個花容月貌的嫂嫂,可她一襲碧衣,梳著隨雲髻,倒是有幾分青春明媚的味道在裡頭。且她已經漸漸恢復了當初開朗活潑的性子,嘴角一直掛著笑意,自是越發討人喜歡。遠遠的,容臨站在長廊上,靜靜看著這這一幕。見她站在榮世子夫人的身邊,二人說說笑笑,心情似是不錯。容臨身旁跟著一名小廝,名叫硯臺。硯臺知道自家主子對這位榮王府小郡主頗為上心,便道:&ldo;公子,要不小的給您想個法子,約見一下這位未來侯夫人?&rdo;容臨少年就成為靖寧侯的頂樑柱,卻不大喜歡這侯爺的稱呼,是以在私下,硯臺還是習慣稱他為公子。容臨收回目光,看了一眼硯臺,一本正經道:&ldo;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盡學這些歪心思。&rdo;早晚是要成親的,私下見面,於理不合,最重要的是,若是讓她誤認為他是登徒子,留下壞印象,那可就得不償失了。硯臺很是無辜,委屈道:&ldo;那公子您不著急嗎?&rdo;容臨嘴角噙笑。誰說他不著急?他急,急得很。容臨朝著那處又看了一眼,見小姑娘陪著嫂嫂在賞花。可此刻他看過去,眼裡只有她,哪還有什麼花?說來也是奇怪,先前他心思單,本是不執著的,只是擱在這心裡頭,想到的時候,偶爾拿出來念念。畢竟那會兒哪裡懂什麼男女之情?可如今,不過見了一面,連一句話都沒說上,就心心念念、心急如焚,當真是奇了。容臨含笑,闊步朝著院子走去。硯臺鮮少見自家主子的表情這般暖意融融,大多是喜怒皆無的,可這些日子,老是愛笑,跟換了個人似的。他抬腿跟了上去,道:&ldo;公子您做什麼去?&rdo;等下老太爺找不著人,又要罰他了。容臨步子未停。做什麼去?還能做什麼?自然,是給大舅子獻殷勤去。&iddot;姜令菀和陸寶嬋一道落座,倒是遇見了兩個熟人。一個是謝府嫡長子謝致清的妻子陳含貞。姜令菀去謝府看望姜令荑的時候,遇見過幾次,也說過話。從姜令荑的口中,姜令菀得知這陳含貞倒是個寬容親和之人,同她四姐姐相處的極好,也經常幫襯著。她牽掛四姐姐,可四姐姐到底已經出嫁,若是有什麼事情,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有陳含貞在,她也放心些。而且這位陳含貞,他哥哥的親事未定前,她爹孃可是想過上門替哥哥提親的,若非哥哥看中了嫂嫂,死活不願提親,這位陳含貞,說不準就是她的嫂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