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胖子變成這般模樣,九成九是中了婠大姐的天魔魅功!
“他,他還能醒過來麼?”楚河緊張地問。楚河自己面對兩尊大神都能鎮定自若,但藍胖子是他從小到大的好哥們,他也就這麼一個哥們。他是孤兒,因此對親情看得極重。胖子對他像親兄弟似的,看到胖子出事,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你問我,我問誰去?你怎麼不潑瓢冷水試試?”婠婠道。
楚河鬆了口氣。婠大姐這般說,應該是沒大事了。
既然沒事,那就沒必要對胖子客氣了。楚河從胖子身上跨了過去,將紙箱放下,雙手拖著胖子的腳,將這重兩百斤的球狀體拖進屋來,一直拖進了他的臥室,便再不管他了。得,就讓他在地板上躺著吧!
剛把胖子放好,胖子兜裡的電話突然響了。音樂是那首彪乎乎“雄視四面八方,天高地闊我獨往;長路我共你闖,天高地闊我是王……”
鈴音剛響,胖子便一躍而起,還是用的鯉魚打挺,身手矯健得完全不像頭豬。
他一把掏出電話,接通後聽了沒兩句,便濃眉倒豎,虎目發光:“什麼?雷老虎帶隊砸了襄陽路的酒吧?他媽的雷老虎不是號稱以德服人麼?怎麼動粗了?媽的我養你們是吃白飯的?就眼看著讓他砸?”胖子一邊說,一邊開始向臥室門邊蠕動。
“……李小環也來了又怎麼樣?你們他媽的連個女人都打不過麼?……我日,方世玉被砍倒了?他不是號稱濱海市十大傑出紅棍麼?怎麼這麼不禁打?誰幹的?”胖子出了臥室,來到大廳,目不斜視,大步向著大門走去。
“……李巴山?李巴山又是哪條蔥?……廢物啊你們,既然知道李巴山是李小環他哥,那這丫一廣東人千里迢迢來濱海你們怎麼連點風聲都沒收到?不說了,馬上召集人馬,老子親自帶隊,我藍天錘怎可怕了雷老虎!”在楚河、婠婠、師妃暄詭異的目光注視下,大號藍天錘,自稱藍大先生,外號藍胖子的某重達一百公斤的人形球狀體旁若無人地衝出了大門,以與他體形不相符的敏捷消失在門外,樓梯上旋即響起一陣不堪重負的呻吟。
“我哥們,藍天錘。”楚河對著門外指了一下,向婠婠和師妃暄介紹。
“此人莫非有病?方才在門外自言自語,現在又自說自話……”婠大姐有點不可思議,這妞沒見過電話,可以理解。
不過師妃暄不這麼看了:“方才那人手拿一小匣,匣中傳出一名男子的說話聲。聽他們說的,似是那匣中聲音在與那位胖公子說話。那究竟是何物?怎會有人的話聲傳出?又或者是……與那位胖公子說話的那人,被困在了那匣中?”說到這裡,師妃暄可能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輕搖螓首,秀眉微鎖,作難解狀。
“呃……那玩意兒叫手機,手提電話。用途嘛……嗯嗯,你們可以把它理解為一種千里傳音的工具。”楚河作出形象解釋:“兩個人即使相隔萬里,也可以藉助這種工具通話。”
婠婠和師妃暄同時動容,婠婠道:“此處果然是天界!衛生間中有能自動出水的水籠頭,有那能照得人纖毫畢現的神奇鏡子——那物事若放在中原,價值何止萬金?在此處卻是不值錢的凡俗之物。還有那清香誘人,清澈透亮的潔手液……小小一屋之中,便有太多神奇的物事。外面更有高達百丈,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大樓;街道上無數快逾奔馬,千奇百怪,甚至大至能容百人的鐵車往來穿梭……更有這千里傳音的工具,居然能讓沒有絲毫內力的兩人相隔萬里通話……實在是……不可思議。”
師妃暄也道:“便是三大宗師,也最多能將話音用內力擴出十里左右,千里傳音之說,不過是誇張而已。”
兩女直到現在,才正面表達出對這個神奇世界的震驚。想來也是,若非她二人被外界和屋裡千奇百怪的物事所攝,早就一走了之,自行探尋去了,又豈會死乞白賴留在楚河屋裡?
婠婠能忍受楚河的痴言妄語,師妃暄甚至能忍受嗟來之食,都是因此而起。
倆妞的震驚落在楚河眼裡,他也只是暗自好笑,卻不會嘲諷。想來如果他是一個一千多年前的古人,冷不丁地到了現代,恐怕出的洋相不會比倆妞少。
將大門關上,把紙箱搬到客廳中央,將六十三本大唐雙龍傳一古股兒拿了出來,在婠婠擱著小腳丫子的茶几上堆成小山。楚河哈哈哈大笑三聲,左手叉腰,右手很偉人地一揮,落下來重重拍在最上面一本書上,大聲道:“正版大唐在此!隋末唐初大唐雙龍寇仲、徐子陵生平事蹟,事無鉅細,記錄無遺。兩位大姐若想明瞭前因後果,只需閱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