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聞聽到那康樸居然倒打一耙之言,已然心頭大震,更見對面的羅綿金仙竟然還要揚手指向自己來質問,也讓韓立更不自覺地眉角暗地一抽。
此時此刻要是直接一走了之,豈非才出狼穴,又入虎窩的苦痛境況,更何況在這個獨闢空間之內,又能逃到哪裡去。
經歷過無盡風浪的韓立只是閃念一過之下,立時就恢復了過來,腦海內再作細析的他,快速地掠過一絲急速念想,隨後面色凝重地朝羅綿一抱拳,言道:
“羅前輩,在下與那位申道友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何來抹殺之機?”
聽見韓立釋言的羅綿仍是寒意凌盛,但旁邊的絡腮鬍子中年人康樸卻是面上一絲奸笑掠過,急聲地叫道出來:
“你胡說!當日煌魔境內正是由於你的緣故,不但將申師兄傷得不輕,更襲擊與我,還說沒有怨仇?”
康樸此言一出,韓立則一副似笑非笑之容望向羅綿旁邊帶些氣促,一心要置韓立於死地的康樸,一直站在旁邊顯然也是經歷過不少世事的羅綿,似有深意地回望了一眼微作悔縮的康樸,而在此時此刻,韓立卻再次拱手抱拳地補上一言道:
“既然在下與你們早有積怨,在下一個二階之身要想抹殺兩位之一,又豈會無所動靜,更何況申道友被抹殺,而你卻幾無損傷的,此理又當如何解釋過去,還望羅前輩明鑑!”
正是揪住了那位康樸要置自己於死地的這種急迫心理,衝口而出的言語失漏,韓立方才解釋得過來,否則對方計劃周詳,滴水不漏之舉,他要想撇清可沒有那麼容易的。
但見此時,那位康樸眉宇一動,稍作思索便再次急言出來,道:
“羅師伯,切切勿聽信此人讒言,不管如何,就是此人抹殺了申師兄,弟子親眼所見,剛才的只是他的狡辯片面之詞罷了!”
隨後,目光再次變得狠辣的康樸寒意一盛,微作凝頓便朝圓臉道人羅綿俯身再次建言道:
“羅師伯,其實只要將此人帶回仙宮,相信在那雷魂蝕魄獸的主持下,諒他再口硬也難以撐過一時三刻便會全部招供的!”
韓立聞言眉宇起輕一動,但轉眼看那羅綿寒意漸減之容,已行對其旁邊的那位弟子不再那麼信任了,但覺得已是達到效果的他此時只是似笑非笑,不會再行妄言。
沒過多少工夫之下,那位圓臉道人羅綿眉目間一絲精光閃過,卻是回頭朝康樸冷目掃去,再次問道起來:
“康樸,你且將剛才發生的情形給我述說一遍!”
為免惡化此番境況,韓立依舊笑而不語,凝神望著對面的康樸說得眉飛色舞的,居然將其之所為全安到了自己身上。
外圍的禁制是韓立所下,暗加偷襲是隱匿的韓立所做,蝕域魔氣也是韓立所引發的,而他自己卻是受韓立某種秘術神通暫時封印起來,最後的清除氣息當然也是韓立所為。
但如此的大話卻又如何可以瞞過執管俗務多年的羅綿,只是微作考慮的圓臉道人羅綿聽罷康樸所言,再轉首掃了眼走廊之上的各式擺設,眉目精光一閃下,帶些詭異目光地這般朝康樸問道:
“康樸!你可知師伯修成正果之前是何等出身的?”
對此,莫說是韓立,即使是其所對面的康樸也是完全沒有聽聞過的,但見此時,掃了眼帶些迷茫,不知所以的康樸後,羅綿揚手朝韓立身後某處几凳,五指猛地一張一合間,某株的淡綠植栽已是平整落到他的手上。
“師伯你……你……你是靈物出身……”
只是這時候,那位絡腮鬍子中年人康樸面上不住地抽搐,語帶顫聲,大驚失色的樣子讓對面的韓立為之一愣,但僅僅兩三個喘息之間,韓立卻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一陣恍然之容。
圓臉道人羅綿並無施展其他的法訣,只是神情嚴肅地撫摸了一下手中的那株植栽,淡淡然地朝康樸問道:
“現在,你還確定是他抹殺了銀燁弟子?”
只見那位康樸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樣子,其髯側還流露出一絲一點的微微白霧,語帶顫抖地沉吟良久都說不出半句話來。
“說!”
一道異常高亢的厲聲立時就在羅綿口中嘣出,就連一向鎮定自如的韓立心內也不免微微急跳了一下,隨著羅綿身上的靈壓越漸加大,韓立渾身靈光也變得顫動起來。
對面的康樸更為不堪,只是呼吸間,已被逼得退至牆角,護體靈光劇烈扭曲的他就連面容也象是被烈風狂吹般咧歪起來。
但就在這時候,另一邊上卻突然走出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