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無目的,就在該處屬於汕浯城外不知多少萬萬裡之處,找尋著相應的一些合適地點,但是,韓立的神念偶然間盡頭掃去,卻是發現了兩道不算得上慢的遁光正一前一後,一趕一追。
對這種他人之間的恩怨,韓立並不願意涉及太多,縱然所指向的並非正正的自己這邊,但兩道遁光仍在與他不斷的接近當中。
這刻,韓立雖沒有完全隱匿,但仍下意識地收斂起了自己的氣息,對於那些不太注意的神念掃過,此刻的韓立也許就是一道普通氣流般,根本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隨著兩道遁光越來越近,韓立神念掃去這兩道遁光,眉頭不經意間皺了皺,心頭暗暗的思忖道:
“咦?她怎會出現此地,後面追趕的居然是那個黑魔,也許,這次還真要出面一二了!”
稍稍思量小陣子,韓立便已經計定,出手已經成了他現在的決定,這時候的韓立,原本隱匿的氣息一下就張揚出去,只是,韓立並沒有任何要趕往的意思,凝定於半空的他微然閉目,雙臂倒後,背手而立,就象半空當中的一尊雕像,只聞得陣陣的衣袂破空之聲。
不久,兩道遁光竟然都同時發生了屈轉,而指向的,無疑就是韓立凝留之處,半盞茶工夫過去,兩道遁光均已先後凝停到了韓立面前,韓立則還是閉目,一副不問世事的樣子。
最先出現於韓立跟前的遁光,斂頓過後,一位穿著黑色緊身衣,戴一頂黑沿紫襯的小帽,肩上一件紫披,容貌俏麗的妙齡女子就出現韓立一側三四十丈外,胸口急劇起伏,面色蒼白,顯然方才的趕路不是法力巨耗,就是施展了某種耗損精元的秘術,這時候的黑衣女子望著韓立的目光,除去欣喜之外,還帶著某種不可思議之色。
而後一位出現的遁光方才斂頓,一位身披黑袍,墨衣連身,相貌較為偉岸,眼神透出點點煞氣的中年男子立時出現韓立前面千丈之地,凝神望著韓立,眉宇逐漸緊皺,幾成川眉,久久仍未有離去。
“韓道友……”
該位黑衣女子的問候之言,韓立馬上就伸手壓下,猛地張開雙目,直視對面的黑袍男子,冷聲亮言道:
“司破道友!請回吧!”
“你……你怎會知曉司某名字,你姓韓?你究竟是誰!”連番的胡言亂語竟就從那個黑袍男子的口中急急而出,面上的神色更為此崩緊到了極致。
原來,此人就是當年韓立曾謀其一面,對方卻沒有見到過韓立的那位黑魔司破,這個時候的司破,腦海當中不斷翻動,但是,對於韓立此人,他實在沒有任何的印象。
這時候的韓立,神情自若,身軀竟就無風而動,逐漸向那邊的黑袍男子司破靠去,不過,此刻的黑袍男子司破卻就象想起了什麼的樣子,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步步逼近的韓立,心頭卻是叫出了一句。
“是他!居然是他,那噬金蟲王!那麒麟脊!”
這般閃念方過,黑袍男子司破面對步步逼近的韓立,不自覺地挪退身形,將目光閃過那位花容失色的黑衣女子,很快,黑袍男子司破拱手輕施一禮道:
“韓道友……”
只是,當黑袍男子司破這個招呼尚未打完,韓立已經亮聲截斷道:
“司破道友!倘若還冥頑不靈,可別怪韓某將你永留此地了!”
聽到韓立如此霸道之言,如同一個越階之人的囂張壓話,黑袍男子司破心頭忽閃一陣盛怒,不過,在他的心目當中,倘若眼前之人就是當年之人,那麼眼前之人當年就有著某種倚仗,現在如此多年過去,他實在不敢輕易觸碰,更何況還有著那位黑衣女子在後面。
想到這裡,黑袍男子司破面上原本還有些陰冷之容當即一暖,自我解嘲般掠過一道賠笑,立即就抱拳衝韓立告辭道:
“韓道友!司某告退了!”
隨後,就在韓立的目送之下,黑袍男子司破,揚起了他的遁光,衝著某個認準之地,疾馳而去,直到司破差不多出現在了自己的神念盡頭,韓立才轉身過來,把目光重新放到黑衣女子身上。
而黑衣女子此刻卻是摸出了兩顆深褐色的丹藥,倉促服下,並馬上施法化解丹藥之藥效,她那蒼白之容才得以泛起淡淡的殷紅,韓立回頭淡然輕笑而望,黑衣女子見狀,不禁衝韓立襝衽輕禮,並先行禮言道:
“韓道友!多謝出手搭救,小女子實在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