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被天地之力鎖定的隴梟,還在催動著法訣,這道法訣十分詭異,尚未完全催動,那種吹送的陰風已經將無數的紅色煙塵給吹送,從幾萬丈的高空一直吹散,當中的視野變得越來越清晰。
而身影處於虛化的魔光,這個時間卻是仍然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頭頂上面,某個完全沒有任何差異之地,著迷進去,目光呆滯,完全沒有絲毫的聚焦點。
至於洪泱與邀月,本身就是無畏無懼,但他們也知道了這種以符召喚之術,基本不可能中途阻斷,兩人對視了眼,交流了下眼神,隨即便各自準備起來。
正如早前洪泱所言,這種召喚的兇靈屬於易請難送之物,而且,多半是些無靈智的兇靈,屆時卻不定是誰制服誰。但他們也不會坐以待斃,各種的心思已經在邀月與洪泱的腦際閃爍而過。
隨著隴梟的繼續施術,他手上那張大型符錄,經過了激發,猛然間符錄已經轉化為了一縷濃黑的飄煙,飄煙之內扭身舞動,如同一個恐怖的鬼頭一般,面目猙獰,雙眼異芒閃爍不定。而隴梟的手臂驀然送出,頃刻之間,這恐怖鬼頭竟然一下子就咬到了隴梟的手臂上面。
但是,極為詭異的是,這個鬼頭彷彿已經咬斷了隴梟的大半臂膀,抽身而回,隴梟的手臂仍然存在。只是這條臂膀變得毫無血色,彷彿臂膀上等所有血肉全都被吸乾了,隴梟的面上亦青白了剎那,隨後便恢復了過來。
只見隴梟猛然間手中的袖袍甩去,這縷鬼頭隨著輕風流去,一下子就飄灑到了隴梟的頭頂上,向著那個空中的劫雲飄灑過去。
而這縷恐怖鬼頭方才溢位的時候,遠遠觀察到了鬼頭的邀月,洪泱同時出手了。邀月的彈指,洪泱的猛然拍掌。兩邊的空間龜裂擊射,只是小半眨眼間工夫已經射至恐怖鬼頭的所在,隴梟卻絲毫也沒有阻止的跡象,臉上僅僅只是閃過一絲不屑。
邀月的彈指與洪泱的掌擊。竟然穿過了恐怖鬼頭之軀,“嘭”地激烈撞到了一起,再度延伸出了大片的空間裂縫。
年輕少婦邀月見狀眸眉寸皺,洪泱則是出現了一種異樣的恍然,隨即便高聲點言而出:
“乾元空域術?隴梟你什麼時候竊取本族的秘術?”
“區區之術也敢自稱秘術?老夫用了可是你的無上榮光!”
隴梟見到洪泱已經認出了自己施展的秘術,立時就激發出了靈域,頃刻之間,閃影而去,直指洪泱。
“砰!”
“洪泱!趕快阻止!”
邀月的靈域再度激發為洪泱擋下了這次的靈域之擊,巨爆連同空間龜裂閃現。但是洪泱對邀月的說話卻置若惘聞。邀月投去了相詢的目光,但她已經發現了洪泱的無奈啞笑,而那恐怖鬼頭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就在這個時間,一道恐怖的巨力衝擊而來,所向的就是邀月的設身所在。原來這正是隴梟利用此事的一個延伸點。藉機之下,竟然再度將靈域急襲過去,這次的急襲擁有著破裂虛空的疾速,邀月根本不可能避開。
“砰!”
一道巨爆再度傳來,兩人單就這一擊,損失的竟然就是三十萬年的靈域苦修,隴梟的靈域再增加了不少的微型裂紋。但邀月的靈域卻出現了那種表面橫貫的裂紋。雖然大裂紋與內裡的裂紋並未相連,但微小裂紋已經相對而接,邀月靈域出現了一個幾經崩潰的邊緣。
但是,邀月這時候卻是不怒反笑了起來,連聲大笑,那種有如銀鈴般的女子叫聲。讓人聽聞有著某種愉悅當中又穿插著絕望,洪泱也只能搖頭苦笑了起來。
“隴梟!你以為你這次偷襲贏了?”邀月的笑聲嘎然而止,嫵媚笑容再現。
“不錯!你的靈域崩潰邊緣,應該已經擋不下老夫的兩擊了!”隴梟奸相掛在面上,解釋道。
“隴梟!本宮就站在這裡。絕不逃避,讓你再擊兩次!絕不食言!如何!”邀月的依舊是那副讓人看了甜在心頭的面容,看不出任何的驚慌與扭捏之狀。
這種場面,久經沙場的隴梟也被他唬住了,那副有著些微自鳴得意之容已經收斂,他似乎還不知道邀月的尋死之舉,似乎也不知道邀月沒打算再離開朱紫絕谷。方才的偷襲現在看來,反而是求生的自己吃了暗虧。
想到這裡,隴梟面容呈緊,他看向邀月,彷彿已經明白了邀月的用意,只是不明白邀月為何如此,但他卻是面容驟獰,這般狠言說道:
“邀月!洪泱!等老夫的援手來到了,老夫還想看看你能否笑得出來。”
“隴梟!你就這麼自信自己小許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