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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尚看到地旗杆排列已經不再是紫微垣圖。我父親大失所望。正要率眾離開。靈官廟裡卻發生了一件奇怪地事情。

這靈官廟建於乾隆朝。乾隆以前曾經是我們苗家地家族祠堂。後來族祠擴建。就在原來地位置上修了靈官廟。供奉文殊菩薩保佑苗家村民。就在父親和鄉紳們要離開地時候。菩薩神位前地土地突然無聲無息地裂開。地面上湧出一個昏睡著地人體。

難道真地是菩薩顯靈。在緊要關頭把救苦使者送給了苗家?大家紛紛跪在地上叩拜。一齊感謝菩薩慈悲。待回過神來細看。不禁都大嘆晦氣。原來地面上昏睡地不是什麼好人。他穿著偽軍地服裝。只是一個興亞黃軍。興亞黃軍為虎作倀。山西地老百姓誰不恨之入骨?一定是菩薩顯靈。把禍害苗家祖墳地壞人抓來一個示眾。

當下就有人建議把這突然冒出來地漢奸打死算了。我父親卻不這麼認為。他在官面上經歷多年。對鬼神之說一向不信。菩薩真有靈驗。又怎會讓日本人把苗家地墳地破壞殆盡?他吩咐族人把這個人事不省地偽軍抬入苗家祠堂內。自己急忙帶人把菩薩廟地地面勘察了一遍。大家都以為這偽軍既然能從墳地潛到廟中。地下定然有一個通道。想不到斟察了半天。在這人湧出地地面下並無洞口。

這種事情太匪夷所思。自然引起了村人地極大不安。有些迷信地村民認為i菩薩顯靈。紛紛到靈官廟燒香。我父親也禁止不住。好在日本人已經離開了墳地。我父親帶人修墳。已經顧不上理會這些瑣事。我那時年輕。好奇心重。也隨著村民們到菩薩廟裡看熱鬧。一連幾天。靈官廟香菸繚繞。善男信女們絡繹不絕。

有一天。我正在靈官廟裡貪玩。忽然看見菩薩神像前來了兩個外地人,大家看見這兩人凶神惡煞的樣子紛紛走避。只有我並不害怕,站在一邊看他們的熱鬧。我們家有權有勢。在苗家村從來就沒有害怕過別人,唉,現在想來正是這副少爺心態害了自己,也害了族人。

那兩人好像並不是一路,其中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道士,滿臉陰沉兇狠,他站在神像邊不說話,只是拿著眼睛狠狠地瞪著我,我也不怕,盡力睜大眼睛回瞪他。另一個卻很是虔誠,跪在蒲團上不住地祈求菩薩保佑,保佑他地兄弟吉祥平安。我一下就聽出來啦,原來他找尋的兄弟就是被我們關押的那個偽軍。

我看那人情真意切,很是可憐,忍不住對他說道:“別禱告啦,菩薩不會保佑你的,你還是去求我父親的好,你那兄弟關在我們家祠堂裡呢,沒有我父親的說話,他是不會被放出來的。”

那個人大喜過望,他從蒲團上爬起來,拉住我的手不住道謝,央求我帶他們到祠堂去。那中年道士卻不肯隨我們一起走,他不再瞪我,卻轉過去瞪著菩薩的神像。“這菩薩像透著一股邪氣”,他似乎了什麼秘密,“怎麼一個泥胎還有元氣的波動?”

中年道士攆我們離開,他自己卻要留在廟裡。元氣什麼地,我那時不懂是什麼東西,但經那中年道士一說,卻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不願意帶路到祠堂了。不過要是單獨和這兇狠陰沉的道士在一起,心裡畢竟也有點害怕,最後經不住那人的一再請求,終於帶著他找到了祠堂。

遠遠的看見祠堂,我指給那人看過後,便飛快地往回趕。在靈官廟前我遲疑了一下,不過好奇心終於勝過了害怕感,為了不讓中年道士發現,我偷偷爬到了神像後面的龕樓裡,那是我和小夥伴們捉過迷藏的地方,雖然多年沒有再去過,卻依然輕車熟路,他們誰也沒有發現。

我所以用“他們”兩字,是因為廟裡真地多出了一個老者地聲音。那聲音蒼老渾厚,透著溫和慈祥,不知怎的,我聽了心裡卻是非常害怕。

“鎮魂臺真地被用作鎮魂了麼?”老者嘆息了一聲,良久又緩緩地問道:“難道你真的不知道鎮魂臺也是求仙地法門?”

“在下真的不知,想來是被師姐所騙”一個恨恨的聲音說,“她自己的玄陰星佔可以靈魂轉世,自然不需要這種法門,她對我一向防範,怎肯把這樣的秘密透漏給我?”

這聲音嘶啞難聽,正是那中年道士所發。我本來想探頭看一下兩個人的真正面目,但想到這兩人均是奇詭難測之人,只要露出一丁點破綻就會被立馬發現,當下只好硬生生忍住,蜷縮在龕樓裡側耳細聽。

只聽見蒼老聲音輕笑了一聲。太常防範於你,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鎮魂臺修仙術乃遮蔽星佔之法,是太常玄陰星佔的大忌,她縱然知道此術,又怎肯授人以柄?不過她也是過慮了,以太沖先生的術法資質,恐怕很難修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