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躺在板床上。聽得胖老闆這樣說話。原來這衣褲是他換掉地。心裡隱隱有些失望。聽得胖老闆嫌我邋遢。想起在客棧地時候。又想起了一點事。忍不住也隨著老闆笑了起來。文小姐倒又不笑了。她狠狠地剜了旅店老闆一眼。說“病人需要休息哪。你出去玩好不好?”
胖老闆一楞。連聲說“你們耍。你們耍”。訕訕地帶上門走了。世上還有這麼有趣地老闆。我想了又想。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你還笑!”文小姐紅著臉拍打了我一下。我心中一蕩。馬上又醒覺過來。想起那黑大漢何老三地話。不禁暗罵自己無恥。朋友妻。不可欺。廖師兄雖然算不上朋友。至少也是同道之人。怎能對同道地家眷起了不良念頭。常言說日久生情。須得早想辦法。遠遠地離開這文小姐才好。
文小姐見我突然間冷淡下來。很是奇怪。以為我又有什麼地方不舒服了。我說我一個修道之人。哪有那麼多地嬌慣。只是這新衣服有些漿硬。不如那舊衣服穿著舒服。
文小姐笑著對我說“你那身舊衣服我已經洗了,在外面晾曬呢。你幹嗎要穿舊衣服啊,我覺得穿新衣服很好看”。
我老實說穿不起,沒錢。文小姐又是一陣笑,誰問你要錢了啊,你和那花白鬍子在客棧裡鬼鬼祟祟的商議事情,我出外買的哦,還有這身裙子,你看,我穿這裙子好看嗎?
我看也沒看,閉著眼睛說:“好看!”
文小姐聽我贊她好看,很是高興,她站起來,修長的身子旋轉了一圈,滿屋裡頓時飄滿了淡淡的香氣。這香氣衝得我腦子一滯,不知怎的又想起她和廖師兄的關係,突然間心煩意亂,心中一陣茫然。
文小姐絲毫沒有覺察到我的情緒變化,她興高采烈地扯著裙幅看了又看,說白色代表純潔,是她最喜歡的顏色了,好喜歡白色哦。
我哼了一聲,對她說“文小姐,虧你還是大學生,知道什麼是白色嗎?白色其實最複雜了,混合了七種色彩呢,最是不純了。”
文小姐楞了楞,說:“你啥意思啊,你這人說話就是愛惹人生氣。還有,你幹嗎非叫人家文小姐?叫我文麗麗,或是麗麗不好嗎?”
“叫麗麗太親熱了,是廖師兄這樣叫你的?我可不習慣。還是叫文小姐好,顯得我們有距離””我想笑卻笑不出來,嘴角難看地抽搐了一
文小姐一下子生氣了。“你有病啊,說過多少次了,別再提那姓廖的,你怎麼總是提起他?你不願叫麗麗,我也不願你叫我文小姐,乾脆什麼也別叫,就當我們不認識好了。”
“你真是個神經病!”文小姐氣哼哼地衝我嚷了一句,看也不看我一眼,扭身向外走,不料她氣急敗壞地拉開房門的時候,差點和一頭衝進來的旅店老闆撞了個滿懷。
“你來做什麼?你怎麼這麼討厭?”文小姐正沒好氣,一口惡氣全欲發洩在這倒黴的旅店老闆身上。
“我沒做什麼啊”旅店老闆一臉的無辜。怎麼小兩口鬧彆扭了哈?
“他神經病!”文小姐用手向我一指,語聲似乎有些哽咽。
神經病?旅店老闆莫名其妙,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文小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兩口子鬧點彆扭麼,很快就和好了,不要說這樣的過頭話。這年輕人精神好得很啊,哪點象神經病?哈哈,前兩天那個神經病才好笑哩。”
旅店老闆說完,又是一陣捧腹狂笑,胖大的肚子一顫一顫。
“那個老神經病喜歡自言自語,哈哈,天降大人與死人,笑死我嘍”
請讀者朋友們推薦收藏,非常感謝大家啊。<;a
正文第三十四章君死我何生
旅店老闆的話在別人聽來沒什麼;在我的耳邊卻宛如驚雷。我一翻身跳下板床,雙手抓住他板胸口的衣服拼命地搖晃。
“快告訴我,那老頭現在在哪裡?說啊,你快說啊,再不說我殺了你!”
我越是搖晃旅店老闆越不說,他越不開口我就偏搖晃,文小姐站在一邊,本來氣鼓鼓的,現在發現情形不對,急忙跑過來用力掰我的手。
“你真神經病了哦,他要被你晃死了!”
我這才如夢初醒,放下了手,再看這旅店老闆時,胖胖的身軀軟倒在地,厚厚的嘴唇裡冒出了一縷汙血,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文小姐蹲下身,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站起來愣愣地看著我。
我也愣住了,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這雙手現在沾了一點別人的鮮血,一點血珠在我的手掌上慢慢擴散。我想笑,又有點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