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楚恆除了上午要看診,以外幾乎都是呆在我身旁,就連他要製藥也是將藥品都拿到我房間來製作,有時候一些氣味大的藥物我實在是受不了,就將他轟出去。
但他也不多說什麼,除了日常交流,也不愛跟我談個心聊個天什麼的。
我總覺得他怪怪的。
午後日光很是暖和,漸漸入夏的時節,楚恆難得在庭院的木質躺椅上午睡。
我悄悄挪到他身邊,輕聲喚著他的名字,看他有沒有睡沉,見楚恆沒什麼動靜,我躡手躡腳地湊過去,小心翼翼地摘下了他的面具。
第七十八章 救命恩人表身世
面具離開他的臉不過半寸,我還沒看清楚樣貌,他忽然一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我一慌面具掉落在地。
英氣逼人的俊龐,深深鎖眉,淡淡沒有一絲情緒的眸子,一道暗紅色的疤痕留在眉宇至眼角下方。
他緊抿的唇顯得淡漠,定定地看著慌亂的我說:“好奇心,就這麼重?”
“對不起,是我冒犯了。”我抽回手,他卻不許,大力一拽,讓我踉蹌幾步顯些撲倒在他懷裡,另一手扶住椅子支撐住我的身體,兩人身體近在咫尺。
我覺得他有些過分,怒道:“你幹什麼?”
他眉眼微薰,淡淡地說:“你不是想看清我的面貌嗎?這樣的距離可清楚?”
我生氣地甩開他的手,起身離開椅子,他撿起地上的面具,未再戴上,起身走到我身邊。
“明明是你無禮在先,怎麼你倒生起氣來。”楚恆嘴角微揚道。
我羞惱道:“就算是我的不對,你也不能如此啊!”
“我怎麼了?”楚恆厚臉皮地裝傻充愣。
我懶得再說,支著柺杖就往裡屋走去,他倒也沒再說什麼。
傍晚庭院靜沉如水,屋內點起一盞昏亮的燭火。
我覺得楚恆如果沒有那道疤,相貌很英俊的,只是不知道那疤是怎麼來得,他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天幕漸漸暗下來,楚恆照常給我送來晚飯,一碗清粥一碟素菜加一個饅頭,他一一擺在紅木桌上。
我從床上起身沾地,此時的楚恆已經重新待上面具,他眸子微抬掃了我一眼,悠悠地說: “腿傷還是需要多走動走動才能恢復得快,別總是老躺著。”
“要你管。”我坐在桌前,端起清粥喝了起來。
“我是你的大夫,當然歸我管。”楚恆坐在了我對面。
我吃了一會,氣氛有些沉寂,他只是默默地看著我吃,讓我覺得有點不自在。
“你這醫館就你一人嗎?都沒個幫手?”我沒話找話地說。
“先前有個丫頭跟著我,只是現在她嫁人了,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幫手,所以暫時就我一個人。”楚恆沒什麼表情地說,當然他帶著面具也看不出表情。
我覺得他戴著面具聊天,不能看出他的喜悲,而我的情緒他卻全看在眼底,實在不公平, 於是說:“既然我已見過你的模樣,就不要在我面前帶著面具了。”
他摘下面具,目色清明,那張臉依舊沒什麼表情,跟戴面具也沒啥區別。
楚恆說:“你嫌我難看嗎?”
我咬了一口饅頭說:“難看?因為那道疤嗎?真沒有,我反而覺得你很俊。”
“是嗎?”他眼中瑩亮,說:“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很美。”
我一口粥差點沒嗆到,他見我的反應也不意外,繼續說道:“我都有些不想將你還回去了。”
“還回去?”我訝問:“你還是要將我還給華尊皇是嗎?”
“不,是東辰皇。”他說:“其實我今天來,也是想和你談論此事。”
我聽見他說晏楚簫的事情,再也沒心思吃飯,著急地問他:“你和東辰皇是什麼關係?又怎麼知道我想回漪蘭國?”
“我們是盟約關係,我真正的身份其實是天啟國四皇子。”他一臉整肅。
我心中疑問更多了,問道:“四皇子?我只聽說天啟國只有三位皇子,怎麼會又多了一個四皇子?”
“那是因為在我兒時,額娘思元妃就被當今太后誣陷與人**,而我成了孽種,額娘難以忍受這樣的侮辱,上吊自殺了,年紀尚小的我就被父皇貶為庶民,永世不得進宮。”楚恆說道這裡,放在桌面的手漸漸捏成了拳頭。
“可是太后肯放過你?”我問。
“當然不能,在出宮的路上我就被人謀殺,連車帶人翻下了懸崖,好在師傅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