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然看向一邊葉管事,葉管事忙說到:“但凡符合小姐要求的,我們閣裡面的小子,都看的七七八八了。既然是夏小姐的朋友——”說著轉頭叫了一邊的小侍:“小小,去把後面燒火、伺候、無論有沒掛牌子的符合要求的統統叫過來瞧。”小侍聽了吩咐轉身出去尋人。葉管事又衝著夏悠然二人說:“至於咱們閣裡的頭牌,我知道的就沒有北方來的,要說也就豔紫那小子最是符合小姐的要求了。豔紫正收拾著。小姐們若是不急先去用個飯,晚些時候豔紫就要登臺表演了,到時候再來認認可好?”這沒開張的就來了個瘟神,連準備功夫都受到影響,葉管事自然是想快些“請”走的好。
“葉大哥是這裡的管事,落櫻閣大大小小的事沒有葉大哥不清楚的,大姐稍安勿躁,先看了後面的人,若是還沒有,也只能再從長計議了。”
女子想想,也是這個道理,無奈點頭。
果然後來的一眾人裡也沒有女子要找的人,便拎了包袱隨夏悠然出了落櫻閣去吃飯。
女子也不挑,選了個離落櫻閣最近的小飯館就鑽了進去。自己點了碗麵,又問夏悠然想吃什麼。夏悠然是吃飽了出來的,只叫了一壺茶,陪著女子說話。
互相介紹了一番。原來那女子叫姓白單名一個韻字,確實是個大夫,找的是她失散了四年的親弟弟。這兩年來從鳳京出發,四處打探,卻是一點訊息也沒有。
“大姐在我們相遇的鎮上也去小倌館找過是吧?”還撒了好多錢做了回大大的水魚是吧?這次倒是聰明沒再用賞銀的方法了。
“你怎麼知道?”
“大姐那麼大的手筆,早就傳開了,再看今天的事,我就猜到了啊。”
“唉,本想說趁著店剛開門,還沒生意的時候先進去找人,也好避免……他……那什麼……有客人,錯過了我姐弟的相見。沒想到,還是……唉!”
“大姐為什麼不畫張你弟弟的畫像,這樣也方便些啊。”
“我,我畫了。”
夏悠然看著吞吞吐吐的白韻,等著她後面的話。
白韻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我離開家的時候弟弟只是個十歲的毛頭小子,我,我,這都八年沒見了……”
“也許白大姐的弟弟被好心人救了,沒有淪落到風塵呢?白大姐也不能總盯著小倌館啊。就算是不幸淪落,這麼多年也有可能遇到良人,從良有了歸宿。白大姐也無須太過擔心,吉人自有天相。”
被安慰的白韻卻是搖了搖頭,萬分難過的擺了擺手,“都是我這個做姐姐的沒用,爹爹臨死的時候叫我一定要找到小弟——他死不瞑目啊!這多年我都不敢去爹孃的墳前跪拜,我沒用,我一點弟弟的訊息都沒有……”女人說的哽咽,用手擋住雙眼。
想到遠離親人的悲傷,夏悠然也一時恍惚起來,兩人又呆坐了會兒。終是起身返回落櫻閣,去看豔紫那可能是的最後一點希望。
48
48、另一個有錢人 。。。
沒有回謝胖子糜爛的二樓包房,夏悠然陪著白大姐佔了個一樓大堂的桌子,雖說沒心情喝酒尋歡,但落櫻閣的規矩也是要尊重的,夏悠然自是上道的,叫了一壺酒和幾個小菜,讓旁邊陪酒的男孩們自己吃。自己和白大姐等著小男孩們跳完舞壓軸出場的豔紫。
終於一身火紅衝出白霧,像刀尖上跳動的火焰……雖然還是那精靈般的閃動,引得眾人無數喝彩,但夏悠然看著總有一種看生命在燃燒的的感覺,心裡不舒服的揪著。
一邊的白韻卻是瞪直了眼睛盯著臺上的人,微張著嘴。夏悠然仔細看她有些微微的顫動……難道真這麼巧?
“白大姐?”
“他……”白韻木然的轉頭看向夏悠然,小心翼翼的表情,彷彿一不小心就沒了、錯過了、不對了。
就在二人互看,準備開口說話之際,只聽到舞臺上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再回頭,有個喝醉了的女人衝上了舞臺抱住了豔紫,撲到在地。大廳的氣氛一下子熱烈起來,臺下的醉鬼們都興奮的跟著起鬨:“上他,上!上!”臺上那行兇的醉鬼似乎有些身份,砸了酒壺,甩了兩錠金子出來。
夏悠然看到遠遠的葉管事衝著欲上去解圍的打手們使了眼色,打手頭子撿了金子退到一邊,看著自己老闆,等候指示的樣子。
臺下的眾人隨著臺上的進展更是瘋狂了起來。夏悠然聽到一直哭喊著叫不要的男人突然發出一聲小獸般的尖叫,再之後……
身邊的女人箭步衝上舞臺,甩開了禽獸,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