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儼立馬提錘站在護城河邊指揮戰鬥,看著自己的兵將勇猛異常,死了一批又衝過去一批,全都不怕死,裴行儼很滿意。但看著看著他覺得少了些什麼,對,攻城車,包括撞城車,投石車等等,這些攻城的輜重器械,父親撤退時全帶走了。攻城少了這些重武器怎麼能城城頭那麼多兵將守著,這麼高的城牆,讓軍兵弟兄硬爬,得爬到什麼時候得傷亡多少
他突然想起了攻打函谷關的時候,他和楊勇槍錘結合,給函谷關給了道便門,槍挑吊橋,錘磺千斤閘,力破三門,硬是把固若金湯的城門給砸塌了。今天,雖然王爺不在,但這小小的孟州也斷不可與函谷並堅固呀,小爺一個人試試,看看這道城門能不能吃得住小爺的一頓大錘。
裴行儼打定注意後,摧馬掄錘剛要衝過去,有人來報“將軍,瓦寨軍的先鋒部隊離我們不足五里地了,再不撤退來不及了。”
“媽的,來得真快呀有多少人馬,主將是誰”裴行儼眼眉一立道。
“回將軍,五千騎兵,帶隊的是員小將,叫羅士信。”
“哦羅士信,一個無名小輩,帶著這點人馬,有何懼哉讓弟兄們繼續攻城,點一千兵馬,跟小爺過去滅了他們的先鋒營”
手下將士答應一聲,很快集合一千兵馬,裴行儼把這裡的攻城任務交給一個信得過的萬人長臨時指揮,他帶著這一千人馬撤出戰場,迎著瓦崗軍的先鋒部隊衝過來了。
出去沒二里地,雙方便遭遇了。兩員將地擺開戰場,讓軍兵壓住陣腳,裴行儼和羅士信提馬到了兩軍陣前,兩人報通名姓,裴行儼根本沒把羅士信放在眼前,儘管羅士信個頭不小,長得肩寬背厚,虎背雄腰的,但往臉看,那張臉稚氣未脫,也是十六七歲的樣子。
兩個人話不投機當場動手,裴行儼縱馬衝過來掄錘便砸,羅士信一看錘下來了,根本沒在乎,橫掌的茶杯口粗細的大鐵槍往迎,嘴裡憨聲憨氣地喊道“開呀”
裴行儼這一錘正砸到羅士信的大槍,“噹啷啷”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火星迸濺,把裴行儼的大錘震起三尺多高。瞬間,兩匹戰馬往後倒退了好幾步,裴行儼覺得這隻胳膊和手都像不是自己的似的,不聽使喚了,完全麻木了。
但出於本能,手的大錘還死死纂在手,沒有脫手。兩邊的將士都看呆了,他們都知道自己的主將力大無窮,今天可算遇到對手了,兩個人的力氣都這麼大這次可大開眼界了,看來這句話說得不假呀,強更有強手,能人背後還有能人
這一錘過後,裴行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小子力氣怎麼這麼大在力氣,小爺服一個人,那是我們王爺楊勇,可眼前這小子的力氣能與小爺肩呀。小爺算是找到對手了,今天咱倆先拼拼力氣再說。
想到這裡,裴行儼的鬥志來了,“黑小子好大勁兒呀,再來”說著,摧馬掄錘,對著羅士信的腦袋又砸了下來,不過這次裴行儼換了一隻手,因為那他隻手現在還痠麻不已,尚未完全恢復知覺。
“再來再來”儘管羅士信剛才被震得兩臂痠麻,五指發燙,大鐵槍被砸一道慢變來,但他一看錘又下來,把大鐵槍又一是橫,有意讓彎曲的弓背處向,又迎了去。
這次兩個人剛才使的勁兒還大,一聲巨響之後,裴行儼兩隻胳膊便平衡了,都是那種痠麻的、有點半身不遂的感覺,連胳膊帶手彷彿不是長在自己身似的。
但這次羅士信沒怎麼的,他已經適應了,而且裴行儼的這一大錘又把他的大鐵槍彎曲處給砸直了。羅士信一看可高興了“小白臉兒,行呀,力氣夠大,你砸了我兩下,我也得砸你兩下,這才公平合理。著傢伙吧你”羅士信說著,把大鐵槍掄圓了對裴行儼泰山壓頂砸了下來。
裴行儼一看羅士信的大鐵槍帶著風聲砸下來,忙用雙錘十字交叉往招架,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響動,兩隻胳膊反應更強烈了,彷彿脫了臼一樣,而且,裴行儼覺得這一槍彷彿是一座大山一樣,他有一種胸悶氣短的感覺,腦袋嗡嗡直響,眼前金星亂冒。
雖然把大架出去了,裴行儼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力量不及這個羅士信,不行,小爺不能跟他拼力氣,得用巧招贏他。
這時羅士信的第槍二又砸了下來,裴行儼沒敢接這一槍,而是閃身躲過,兩馬一錯蹬,裴行儼打算撥馬再戰,可是這匹馬不聽話了,受驚了無論怎麼吆喝,這大白馬四蹄登空落荒而逃。
“小白臉兒,你還欠爺爺一槍呢,別跑,站住”羅士信摧馬搖槍在後追。
兩邊的軍兵都看傻了,現在才如夢方醒,五千瓦崗軍一看羅士信取勝了,跟著羅士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