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因為自己再多的人馬在這三個人眼裡就是螻蟻之兵,根本擋不住,由不得他不害怕。
沈法興看到太湖山莊的莊兵只剩下這麼點人,已經被自己手下的兵將死死地困在當中,很快就會被斬盡殺絕,看到白家父女,他殺心頓起,一聲令下,眾兵將不打了,閃退一旁邊,打了個大包圍圈,把這百十個人晾在當中。
沈法興摘下大槊,飛馬衝來,他要親手殺死這些人以出胸中的惡氣。
湖州兵將突然不打了,遠遠撤出,白顯祖等人感到驚疑,眾人喘著粗氣的時候,看到沈法興單槍匹馬親自殺過來了,白顯祖怒不可遏,晃劈水電光刀迎著沈法興的戰馬就衝過來了。
沈法興號稱湖州王,並非一無是處,至少他這身武藝不含糊,不然他不爬上這個位置,也不會為世人落下生性殘暴的口實,此人四十來歲正值壯年,胯下馬撐中槊,殺法驍勇,在幾萬湖州兵將之中,論單打獨鬥,也只有大將胡宗敏是他的對手,他殺人如麻,死在他手下人不計其數。
沈法興本來不服楊勇,他甚至還想著要與楊勇在戰場上決一勝負,為大將胡宗敏和他兒子沈綸親手報仇,但是跟楊勇打了幾仗他才打消了這個念頭,特別是今天晚上這一戰,他徹底被楊勇三將打怕了,楊勇帶著二美女讓他綁住,然後開殺,他的這麼多兵將硬是殺不了楊勇三個人,最後被反楊勇這三個人殺得四處奔逃,沈法興徹底服氣。
但對太湖山莊的人,沈法興嗤之以鼻,他也知道白家父女幾斤幾兩,因此這百十個人他根本沒放在眼裡,暗道,本王殺不了楊勇,還殺不了你們這些山野村夫嗎?竟敢勾結楊勇反對本王,壞我大事,不誅殺你們,天理難容。想著這些,沈法興的野性又上來了。
這時白顯祖就躥到了沈法興馬前,二話不說,惡狠狠跳起來就是一刀。
“老匹夫,來得好!”沈法興舉槊相迎,二人一個馬上一個步下就殺在一處,幾個照面後,沈法興一槊杆把白顯祖抽出一溜滾去,白顯祖大叫一聲刀也扔了,半天沒爬起來。
“爹,你怎麼樣?”白玉和潘虎帶人趕到,把白顯祖扶起來。
“玉兒,你們快走,沈法興厲害!”說出這句話,白顯祖吐出一口鮮血咳嗽不止,白玉趕緊給他捶背,並摸出一粒丹紅讓白顯祖服下。
這時,沈法興摧馬殺來,潘虎提刀帶人衝殺過去。沈法興的確厲害,一頓大槊,包括潘虎在內,太湖山莊的人就傷亡了一二十人。此時的沈法興像一頭髮瘋的雄獅一樣,太湖山莊的人根本抵擋不住,只好和白玉保護著受傷的白顯祖抹頭就跑。
“王爺神勇,殺得好!”……
周圍的湖州兵將開始叫喊著,拍沈法興的馬屁,沈法興更來勁兒了,摧馬掄槊就追。沈法興知道他們一個也跑不了,就是想玩死他們,就像打獵,白玉這些人已經被他的人馬像獵物一樣困住了,只等沈法興親自動手。
白玉讓眾人保護白顯祖先跑,她提寶劍截住沈法興:“畜牲,看劍!”
“水性揚花的賤人,都是你壞了本王的大事,我宰了你!”沈法興一槊將白玉的寶劍擋飛了,白玉一看真不是這老傢伙的對手,扭頭就跑。
沈興法馬快,摧馬就到了白玉身後,剛要下毒手的時候,白顯祖帶著幾個人又蹦出來了,“玉兒,快走!”說著,掄刀又剁。
“爹,你快走!”白玉不忍,撿了把劍和白顯祖等十幾個莊兵打算群毆沈法興,沈法興了陣狂笑後,把大槊掄開,無人能擋,又殺了幾個莊兵後,一槊刺進白顯祖的腹部,一收槊白顯祖慘叫一聲扔刀滾出多遠。
“爹?……”白玉撲過來,扶起渾身是血的白顯祖哭喊不止。
好半天,白顯祖才睜開失神的眼睛,“玉兒……楊勇才是有道明主……你做得對,我們早該投奔他……可惜一切都太晚了,是爹對不起你……你恨爹嗎?……爹這輩子欠你的……下輩子一定補上……”
白顯祖勉強說了這幾句話,吐血不止,最後絕氣身亡。
“爹!你不能死……不要丟下玉兒……”白玉早哭成了淚人,抱著白顯祖叫喊著搖晃不止。
“賤人,本王也送你上西天!”沈興法冷笑一聲,剛要飛馬衝過去,結果了白玉。此時,身後飛來一騎,大喊:“王爺,不好了,楊勇的援兵上來了,湖面上全是戰船,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來了多少。我們快撤吧,要不就來不及了……”
沈法興大驚,這才注意到,此時天已經灰濛濛亮了,他飛馬上了一處高坡一看,果然,湖面上黑黑壓壓的,無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