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凱目送著她長裙飄逸的身影遠去,才若有所思地將目光轉回櫃檯。娃娃音不依地說:“閻,你是不是喜歡上剛剛那個女孩了?”
“你說呢?”他似笑非笑地回答,讓導購員將兩隻手表打包好,爽快地刷了卡。
“人家不依啦!明明還在跟人家交往,怎麼可以看上別的女人!”娃娃音女子噘起了嘴。
閻凱不再說話,收了卡簽了單,便邁開長腿離開了江詩丹頓櫃檯。
“閻!”娃娃音急了,拿了手表包裝盒,踩著高根鞋追去。
顧惜惜從洗手間出來,結果被人在洗手間門口的走廊上堵了個正著,而堵她的人,正是方才江詩丹頓櫃檯的娃娃音。不遠處,倚牆而立的,似笑非笑地望著這邊的,不就是那位渣男先生?
以她多年寫小說的經驗,此刻只想到兩個字——狗血!
一盆狗血當頭砸了過來,是接還是不接?答案自然是,一棍子將盆子連同狗血甩回去。
“閻是我的,你這不要臉的女人!”娃娃音聲音發顫,淚流滿面的指控她,揚手一巴掌就要扇過來。
顧惜惜輕鬆抬手一擋,甜甜一笑,反手將娃娃音往側邊一帶,拂了拂大波浪捲髮,像一隻彩蝶翩翩飛走了。身後傳來娃娃音的呼痛聲,還有路人的驚呼聲,“小姐你沒事吧!”
經過閻凱身邊,她微微側頭,笑吟吟地說:“這位先生,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波及到不相干的旁人就不好了!”
說完,她也不等他回答,收回目光,繼續走自己的路,全然無視後者落在背上的視線。
回到東風茶館,司機已經來過了,眾人沒有了負重,坐了一小會兒,就又繼續逛了兩個多小時。周國芸說逛累了,想回別墅休息。
顧惜惜只差沒舉起雙手雙腳大呼感謝蒼天大地了,歡天喜地地送周國芸回易家別墅。路上週國芸問:“陪我們逛街很累吧?”
“不累!”她能說累嗎?
周國芸笑了笑,沒點破她,又說:“有時候逛街並非為了購物,而是為了聯絡感情。你如果嫁給阿楓,以後這種事情會經常遇到。”
“是,阿姨。”顧惜惜嘴上說著,心裡想的卻是易楓,只要能留在他身邊,其它事都是可以忍耐的。
進了別墅,她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裝玉簪送給周國芸,為免送錯,便先開啟盒子看了一眼。結果盒子一開啟,她就愣住了。
那盒子裡的玉簪,是斷的。她火速開啟另外一個盒子,另一枝玉簪也是斷的。她記得包裝時是她看著導購員包進去,裡面還墊了一層緞布和海綿,並用軟扣緊緊固定住玉簪,不可能會放在車上搖晃就脫落斷掉!十幾萬的東西,就這樣沒了!
她盯著玉盒,握緊了手心。
周國芸剛剛脫去外套給周季明,一回頭就見她面色有異。“怎麼了?”
如果是別人,或許會將盒子收起來不讓她看,但顧惜惜卻坦然將兩個盒子都遞向她。“原本是想買給我媽和阿姨的,可是,似乎出了什麼差錯。”
在S市周邊,有這樣一種說法,玉是吉祥物,斷了是很不吉利的。周國芸也是S市人,以前也聽祖輩說過,這會兒看著四截斷在盒內的碧玉,一時沒有了話說。
☆、026 她可不是好惹的
孰可忍,孰不可忍!
顧惜惜從易宅出來,管家周季明將她送到了顧家花店門口。她下車之後,目送車子遠去,當街打了個電話給莫冠塵。
“哈嘍!顧美人,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了新人忘舊人的……”莫冠塵這貨,從來不知道正經兩字怎麼寫。
“別廢話,馬上幫我找江市長家的準確地址!”
“嘖嘖,市長大人惹到你啦?”打了個呵欠,一邊開始用手邊工作的電腦聯絡特殊資料庫,一邊不忘調侃她。
“他沒惹我,他女兒惹我了!”
“什麼事?!說來聽聽?”莫冠塵眼前一亮,眼中閃著稱之為“八卦”的光芒。
顧惜惜撇撇嘴沒說,催促她:“一點小事!你到底查到了沒有?”
“查到了,可你總得告訴我這個相好的,拿了地址後打算幹什麼呀?”莫冠塵邊說邊掃了電腦螢幕剛剛顯示出來的江家地址一眼。
“扇那賤人兩巴掌。”
“噗——你趕上人家門就為了扇她兩巴掌?!”
“對!”
“姓江的對你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嗎?”莫冠塵繼續八卦,好友的反應實在太好玩了,不八卦就太對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