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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可惜因為上次的相簿事件,他莫名其妙地和袁樂軒那個混蛋展開了漫長的冷戰。不然在這種不能賴在朋友家裡過夜的時候,有一個免費的司機前來接自己回家也是挺美的一件事。

自從上星期四,那傢伙拒絕讓他看相簿那天起,他就暗暗下定決心,再也不和那個滿嘴謊言的傢伙來往了。

雖然他因此再次回到了以前那種以外吃為主的不健康生活之中,但是對他來說,精神的折磨就像千千萬萬只螞蟻鑽心一樣難受,而且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那種。

那之後他幾乎沒有和袁樂軒說過話。寥寥幾次的聊天不是尖酸刻薄的挖苦就是義正詞嚴地叫對方不要再纏著他。那傢伙的電話當然被設為拒接電話了,而且後來當對方問到他為什麼總是不接電話的時候,他也很坦蕩地把事實說了出來。

那時候袁樂軒的神情複雜得他根本說不出是怒是驚,不過有錯在先的是對方,他也無需為自己的冷淡自責吧。

由於他總是一回到公寓就馬上甩上門,於是從前天起,袁樂軒每天都會到自己公司門口守候。一開始那傢伙發神經地要自己和他一起回家,但是在被痛罵了一頓後就變得老實多了,只是仍然會到公司門口,然後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簡直就像個變態跟蹤狂一樣。

其實連他自己都覺得袁樂軒對他的執著真的有點病態。就算再怎樣不希望把鄰里關係搞僵,也犯不著做到這個地步吧。不過那傢伙本來就腦子有病,會做出什麼破格的事情或許並不足為奇。

“那個混蛋到底什麼時候才玩膩啊……”

呆呆地看著玻璃窗外單調乏味的景色,陸靳再次嘆了一口氣。

這時身邊突然傳來了一道中性爽朗的聲音。

“果然是鄰居先生呢。”

然後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個陌生的短髮女孩就自來熟地在他身邊坐下了。他疑惑地直盯著對方燦爛的笑臉。“你是誰”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對方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鄰居先生還是不記得我嗎?我是袁樂軒同學的大學同學哦。”

記憶像被團團浮雲掩蓋的天空,在微風的輕輕吹拂後,漸漸露出模糊的面目來。

“那次一起來吃甜點的……”

對方動作有點誇張地點了點頭。

不單外表,這個女孩子就連舉止也頗像個男生,不過反倒給人一種十分清新脫俗的感覺。照理來說,這種與眾不同的人應該都會給人留下深刻印象才對。

而他之所以沒能記住對方並不是因為他的記憶力差,而是因為他很少去注意一個人,更很少去正面看一個人。

他從來只懂得淡如水的交往方式,可算得上十分冷漠。

“鄰居先生怎麼這麼晚才來搭電車的呢?”

所以對於那種如火般的熱情,他始終既不明白為什麼,也不知道怎麼辦。

“……加班。”

悶悶地應了一句後,莫名油生自我厭惡感的陸靳再次把視線投向窗外。

為什麼要和他這種冷淡的傢伙搭話呢?為什麼要對他這種整天繃著臉的傢伙報以笑容呢?為什麼要對他這種從來只會顧著自己親切以待呢?把他拋在一邊不就好了。

然而對方並沒有因自己的冷淡而洩氣,反而在煞有其事地說了一句“真辛苦呢”之後,熟絡地自我介紹起來了。

“是了,我叫郭馨。你可以叫我小馨哦。鄰居先生呢?”

“……我姓陸。”

“下面的名字呢?”

啊?為什麼要知道全名?

他懊惱地咬了咬下唇,悶悶地吐出“陸靳”二字。然而下一秒,他就險些嗆到了。

“那麼我就叫鄰居先生‘小靳’咯。”

他猛地一轉頭,驚訝得雙目圓睜地直盯著這個未必過於自來熟的女孩。

似乎被自己過於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對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撓著後腦勺乾笑了兩聲。

“果然不行呢。”

他會不會顯得有點小家子氣呢?

“……我比你年長。”

話一出口,陸靳就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算了。

這麼挑明地說出來不就愈描愈黑,顯得他斤斤計較,毫無容人之量嗎?雖然事實或許正是如此……

慶幸的是對方只是哈哈笑著,應了一聲“是啊”就帶過去了。然後女孩稍稍挨近自己。一股淡淡的柑橘系香味輕輕飄了過來。

“吶,陸靳先生似乎和袁樂軒同學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