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王到”忽有太監高聲通報。
眾人紛紛回頭,看著一身黑金龍袍從大門進來的魏子淵,心中更是疑惑。
外面不是傳王爺贏了麼?為什麼王爺沒有穿龍袍?
而且遲遲不見二皇子出現,難道是二皇子贏了?
魏子淵絲毫不理會眾人疑惑的目光,徑直走到自己往日的位子上,卻不著急坐下。
“今日,本王召請眾位進宮,是因為先帝在位之時曾命本王查清德毓皇后一案,本王如今已查的差不多了,所以請眾位來做個見證,臨堂聽審。”魏子淵淡然地開了口。
“王……王爺,如今先皇駕崩,不是應該先宣讀遺詔,冊立新皇嗎?”有人大膽地提了出來。
魏子淵側頭看了他一眼,此人是二皇子黨,想必還心存僥倖。
“如今大皇子還未歸朝,急什麼?”
魏子淵這話一出,眾人又是面面相覷,甚至還小聲議論起來。
有人懷疑江南王這是打算自己當皇帝了,也有人猜測皇上的遺詔是傳位於大皇子,不管是哪一種,都跟二皇子不沾邊,所以二皇子黨心裡都是哇涼哇涼的。
“請問二皇子何在?”總有膽大的人。
魏子淵輕輕一笑,開口道:“請二皇子!”
立馬便有侍衛將二皇子帶進了殿,只見他身著囚服,頭髮凌亂,手腳上還戴著鐵鏈,儼然一副囚犯裝扮,見到此景,二皇子黨才算是徹底死心,方才還躍躍欲試的眾人趕緊閉嚴了嘴。
“本王今日要審德毓皇后一案,此事二皇子牽涉太多,所以將他請上來,百官只管做個見證,若有不妥之處可隨意反駁!”魏子淵說著朝站在門口的暗羽使了一個顏色。
暗羽會意,便命人將董嬤嬤的兒子王三帶進了大殿。
“草民王三,是皇后身邊董嬤嬤之子,一直養在京城,”王三進殿之後便老老實實地將指導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大約一個多月前,有幾個官爺找到我,說是要帶我進宮見我娘,我好久沒見到我娘了,便跟她們走了。”
“後來才知道他們是抓著我脅迫我娘陷害皇后,我娘投湖的那晚我就在宮裡,被人藏在畫貴妃的宮裡,畫貴妃見了我娘,威脅她若是不按她們說的辦便殺了我。我娘也是迫於無奈才會陷害皇后。”
“我娘死後,她們想要殺人滅口,幸好畫貴妃身邊的一個宮女救了我,帶我偷偷逃了出去。”王三說完伏地磕了好幾個頭,“求王爺明鑑,草民所言,句句屬實!”
“三皇叔,您隨便找個人來說這麼一通就想讓百官相信董嬤嬤是朕指示的嗎?”彥允冷笑著看向魏子淵,他不明白魏子淵為什麼這麼不乾脆,還將自己請到這大堂之上對峙,他認為,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所以,他要為自己辯駁!
魏子淵,你的偽善最後一定會害了你的!朕會讓你後悔的!
“當日麗妃所言三皇叔可還記得,為何當初不能聽信一人之言,如今卻能憑這一介草民的話定朕的罪?”彥允理直氣壯地看向魏子淵。
魏子淵淡然地說:“既如此,再把麗妃請來便是!”
“不用了!”一個沉穩的女聲打斷了魏子淵的話,眾人側頭看向大殿門口,紛紛跪了下去,“參見皇后!”
“都起來吧。”皇后一身正黃鳳袍,神情淡定地進了殿,抬頭看了一眼魏子淵,輕提嘴角,“王爺要問當年之事,本宮最是清楚,用不著再請麗妃來了。”
魏子淵雖然有些意外,但是對於皇后的到來還是很高興,“既如此,還請皇后將事情同大家說明。”
“你這個廢后,你不是在冷宮麼?”彥允恨恨地盯著皇后,明明是自己親自將她們母女丟入後宮的,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還如此光鮮亮麗,一派母儀天下的風範。
皇后瞥了他一眼,並不打算搭理她。
救自己和文晴出來的人說是平定王的人,想來此事也不適合在百官面前坦白。
“當年,本宮身為側妃,自然日日恪守本分,晨昏定省,按時去給太子妃請安,怎料有一日竟無意中讓本宮聽到太子妃同江宰相在房中議事,本宮聽了幾句,才知這二人商量的竟然是謀反之罪,本宮大驚,倉皇逃竄。”
皇后話音剛落,朝堂一片譁然。
“竟還有這種事……”
“德毓皇后竟然想要謀反。”
“一派胡言,你這個廢后,一派胡言!”彥允憤怒地伸了伸胳膊,似乎想要衝上來打皇后,但是卻被身旁的侍衛緊緊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