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境內,但人都送到這裡了,瑾瑜還是希望赫連銓鈺不要出意外才好。
畢竟是一國太子,一不小心就會再一次引發兩國戰爭,遭殃的,還是戰士和百姓。
“也好,天色已晚,著實不適合趕路。”赫連銓鈺笑笑,同魏子淵一同進了驛站,又扭頭看向身側跟上來的瑾瑜,“今晚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與瑾副將相見,我讓伶官們新譜了幾首曲子,晚間邀副將同賞,可好?”
“太子邀請,末將定不敢辭。”這幾日的相處到讓瑾瑜覺得赫連銓鈺這人還算不錯,除了衣著品味怪些,倒也看不出其他大毛病,雖忌諱著老將軍的仇不願與之深交,但萍水相逢,臨別前送送,倒也不失為過。
“王爺也一同麼?”赫連銓鈺一臉喜色,忙又看向魏子淵。
魏子淵微頓了一下,隨即輕輕一笑,“本王身體不適,不可多陪,還請太子見諒。”
“哈哈哈……王爺客氣了。”赫連銓鈺大笑了兩聲,“既然王爺要休息,本宮也就不強請了。”
用過晚膳,瑾瑜又四處巡視了一遍,交代曹源、楊絳二人切不可大意,便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帶了林安,前去赴赫連銓鈺的約。
飛沙關的驛站沒有小樓,魏子淵和赫連銓鈺各住了一個小院,林安跟著瑾瑜,卻在院門口被赫連銓鈺的護衛攔了下來。
“太子有令,只許瑾副將進。”護衛硬氣地說。
林安立馬抬頭看向瑾瑜。
瑾瑜也微微提了一下眉頭,不過心想自己已經走到這裡,沒有再回去的禮,都在驛站之內,想來那赫連銓鈺就算有什麼打算,也不會傻到在這裡對自己動手。
“林,你就在這等我吧。”瑾瑜於是對林安說。
林安點點頭,看了一眼持刀的護衛,將劍抱於懷中,立到一旁。
瑾瑜進了園子,遠遠地便聽到了絲竹之聲,循著聲繞到了假山後面。
赫連銓鈺依舊是一身大紅袍,懶懶地靠在軟榻上,手中端著酒杯,眼神似乎有些微醉。
下方跪著演奏的伶官,皆是低著頭。
“太子。”瑾瑜上前,拱手一拜。
“副將來了,”赫連銓鈺看到瑾瑜,臉上立馬一喜,腿輕快地從榻上拿下來,便坐直了身子,可以空出身邊的一半,“坐。”
瑾瑜瞟了一眼軟榻,微微一笑,挪步往一旁的石頭上坐去,目光盯著下方的伶官,笑著說:“太子不愧是惜曲之人,這新譜的曲子很美。”
赫連銓鈺正因為瑾瑜沒有做到自己身邊而不滿,聽到瑾瑜這話,心裡的不滿便又去了一半,“副將喜歡就好,再好的曲子總得有酒配著,本宮敬副將一杯,謝副將多日照拂。”
“不敢當!”瑾瑜連忙端起酒杯,朝著赫連銓鈺微微一點頭,便飲盡了杯裡的酒。
林安一直在院子外守著,內心十分焦急,害怕瑾瑜被欺負,好幾次都想衝進去,卻又被護衛攔了下來,對方是西番太子,林安不敢貿然動粗。
好在等了許久,總算是看到了瑾瑜的身影,歪歪倒倒地走了出來。
“副將!”林安趕緊上前攙住瑾瑜,“沒事吧?”
瑾瑜沒有說話,只是低拉著頭,朝著林安擺了擺手。
林安聞著她一身的酒味,皺了皺眉頭,“您喝多了,我先扶您回去休息。”
林安說著伸手作勢要攬住瑾瑜,忽然眉頭一皺,又將手收了回來,只是輕輕攙扶著瑾瑜,一直將她扶回了房間。
瑾瑜擺擺手,示意他出去,自己往床上倒了去。
林安見她已經自己拽了被子躺下,抿抿嘴唇,轉身出門,替她關上了門。
赫連銓鈺的小院,絲竹聲戛然而止,赫連銓鈺不耐煩地揮揮手,讓那些伶官趕緊退下去,然後笑著走到一旁,扶起昏倒在地的瑾瑜。
手指輕柔地從瑾瑜的臉上輕輕滑過,臉上是掩蓋不住的喜悅。
“美人兒,你終於是本宮的了,你那個呆頭侍衛,怎麼也不可能想到他扶回去的不過是個替代品罷了,我西番易容秘術可是能亂真假的。”
“啊!”赫連銓鈺話還未說完,只覺得腰間被什麼東西擊中,竟令人不得動彈和言語。
隨後見假山石後走出一個黑衣男人,瞥了一眼赫連銓鈺,便將地上昏厥的瑾瑜帶走了。
第二十七章龍陽之好
瑾瑜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清早被鳥叫聲吵醒,睜眼一看,才發現自己竟躺在野外,連忙警覺地坐起了身。
“誰?”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