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能聽到。到了宮中,換上大紅色朝袍的大臣們早就在等著了。因為沒有皇家宗室都死了個乾淨,所以宣告冊封的人由禮部尚書代勞。等到繁複的禮節結束,秦筠接受了大臣們的跪拜,整個人都快癱了。入了宮殿,趙鄴取下了她頭上的鳳冠,她整個人都想往後躺倒。頭上這個少說幾十斤,她身上的霞帔能拖幾層階梯,這一二個時辰她沒怎麼走動,身上都出了一身薄汗。趙鄴看出來了,揮退了宮人,取了鳳冠就給她脫衣。“宮女來就行了,你去前面吧。”趙鄴搖頭,執意幫她:“有朕在他們反而不自在。”“你那麼考慮你的大臣們,有沒有想過你在屋裡,我也不自在。”趙鄴勾起嘴角,低沉地笑了笑:“那你可得慢慢忍受了。”把秦筠外頭的禮服脫乾淨了,趙鄴才拿起了桌上的合巹酒,手拿一杯,另一杯遞到秦筠的眼前。秦筠攔著眼前的酒盞,等了一會才接過。趙鄴一飲而盡,秦筠只是碰了碰嘴唇,趙鄴拿回的時候把她剩下的也灌入了嘴中。喝完了合巹酒,屋中又靜了下來。趙鄴見秦筠低眸,蹲下了身子與她齊平:“還在氣惱信中那件事,那是朕隨便亂說的,沒有那件事。”本以為他會借這件事取笑她,沒想到他竟然退讓了,秦筠撇了撇嘴:“嗯。”“你今天很漂亮。”女人在穿喜服的時候最美,大紅的寢衣把秦筠眉間的絲青澀變成了嫵媚,他在公主府中等她的時候,一眼見她便是眼前一亮。盯著發紅的微嘟的嘴唇,趙鄴仰頭輕輕碰了碰。就是像是她是什麼珍貴的物品,怕稍微用力就碰碎了。“讓宮人進來,先伺候我洗漱。”見趙鄴還要吻上來,秦筠側過了臉,抿了抿唇道。“等會。”趙鄴壓著秦筠的頭,唇瓣在她脖頸上流連。秦筠皺眉想推開他:“都是汗。”“香的。”說完,趙鄴把秦筠覺得他敷衍,在她身上用力的嗅了一口:“奶香。”秦筠臉頰緋紅:“你才沒斷奶,身上有奶香。”“朕身上會有的。”而這個有的辦法,自然是肉貼著肉,兩人身體摩擦無數遍,讓她的味道深入他的骨髓。這幾天對趙鄴來說就跟度日如年似的,知道她在哪兒,想她卻不能見,這種折磨簡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