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了?沒出人命吧!”趙括警覺地問道。趙括不想讓那幾個惹人嫌的癩皮狗,壞了自己的大事。畢竟這裡是齊國的都城,如果鬧出人命,那就不好收拾了。
“局長但請安心!只是把那幾張狗臉揍開了花。順帶把膽敢踢魯處長的那隻腳,也給廢了!”見趙括如此關切,那掌櫃的忙鄭重地回答道。
趙括“哦!”了一聲,心裡頓時大覺痛快,心想:“在這戰亂之世,我軍統料理幾個街痞,還不跟收拾癩皮狗似的!”
掌櫃的見趙括神色舒展,接著繪聲繪色地說道:“見那幾個狗賊滿臉開花的模樣,臨淄街上的百姓高興得像過年,這種人就像過街老鼠,早已成了臨淄的一害!這次我們出手除害,百姓無不拍手稱快!”
趙括心中暗暗叫好!那日差點被幾個無賴壞了大事,趙括一直如吃了蒼蠅一般難受,招惹我軍統的人,怎能讓他有什麼好下場!這次讓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無賴,見識一下我軍統的厲害,順便也替這臨淄城的安分守己的百姓行一件善事,真是一舉兩得。
“掌櫃的,另有要務一項,眼下進展如何?”提及軍統的工作,趙括頓時表情嚴肅起來,接著沉聲問道。
“局長的吩咐,在下怎敢怠慢,局長請看!”掌櫃的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了一匝羊皮卷。趙括小心地接過羊皮,待細細翻看時,一列密碼忽然引起了趙括的注意,那密碼翻譯過來,趙括尋思著:“這齊國都城臨淄,因沿淄河而建得名,可以說淄河是臨淄的母親河。淄河的水情,關係著臨淄七萬餘戶百姓的安危,更關係著王室貴族的安危。這疏通河道防止水患,自然就成了齊國的一件大事。若河道淤塞,洪水氾濫,這臨淄城還不變成一片澤國。”
趙括稍加思索後,接著問道:“此訊息從何處得來?是否確切?何人做河道監工?”趙括在這裡彷彿找到了第二步行動的突破口,此時的他急於證實訊息的準確性。
“回稟局長,此訊息乃齊王王宮內,一宮人流出,絕對可靠!監工之人是中大夫後勝。”掌櫃的利落地答道。
“後勝!”甫一聽到這個名字,趙括稍作思索後,不由得心中暗道:“真是天助我也!這權謀小人後勝做監工,我趙括已功成一半!”
說起這後勝,那可是齊國王后—君王后從孃家帶來的、最為新任的“官僕”。當年樂毅伐齊,齊襄王田法章落難時,正是君王后(原名史君)一時善念搭救,用少女的情愫初開溫暖了田法章那冰冷的少年之心。待田法章登基為齊襄王后,史君被封為君王后,即其地位與齊王平等之意。少年時的遭遇讓齊襄王生性多疑,遇有大事都要請教這君王后的鈞旨,甚至可以說齊國萬事實則訣於君王后帷幕之中。對從孃家帶來的官僕後勝,君王后恩寵有加,委以重任、節節提拔,短短十餘年間,後勝已升到了爵同中大夫的“諸侯主客”,偏偏這後勝不是盞省油的燈,其機謀權變高人一籌,無時無刻不想著登上丞相寶座。田單被罷黜相位,這後勝其實也有一份功勞。
此時趙括聽聞,這田單的對頭後勝來做河道監工,怎能不欣喜萬分。想是那後勝看中了河務這塊肥肉,有此等奸詐小人“相助”,此計施行起來豈不順風順水。
“好你個掌櫃的,這眼線都放到齊國王宮了。真的有一套呀!”趙括見這訊息源自王宮,想來十有八九是真,忙興奮地地讚揚著。
“賢弟,何事如此欣喜?”洗漱完畢的魯雲,見趙括一臉的喜色,忙趕過來問道。
“好!大哥你也在!我軍統‘一號行動’第二步,這突破口就在眼前!”趙括把羊皮紙抖得嘩嘩響,對魯雲說道。
“突破口?”魯雲對這個新詞的說法很感興趣,待看完那羊皮卷,對著密碼稍加思考後,魯雲覺得這詞語確實十分得形象,但突破口到底在哪裡,魯雲還是摸不著頭腦。
“魯大哥可看出了什麼苗頭?”趙括滿面笑意地問道,顯然已找到突破口的他心情格外舒暢。
“賢弟,愚兄天資拙笨,確實捉摸不透!”魯雲謙遜地說道。其實新歌豪爽卻有粗中有細。但今日這趙括跳躍式的思維,確實讓他有點跟不上節奏。
“大哥,我軍統此次邯鄲之行,所圖者何人?眼下突破口,正在這行將清淤的淄河河道!”趙括望著一臉茫然的魯雲,字字清晰地緩聲道。
聽趙括提及河道,魯雲好像抓到了一絲線索,但再深入想去,卻發現頭腦空空。趙括這思維跳躍太大了,魯雲還是無法將田單和淄河聯絡起來。“田單去做河道監工,不對。羊皮捲上明明說是後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