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才能和本將軍共謀大事!公孫技師,你呀,要特別注意勞逸結合!”
趙括這話,並不是空穴來風,這戰國時期的人均壽命和自己原本所在的時代,根本沒法比,這鍛鍊和營養正是延長壽命最根本的手段,趙括可不想自己的得力干將,其中任何一位短命而亡。公孫元經常為了兵器的研發、生產熬夜,哪捨得抽出空來鍛鍊,趙括對他的情況瞭如指掌,這才專門交代了他。
“謝大將軍掛懷!”公孫元又是深深一躬,滾燙的眼淚差點流出眼眶,他努力地忍著,默默地走向一旁的案席,只覺得鼻子一陣陣發酸。
公孫元和其他人不同,沒有遇到趙括之前,他不過是趙國軍器坊一個遞減的隸籍工匠,身份卑賤無比,甚至自己哪一日自己累死在軍器坊,也只能像死狗那樣,被丟棄在亂葬崗,死一個奴隸麼,有誰會在乎。
但自從遇到了趙括,他的命運發生了轉折,除去了隸籍,被封了一級技師,別在胸前的那塊勳章,就是他無比的榮耀。
如今,他知足了,他心甘情願地為趙括效死,甚至累死在軍器坊,他想自己依然是幸福地快樂著死去。
而此時,大將軍趙括竟然對他的身體如此關心,又讓公孫元一這位曾看慣人世間冷暖的一級技師怎能忍得住心底的激動,沒有經歷過身份的巨大落差,是無法體會公孫元的心情的。
待諸個愛將緩緩落座,趙括掃了一圍。慢慢地從懷中掏出一個黑黝黝的物事,他舉起來,對著眾人轉了一圍,隨即輕聲說道,“諸位且看,此為何物?”
第一百五十章 鉅子令的威力
“哦矩子令!”
“啊真的是櫃子令!”
陳不群、申陽、方地的驚呼聲接連響起,趙括手中拿黑黝黝不起眼的小令牌,給三人帶來的震驚,簡直無語倫比,三人張大著嘴巴圓瞪雙眼,趙括手中的矩子令,彷彿具備特異功能的磁鐵一般,將三人的目光牢牢地吸住了。
“消失多年的矩子令,竟然出現在大將軍手中,莫非這就是天意?”
“見矩子令,如見矩子這墨家的行規,三人牢記在心,聽到趙括輕輕的一聲咳嗽,三人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隨即起座離席,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對著手持櫃子令的趙括,鄭重地長身一揖,齊聲高呼:“參見矩子!”
“乖乖這不起眼的小東西,竟能讓我的三位千夫長如此震驚”趙括看了看彎腰長揖的陳不群三人,心下頓時一涼,“看來,那野史的傳說不假,這矩子令當真是墨家矩子的信物
“三位千夫長,不必如此大禮。”趙括神色淡然地揮了揮手,眼神中的一絲異樣還是流露出他心底的波動,“三位,請回席落座。這矩子令不過是本將軍偶然得來,代為保管而已。”今日親眼得見陳不群等原墨家士子對矩子令的恭敬,趙括對“櫃子令一出,可號令天下墨者”之說,也有了幾分相信。但是,此時的趙括,對號令天下墨者並無太大的興趣。
趙括面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心底略略沉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無數老祖宗用鮮血和腦漿換來的教,趙括心底很清楚。墨家的荊棘手持矩子令,這又如何?不但沒有能號令天下的墨者,反而招來殺身之禍。
再說,如今天下大爭,國與國的利益高於一切,趙括大將軍可不會天真到以為手持矩子令,登高一呼,就能讓那些秦、齊等國的墨者放棄國家的利益,紛紛拜投到自己門下。
密圖,真正讓趙括感興趣的,是個矩子令中的密圖,墨者荊棘臨終前,含笑說出的“密圖”二字,勾起了趙括的好奇心。正是為了找出這矩子令中的秘密,趙括今日才特意將一班心腹愛將召集於此。
“諸個,這櫃子令之說,當嚴守秘密。”話才出口,趙括面上掛著的笑容漸漸消失,輕輕一頓,將櫃子令拍在案頭,語氣變得嚴厲起來,“若訊息洩露,本將軍嚴懲不怠、軍法從事!”
趙括聲調鏗鏘的嚴令,在陳不群、申陽、方地三人聽來,如同當頭棒喝,頓時一個激靈,從初見矩子令的震驚中清醒過來。陳不群望著趙括凌厲的神色,心想,“這是趙國御林軍的大營,我已是趙國的千夫長,再也不是苦修山野之間的閒散墨者了。”
看到陳不群三人戰戰兢兢的模樣,趙括面容一展,收起了嚴肅的神色。趙括剛才之所以聲色俱厲,就是讓這三位曾經的墨者明白自己現在位置,他不能容忍因為這矩子令,而稍許地擾亂軍心。這矩子令,在趙括看來恰如一把雙刃劍,傷人亦會傷己,如何讓他最大限度地發揮出用出來,一時間,趙括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