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白起老匹夫來吧,秦軍的兔崽子們,趕緊來嚐嚐本將霹靂子的厲害,趕緊送命來吧”上將軍嘴角微翹,心頭便是默默地念著。
便在那時,只見那秦軍大陣隆隆壓來,此番秦軍殊死拼命,行軍速度甚快,轉眼間,距離趙軍戰陣堪堪近一千五百步之地。
但趙括依然沉默著,並未發出進攻之軍令。於是乎,趙軍明是霹靂炮車張臂待發,連發床弩已是箭在弦上,但卻是不聞不問一般,任由秦軍戰陣隆隆推進。
秦軍戰陣正中,那武安君白起大踏步地前行著,一副毅然決然之姿態,這最後一搏,武安君白起是要豁出去了。他竟是罕見地加入戰陣之中,以身作則激勵著將士們的軍心戰志。
“咚咚咚——”的戰鼓聲中,武安君白起腳步穩健,唰唰地行進著。突然間,白起大手一揮,讓軍令司馬發令:大軍止步。看到旗語後,擊鼓手、牛角號手便停了下來。
耳聽沒了鼓聲、沒了號角聲,軍紀肅然之秦軍遂緩緩停了下來,穩住了陣型。那武安君白起緊趕兩步,“噔噔噔——”地登上了雲車望樓。只見那武安君白起手搭涼棚,向著趙軍戰陣端詳有頃,稍後便是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趙括小兒果然身在陣中,老夫之長劍當飲汝血肉乎?”
武安君白起將長劍一揮,指著上將軍趙括的方向,聚攏著全身之能量,運足力氣後,便是高聲喝問道:“雲車望樓上,可是馬服子趙括小兒麼?”
上將軍趙括聞聲,竟是得意地噗嗤笑了出來,他鏘地抽出了精鐵長劍,斜斜舉起,向著遠處的白起,高聲呼道:“白起,本將正是趙括,五十萬趙軍之統帥,趙括是也不知武安君有何見教?”
那武安君白起聞言大嘴一咧,便是一陣苦笑:“趙括小兒,老夫先前真是小瞧你了老夫且來問你,你怎知此戰乃是老夫統軍?又是何時看破了老夫之戰術謀劃?又是何時開始打野王糧倉大倉的主意?”
當此之時,最後搏命一戰眼看就要開啟,此戰生死已是難料,武安君白起絕然不甘心就這樣糊里糊塗地死去。於是乎,在這兩軍陣前竟是擺脫了顧忌,將心頭的三大疑點向趙括拋了出來。
上將軍趙括聞言,竟是神色一凜,待想到此戰大局已定,就讓那白起死個明白也好,於是乎,趙括運足丹田之氣便高聲大呼而出:“痛快痛快之人哉——武安君白起,果然乃痛快之輩。此戰,趙括小勝一籌,今日就與你說道說道也好”
“秦國之野心,天下無人不知也觀夫天下大勢,秦國欲大舉東出,必先掃除最大之障礙,此障礙便是我大趙也秦國揮大軍入侵上黨,爾等野心實在邯鄲矣,在我趙國矣若看透此點,便可明白此戰非同一般之戰,乃舉國大決之戰當此舉國大決之時,人屠武安君病倒了?趙括不信也非他也,秦軍但出,趙括便以武安君統軍為計”
“白起,你乃本將敬重之當世名將,與你對戰,本將豈敢大意乎?所謂戰術謀略者,乃因時、因人而異。我趙軍人稱騎射勁卒,其長處在於輕靈剽悍也;而秦軍人稱無敵銳士,則強在重灌步兵、破堅攻城之能也與我趙軍對決,想來武安君用的便是以重製輕之策也”
“何為以重製輕?以本將只見,秦軍首戰詐敗,將我大軍誘至老馬嶺下,隨後便堅守不出,再派出騎兵分割包圍,於此同時斷我糧道。於是乎,便可將我大軍死死地困住,待時機一到便一戰滅之武安君,此戰可是此等戰術謀劃否?”
聽著上將軍趙括那昂昂之聲,白起心頭竟是好一陣心驚肉跳。趙括所言竟然和他心頭之戰術謀劃一模一樣,彷彿早已將他看穿了一般。當世之名將武安君白起,登時愣住了,他心頭大呼詭異,詭異得讓他簡直不敢相信。
趙括竟能看透本君之戰術,竟能說得幾乎絲毫不差,這是何等人,是神仙,還是妖孽?剎那間,武安君白起腦海中靈光一閃,“天賦奇才”四個字湧上了心頭。武安君白起情不自禁地喃喃道:“天賦奇才,蒼天,真有此等天賦奇才乎?”
見武安君白起這當世之名將,竟是愣住了,上將軍趙括便神秘地一笑,登時心頭大覺快慰。趙括所言白起之戰術,那後世的兵家不知縱論了多少次,甚至連電視講座都有了,上將軍趙括這穿越男又豈能不知。
便在那時,武安君白起痛苦地仰天長嘆一聲:“人言馬服子只是大話炎炎之輩,那所謂軍功多為誇飾之辭,誠然大謬哉老夫誤信傳言,竟然處心積慮,以反間之計,助你登上趙軍統帥之位,悲乎?天意乎?”
上將軍趙括卻未接話,他頓了頓,便是接著言道:“至於野王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