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功的機會更多。如此美事,足夠沈園好好地高興一陣子了。
拿到上任的文書後,興沖沖的沈園並未停留,簡單交割後,即刻動身向境地趕來。儘管沈園心情急迫,盡力驅馳著胯下的戰馬,不過這文官趕路的速度和秦軍銳士相去甚遠,和御林軍猛虎營更是沒法比。
沈園的速度已經夠快了,連趕了六日有餘,沈園一行離那梁邑城池,大還差著大約有著三十餘里的路程,沈園有些迫不及待了!
“俺說夥計們,再快些啦,等翻過前面那座山坡,俺請你們吃燉羊肉!”沈園揚起馬鞭,指著前面那座林木茂密的山頭,對跟隨的官吏、僕役、和百人秦軍銳士護衛隊喊道。這沈園本是魏國計程車子,說話時,仍舊帶著幾分魏人的腔調。
“燉羊肉,美!”眾人聞言,頓時精神一振,急忙加快了腳步跟在沈園的馬後,加速往那山坡上趕去。
待行至半山腰,沈園乘騎的戰馬突然仰起前踢,一陣陣嘶鳴,這曾上過戰場的戰馬,彷彿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意味。沈園在兩個僕役的幫助下,終於將戰馬穩定了下來。
幾個秦軍銳士,忙挺著長戈,四下裡搜尋了一下,卻未見有人埋伏,當下放下心來,引著沈園一行繼續往山坡上進發。
突然,沈園發現一個穿著麻布破衣的少年肅然長身而立,直挺挺地攔在路口,幾棵伐倒的大樹橫七豎八地躺著,恰好擋住了他們一行人的去路。
“何人竟敢如此大膽,竟敢當我秦軍銳士,活得不耐煩了!”護衛沈園的百夫長,忙挺著長戈衝上前來高聲訓斥。看著眼前這少年的模樣,雖然身材高大,但是卻難掩那面容的稚嫩,他只當這是梁邑附近哪個小村裡農家的調皮小子,閒著無聊,在這兒玩玩惡作劇。
不過這次,秦軍的百夫長想錯了,他忽略了眼前少年那一身緊窄古怪的服飾,更沒有細想數日前蒙驁的秦軍連破五城、斬首上萬,百里外的京城仍在浴血激戰,若是尋常人家的小子,躲在家中保命尚且不及,又哪來這麼大膽敢在曠野中玩惡作劇。
“呵呵——”聽到秦軍百夫長的呵斥,那對面的少年微微扯動嘴角,淺淺地笑了。這少年生得面色黑紅,稜角分明的面龐英氣勃勃,正是在此等候已久的大將軍趙括。趙括望著對面的秦軍百夫長,隨即目光上揚,意味深長地望著馬上的沈園,朗聲喝道:“奉勸沈縣令一句,得意莫忘形,今日得意,當想他日失意時!”
“哪來的野小子,找死!”那百夫長見趙括這番學著大人教訓縣令沈園的模樣,他頓時心頭火氣,忙快步衝上前來,挺起手中的青銅長戈,就要往趙括的胸腹間刺去。這秦軍的百夫長驕橫慣了,又哪把這少年模樣的趙括放在眼裡。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電光火石間,只聽“嗖——”地一聲弩箭破空尖嘯聲響起,那百夫長只覺手腕猛地一痛,那鑽心的疼痛讓他失聲慘呼起來,沉重的長戈再也拿捏不住,撲稜稜滾落於地。緊著著,又是一隻弩箭射來,這弩箭直奔百夫長的心窩,這弩箭來勢兇猛,快得讓他無法抵擋。“啊——”慘呼聲響起,鮮血噴湧間,秦軍的百夫長被這一箭把射了個透心涼。
“不好!前方有韓軍埋伏!”縣令沈園反應了過來,他驚聲尖叫著,滾下馬被,他可不想傻乎乎高高地坐在馬背上,被埋伏的“韓軍”當成箭靶子!
“保護沈縣令!”護衛隊的一相貌粗豪的什長見百夫長已死,他心頭一凜,忙指揮著護衛沈園上任的秦軍銳士們,迅速地聚攏在沈園身旁,把沈園和一幫僕役牢牢地保護了起來。
就在這時,秦軍銳士們只覺眼前一花,倏然間,前方少年趙括的身邊又多了一個身材健壯的武士,那武士手中穩穩地端著一把弓弩,弓弩的式樣甚為古怪,秦軍銳士們竟然從未見過。
“大將軍,這秦軍還銳士呢,我看也不禁打麼,一箭就給射穿了!”武士正是猛虎營千夫長陳不群,他冷笑著看了看那倒下的屍身,轉頭對大將軍趙括說道,神色間盡是鄙夷和不屑。
“竟敢傷我秦軍銳士,殺無赦!”被掃了興頭的梁邑令沈園發怒了,待“看清”面前只有趙括、陳不群二人後,他的膽子壯了起來。他運足力氣一聲暴喝,惡狠狠地下令秦軍銳士上前取了趙括、陳不群二人的性命。
就在秦軍銳士即將發動之時,只聽“嗖嗖嗖——”弩箭破空聲接連響起,埋伏在一旁枯草叢中的猛虎營將士眼見形勢危急,紛紛抖落一身的枯草,快速地瞄準秦軍銳士的方向,迅捷地射出一波連發弩箭。
此番沈園即將上任韓國陘地的梁邑,剛剛經過一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