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瞥了她一眼,“你們感情如何?”
雲喬喬神情坦然,“不好,不對,應該說特別差,上次宮亂時他為了對付我,特意跑去抱太后的大腿,想借太后的手幹掉我。”
人群裡傳出驚呼聲,我靠,不是吧?
親姐弟啊,怎麼能這麼狠?
沒想到長的白白淨淨的,不是個好東西。
太后是什麼人,那是老妖婆,搶兒子皇位的老妖婆,跟她搞在一起的人,哪有什麼好人?
刑部尚書在心裡忍不住笑了,這丫頭到底是怎麼做到在耿直和精靈古怪中自由切換的?
“你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弟,按理說,關係不應該這麼差。”
按理說?這世上很多事情是沒有道理可講的,雲喬喬無奈的攤了攤手。
“血緣代表不了什麼,在利益面前一切是浮雲,他自認為是長安侯府的繼承人,我一回來呢,侯府就變了伯府,他覺得自己的權益受到了侵害。”
她面露惆悵之色,“雲伯爺呢,對我更好些,我覺得也沒什麼,可他就心理不平衡了。”
這話一出,大家都懂的,自認為繼承人,把家裡的一切都當成他的,獨佔欲很強。
這種人很容易出問題。
刑部尚書見她不動聲色就將人黑到坑裡去了,不禁嘆息,這麼聰明的小丫頭,怎麼不是他家的?
“你們發生過幾次衝突?”
雲喬喬這一次又耿直了,“好幾次,都是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都不想搭理他,可他死纏著不放,哎。”
刑部尚書看到大家的神色,都是對喬喬的同情之色,在心裡給她默默點贊,“昨晚呢?”
雲喬喬雪白的面容微皺,愁的不行。
“也發生衝突了,他罵我攔著他迴歸雲府,我也是醉了,誰攔著了?說句實話,他太微不足道,而我太忙了,早就將他拋到腦後,忘的乾乾淨淨,他真的沒那麼重要。”
這是真話,他不蹦出來,她早就忘了。
姓吳的官員皺著眉頭,覺得這丫頭太精了。
刑部尚書緊追不放的的問道,“那他怎麼會死?”
“說是吊死的。”雲喬喬微微搖頭,“但在我看來,這是假相。”
現場一片譁然,震驚的呼聲四起。
刑部尚書卻很淡定,看向仵作包圍的屍體,“此話怎麼講?”
雲喬喬想了想,組織語言用最簡單的話說道,“他應該死後被吊上去了,因為他的舌頭沒有出來,而吊死的人不是這樣的。”
她做了一個吊死鬼的動作,舌頭伸出來,一臉痛苦的樣子。
“還有,吊死的人死相很難看,但他很平靜,像是在睡夢中去世的。”
“還有……”她滔滔不絕,一連指出了好幾個不對勁的地方。
她說的頭頭是道,引的大家紛紛點頭。
姓吳的官員神色僵硬,呆呆的看著這個女孩子,這是妖女嗎?
雲之皓卻黯然神傷,兒子是被人害死的,死後還被當成陷害喬喬的工具。
刑部尚書看著喬喬的眼晴越來越亮,“你懂的真多。”
他終於明白皇上怎麼會跟她有話聊,動不動就招她進宮說話。
她懂的東西很多,不比他們差,有些知識他們還不懂呢。
雲喬喬神情坦坦蕩蕩,“我師傅會解剖。”
“什麼?”有些人沒聽懂。
雲喬喬換了一個說辭,“我是說會驗屍,不論什麼樣的死因都逃不過他的眼晴,我從小看到大的,學會了點皮毛。”
一邊的仵作終於發聲了,“如意縣主的話沒錯,這不是吊死的,死因是後腦勺被一根銀針刺入。”
他高舉著一根銀針,神色肅然,這是被殺案。
姓吳的官員神色複雜的說了一句,“你果然很厲害。”
“這是常識。”喬喬是辣麼淡然,卻讓身邊的人都僵住了。
這樣的常識,他們都木有。
姓吳的官員還是表懷疑態度,“那麼,真兇是誰呢?如意縣主是有這個嫌疑的,他得罪了你,你又有高來高去的手下,想弄死一個人不難。”
雲喬喬一臉的無奈,隨口說道,“照你這麼說, 韋家得罪了我,我是不是該屠他滿門呢?”
姓吳的官員嘴角抽了抽,好囂張,讓人不舒服。
“話可不能這麼說,雲少爺屢次得罪你,你暗恨在心,完全說的通。”
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