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氣,態度堅決,“不行的。”
喬喬眼珠一轉,有了鬼點子,提點了一句,“他只是讓我不能幫你。”
東方澤天的腦子好使的很,眼晴一亮,“你是說……”
……
客棧,最好的房間
一個美麗的女人黑髮披肩,衣著簡單的坐在軟榻上,手裡拿著一本茶經翻閱,歲月靜好的樣子。
一個陰影投注在書本上,她微微抬頭,“夫君,你又怎麼了?”
一晚上的走來走去,就沒有安靜過,一張臉表情換來換去的,別提有糾結。
歐陽墨脾氣很暴躁,“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愁啊。”
祈惜雪不禁失笑,又是為了喬喬?“你受什麼刺激了?”
看著妻子柔美的面容,歐陽墨努力壓制住脾氣,“你看看,居然全對。”
祈惜雪接過試卷掃了幾眼,“全對不是好事嗎?說明東方公子博學多才,跟喬喬有共同語言。”
她笑的清淺,溫婉大氣,但骨子裡極為驕傲,寧折不彎的真性情。
隨著時間推移,夫君疼愛,兒女孝順,她的心境越發平和,渾身散發著溫柔的氣息,面容依舊美麗動人。
歐陽墨對她一點脾氣都沒有,順勢坐到她身邊,“你就替他們掩飾吧,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心氣不順,眼睛一瞪,“來人,把宸皇和大小姐請過來。”
祈惜雪遞上一杯熱茶,笑的溫婉,“夫君,你先冷靜一下,不要那麼衝動。”
孩子嘛,慢慢教,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都好說。
歐陽墨眉頭緊皺,“我希望喬喬的另一半是個誠實的人,最起碼對喬喬誠實。”
夫妻的基石是相互信任,相互坦誠。
如果現在對他耍花樣,他日就能瞞著喬喬行事,而東方澤天的特殊身份讓他極為忌憚。
若是普通人,就帶在自己身邊,時時能看顧,但東方澤天不行,他又不可能在宸國定居下來。
祈惜雪心中軟軟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夫君。”
她用前半生的坎坷換來這個男人,真是太值了。
他不介意她的身份,不嫌棄她帶著一個小女兒,全心全意的愛她呵護她。
馳本來不想再成親,一顆心都死了,但看著他幫著照顧喬喬,視喬喬如親女,漸漸的打動了她。
歐陽墨摸摸妻子的青絲,“你能放心將女兒交給一個將她耍的團團轉的男人?”
“……”祈惜雪沉默了,她當然不肯。
對外怎麼狡詐管不著,但對家人必須真誠。
她其實挺理解他的心思,生怕喬喬遇人不淑。
他們捧在手掌心的寶貝,怎麼也不能讓別人欺負了。
敲門聲響起,伴隨著喬喬清脆的的甜笑聲,“爹孃,這麼晚了還不睡?”
她和東方澤天並肩走進來,神情親密,舉止落落大方。
歐陽墨見狀,火氣一下子往上衝,“氣都氣死了,還怎麼睡?宸皇,你這次的成績零分,不合格,你喪失了跟喬喬在一起的資格。”
他將試卷扔過去,東方澤天順手接過來,“零分?岳父,分數不是你說了算,我自認為成績很不錯。”
喬喬湊過來看,嘖嘖,都寫對了嘛。
見東方澤天如此坦然,歐陽墨氣不打一處來,“就憑作弊得來的分數?”
他看重的是人品,有沒有責任心,對喬喬有多少真心。
至於身份地位無所謂,他傢什麼都不缺。
喬喬抿了抿嘴,有些不樂意了,“父親,這是什麼話?你也沒有事先明說,不能讓人幫忙啊。”
鑽漏洞誰不會呀?
歐陽墨更生氣了,狠狠瞪了她一眼,“別裝糊塗,我明明說過你不能幫他,明知故犯,還想讓我滿意?做夢。”
為了一個男人迷昏頭,好氣啊,腫麼辦?
喬喬不幹了,委屈的眨了眨眼晴,“父親,我是個聽話的好女兒,可沒有幫他,你可不能冤枉我。”
歐陽墨是一手教出她的人,知道她詭計多端,“你還敢狡辯?為了一個男人你都能違背自己做人的原則?甚至不惜欺騙自己的父母?”
好生氣啊,白費了他那麼辛苦教育她。
為了所謂的情愛,連原則都不要了。
喬喬板起俏臉,很嚴肅的說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父親,這是你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