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跟上來了?”
“先生,您這次以身犯險可能沒什麼效果!”
哼了一聲,李漢臉上的陰鬱完全不見散去,“一個個學聰明瞭,算了,等到火車到了漢陽站都沒見到有人鬧事,就啟動後備方案,由你的人來唱這一齣戲吧!”
李東來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應了下來,“是!”
“怎麼,想不明白?”
“是,南北眼看要打,咱們西部臥在一旁看戲,眼前盯著的勢力太多了,您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鬧一齣戲來,這不是給咱們自己臉上抹黑嗎?”
“正是因為現在盯著咱們的人太多了,所以,才要想方設法的把自己的臉上弄得難看些,否則,他們也不放心打!”
眉頭微微皺起,看到不遠處蔣方震換上了一件西服裝走了過來,李漢止住了繼續說下去。這一次若不是他訂婚,蔣方震估計還在跟他鬧彆扭呢,哪裡能夠接受他的邀請,過來給他當司儀。
蔣不喜歡特務政治,更對他對李東來這個情報官信任有加的態度十分不喜,尋常兩人很少會一起出現。
“先生,卑職先告辭了!”
李東來臉上一如往常,根本沒有為蔣方震的到來皺一皺眉,他跟李漢道了一聲之後,便快速的消失在了這節車廂中。
“你怎麼突然換了車廂了?”
蔣方震倒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對面車座上,皺眉問道。
“我剛才看到了那位李副官,總感覺你又在想什麼歪點子!”
李漢眉頭一震,“百里先生,你想太多了!”
為什麼不坐在標上了巡檢使的車廂內,因為那節車廂在抵達漢陽前必定會遭槍擊,如今還沒有鋼化防彈玻璃,他自然不敢拿自己的性命來實驗軍政府自己的神槍手槍法到底有多準。
蔣方震上下打量了他好一陣,才搖了搖頭,“不像,我總覺得你又在籌劃著什麼!”
“呵呵。。。”
李漢輕笑兩句根本不說話。
喉嚨一陣乾嚥,李漢的煙癮上來了,從口袋中摸出一包白皮印著民國五色國旗的香菸,他撕開包裝,抽了一根給自己,把煙包遞給了蔣方震,“百里先生,嚐嚐捲菸廠新研製的‘中華煙’,好東西!”
這煙可不簡單,他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美美的抽上了一口,微微有點甜,隨著菸草的清香夾雜著另外一股說不出的香味散開,整個人的精神都跟著平靜了下來。
“好東西!”
蔣方震眼睛一亮,趕忙抽出了一根放在鼻子下聞了一陣,良久才睜開,略有些迷惑,“這裡面是不是有料?”
“嗯,一個老人的祖傳配方,加了幾位中藥,抽起來特別提神,而且一定程度上能夠中和一些菸草裡面的有害物質,可比黃鶴樓什麼的要好得多了!”
這可是他跟女孩確定了訂婚之後,才從她的老僕手裡面敲出來的東西,據說他的舅老爺曾經是位宮廷御醫,特別愛抽這麼一口,便花了半輩子的功夫,才弄出來的料子。
蔣方震也跟著點上,一會功夫這間從外面看只是件普通雜物間的車廂內滿是菸草的清香味。
應城到孝感不過四十多分鐘的路程,火車在孝感沒有停,直接往黃陂開去,車廂內沉寂了好一陣,蔣方震才終於先開了口,“車子已經過了孝感,按照行程,上午十一點前準到漢陽。怎麼樣,你這位準新郎官緊張不緊張?”
似乎是因為新娶二房的原因,要不就是趁著‘病假’的這段時間,他已經根據自己去年一年練兵加培養軍官的經驗,撰寫完了他的兩本軍事論著《孫子新釋》跟《軍事常識》,奠定了自己國內第一軍事大師的地位,總之,因為冷遇了李漢幾個月的他今天難得的主動跟他打趣幾句。
李漢聽著蔣方震調笑自己,哼了一聲道:“當初百里先生和嫂夫人訂婚之前是什麼心情,我就是什麼心情。這個事情,我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風大浪我都過來了,還怕這麼個訂婚儀式不成?”
他努力地想讓自己的臉看起來嚴肅一些,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
蔣方震看著李漢難得輕鬆的神色和那種發自內心的微笑,不僅有些感慨。面前這個年齡還比他小了幾歲的年輕人,如今頭上已經生出了不少的斑斑白髮。作為一個還沒過而立年的年輕人,卻有這般衰老頹廢之貌,可以看的出來,這幾年來為了開創如今的局面,他付出了多少的心血跟精力?外人都認為大時代中他的崛起之勢一個奇蹟,甚至更多的用投機者這個諷刺多過稱讚的詞彙來形容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