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總理大臣袁世凱臨危不亂。他雖然憤怒自己才剛從信陽前線趕回京城,便得到直隸大亂的訊息,不過卻在請示了朝廷之後,連連調兵遣將。他先是抽調奉天左路巡防營馮麟閣率軍出關,同時調吉林第二十三鎮孟恩遠部一個協南下,欲要奪過承德。隨後電令山東第五鎮一協迅速趕往直隸保定,並下令第三鎮統制曹錕,不惜一切代價,死守保定。
於此同時,他還不感覺保險,只是剛想自河南調兵北上,就發現河南清軍如今只剩下不足兩萬人,幾乎只比對面的鄂中軍隊多出區區兩三千人,一旦再行調兵,湖北亂軍極有可能自河南北上,同直隸亂黨回合。正是因為如此,無論清廷如何督促,他都強壓下去,絕不動用河南之兵。
七日傍晚,李漢才方弄好了他的‘隨軍教導員行動綱領’草稿,就聽到傳來了廣西獨立的訊息。原來前一日桂林革命黨聯絡了新軍2000多人和部分會黨,正準備起義卻突降暴雨而不得不改期。巡撫沈秉和布政使王芝祥十分害怕新舊軍衝突。設法透過關係和革命黨談判。經過反覆陳述利害,加上湖南獨立後,在財政上依附湖南的廣西難以維持,沈、王二人見無力迴天,又不願廣西動盪,只得接受獨立主張。諮議局連夜趕做黃旗數十面,上書“大漢廣西全省國民軍恭請沈都督宣佈獨立”字樣於次日遍插城頭。同時通電全國宣佈獨立。沈秉做了都督,王芝祥和提督陸榮廷為副都督,前兩人由於不是廣西本省籍出身,很難立足,大權全部落在陸榮廷手中。
晚上,傳來第二十鎮青年軍官王金銘、施從雲、馮玉祥等領軍一部猛地出現在京東開平鎮外,駐守本地的才新上任的通永鎮總兵王懷慶為官貪婪,軍事政治才能甚低,見用人唯蠢笨老實,結果導致麾下一協庸者扎堆,又因經常剋扣軍餉導致軍中多有怨聲,結果戰事一起一面而倒,至晚飯前已被馮玉祥親率一軍攻破防線,被迫狼狽帶領一部殘兵逃往唐山。據傳小恭王聽聞其棄軍而走、狼狽逃竄的訊息後氣得吐血,連夜入宮進見太后,欲要請旨拿辦了他。最後還是徐世昌出面拜訪了袁世凱之後,才保下了他。不過他那通永鎮總兵之位徐世昌卻沒能為他保住。
七日深夜,駐紮在南京秣陵關的新軍第九鎮部隊原定於11月8日舉義,因奸人告密,為張勳所悉,殺衛隊營管帶。全營官兵見事危急,即於11月7日深夜舉行起義,準備開南門接應新軍入城。張勳立調大兵圍攻,衛隊營寡不敵眾,大半戰死。而駐紮秣陵關之九鎮新軍,得悉衛隊慘敗之訊,義憤填膺。11月8日清晨,第九鎮在秣陵關舉行誓師,分三路進攻江寧,由參謀長沈同午統一指揮。第三十三標進攻雨花臺、聚寶門;三十四標和輜重、炮營等分別進攻太平門、朝陽門和漢西門。但在出徵時,每人僅有實彈三顆,炮兵一發炮彈也沒有,只好拿刺刀參加作戰。
八日,鎮江、安徽舉義,漢口清軍未免腹背受敵,暫停進攻漢陽,待京城指示。黃興趁機佈置劉鐵、漢川梁氏兄弟領軍趕赴漢陽駐守於蔡甸一側,深夜率軍強渡漢水,重新攻陷漢口一處。
同日,燕晉聯軍同曹錕第三鎮一協惡戰於保定府,日中,燕晉聯軍幾次攻破保定城防,曹錕親自坐鎮城中直隸總督府內指揮,經過一日殘酷巷戰,城南失守,燕晉聯軍攻入保定城中。承德城中,藍天蔚接管城中藩庫,得銀六十餘萬係數獎勵下屬,第二混成協士氣大振,連夜派兵強攻京師北大門……灤平鎮。於此同時,第三鎮第五協協統盧永祥遞書勸勉第二十鎮統制張紹曾無果後,命令第五協炮轟第二十鎮,張紹曾命軍隊反擊。第二十鎮麾下四十協協統潘榘楹秘不發兵,私自寫信聯絡盧永祥,表示願意繼續服從朝廷指揮。
同日,南京第九鎮起義軍第三十三標、三十四標久攻太平門,朝陽門、漢西門等各路戰事均無進展,起義總指揮沈同午下令:集中兵力總攻雨花臺。猛攻數小時,新軍死傷三百左右,而城內留守官兵、學生、百姓,被張勳屠殺了七百餘人。第九鎮攻勢逐漸受挫。
同日,鄂中分軍政府宣誓北伐,命原第三協統制何進晉升北伐軍總司令,荊襄五府巡檢使知會武昌大都督府後,督令宜昌分軍政府派兵北上襄陽與鄂中北伐革命軍會合!是夜,黎元洪電令唐:“直隸戰起,正當大有所為之時,若君派軍一部北上則革命擇日期成,君在鄂西素有功勞,如今荊襄五府巡檢使圖謀北伐,望君以國事為重、以革命為重!”第二日,唐犧支通電服從湖北軍政府大都督令,親率兩協六千民軍北上襄陽。
九日凌晨,第九鎮久攻南京不下、餘部損失慘重後在大霧掩護之下,向鎮江退卻。張勳大喜,下令馬隊追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