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點點頭:“校尉此言屬下贊成,咱們雖然是郡兵,比不上南北二軍,然蜀郡地處偏僻和蠻人、羌人接壤,戰事隨時都可能發生,咱們成都郡兵沒有後顧之憂,必然是最厲害的精兵!”
蘇任呵呵一笑:“李司馬說的好,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我還會領兵,既然坐到了成都校尉這個地方,不為別人,為了自己在戰時能多點活命的機會,也得將這一千多人訓練好,我是個怕死的,要仰仗這些人保命,那就只能對他們好一點!”
“屬下明白,屬下一定全力支援校尉!”李成拱手施禮,一副臣服的模樣。
蘇任點頭,示意兩人坐下:“好,現如今兵員的問題解決了,咱們對郡兵的訓練就得開始,咱們三個就分分工作,從今天開始,李司馬負責郡兵的訓練,霍金和苟天明由你指揮!”
“這……,屬下只不過是一個司馬,而霍、苟兩位已經是軍候,恐怕……”
“沒有什麼恐怕的,咱們這麼多人裡面,只有你是地地道道的兵卒出身,你不多擔待還能指望誰?那兩個傢伙,我會親自找他們說道,你放心!”
“謝校尉信任,屬下定當肝腦塗地!”
“那些勤務兵就交給司馬先生,除了戰兵的訓練和戰鬥之外,所有事情都在勤務之列,司馬兄沒有異議吧?”
司馬相如搖搖頭,表示認同:“事情我們兩位做了,先生你做什麼?”
“呃!”蘇任微微一愣:“我嘛?自然是居中排程了,作為校尉自然是把控全域性,豈能和你們一樣事必躬親,那要你這司馬和議曹何用?”
“哈哈哈……”司馬相如和李成相視大笑,對於蘇任這想偷懶的做法倒也不說破。
萬事開頭難,一旦動起來,就會慢慢進入正軌,所需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在蘇任的震懾下,來到成都的這些盜匪相當配合,郡兵的訓練也進行的很順利。新成立的勤務營也有條不紊的運轉,瘸腿三子滿臉汗水,卻很高興。自從自己做了頭之後,走起路來也覺得穩當不少。
望著軍營裡的熱火朝天,崔久明撇撇嘴:“行!你真行!快要完蛋的郡兵營,在你手裡忽然之間就起來了,就憑這一點我佩服你!”
蘇任翻了個白眼:“先別佩服,說正事!”
“哦!”放下手裡的酒杯,崔久明道:“冶鐵鋪子馬上就可以開張,只不過沒有鐵礦呀!就算咱們開起來也得關張,另外這一千多人的裝備也不是短時間能打造出來的,要我說咱們這冶鐵鋪子純粹是砸錢!”
“卓家現在是個什麼架勢?”
“對了,你不問我還忘了!”崔久明連忙道:“卓家這些天忽然間變的安靜下來,不但卓王孫整天待在家裡,就連他家的鐵鋪和礦山也都停工了。”
“停工?那些工匠呢?”
“卓家養著,也不知道卓王孫犯了什麼病!”
“好!”蘇任拍案而起,面帶喜色:“非常好!聽我說,明天你就組織人去元山和夜郎,將我們造的兵甲運回來,記住要大張旗鼓的聲張出去,一定要讓卓王孫知道,記住了?”
崔久明點點頭:“可以!不過真的要這麼做嗎?你要知道,咱們在夜郎和元山造的那些兵甲可沒有卓家的好,就算運回來也沒用,但是那些兵甲雖然破了點,賣給夜郎人和羌人能賺回來幾十倍的利潤,就這麼拉回來送給郡兵是不是太可惜了?”
“那又如何?這是咱們的生意,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崔久明笑道:“你別騙我,你想用這些兵甲擠死卓家的冶鐵鋪子,不過我奉勸你一句,嚇唬嚇唬人可以,真的讓人見了就不靈了!”
郡兵兵營熱火朝天,成都城也是熱火朝天,蜀中商會要從夜郎和元山運回兵甲的事情很快就在成都流傳開來。作為蜀郡商賈,目前最看重的生意就是郡兵的重建,幾萬人的郡兵每天人吃馬嚼都是錢,這些人大部分不種地全靠朝廷養著。要重建郡兵自然就要採購很多東西。
“霍掌櫃,你們真的要運兵甲回來?”醉香樓的二樓,靠窗的位置上,霍老四正在接待幾個想要加入蜀中商會的掌櫃。如今的霍老四就是蘇任在成都的代言人,和當初的私鹽販子相比,人不但胖了而且富態了,臉上的顏色也變的紅潤不少。
霍老四一邊喝茶一邊道:“你們從那裡聽來的訊息,我都不知道,肯定是假的,我家先生如今正在忙活郡兵的事情,從來沒說過調兵甲的事情,這郡兵的兵甲都是朝廷分發的,怎麼也不會輪到我家先生自己掏錢吧?”
有兩個掌櫃連連點頭:“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