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相如苦笑兩聲:“實不相瞞,在下此來成都,是想自薦太守門下,剛才聽聞公子乃是太守弟子,……”
“此事包在我身上,先生靜候佳音!”蘇任又端起酒杯:“先生請滿飲此杯,以表我對先生敬仰之情。”
蘇任純粹是惡趣味,對於司馬相如的瞭解,也就是勾引人家寡婦卓文君。如此熱情純屬無事做,吃飽了撐的。要想在大漢朝立足,三教九流不認識一下怎麼可以,雖說司馬相如如今是個落魄的儒生,誰知道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到來,歷史出現偏差。
不是還有《上林賦》嗎?萬一劉徹慧眼識珠,自己也好搭上這根線。雪中送炭肯定好過錦上添花。常言到沒關係的人都會用三回,就當今天這頓飯是前期投資了,尚且不用自己花錢,何樂而不為?
蘇任對司馬相如的吹捧,讓冷峻嗤之以鼻。好像又看見了當初那個跪趴在常事腳下的蘇任。一邊喝酒一邊對身旁的霍金道:“看見了吧?你大哥又要拉人下水!”
霍金的心思根本就沒在司馬相如和蘇任身上,一直冷冰冰的盯著崔久明,看的崔久明心裡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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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影響要循序漸進
說大話是要負責人的。蘇任總算體會到了,大話帶來的惡果。
司馬相如初來成都,沒地方可去。蘇任便邀請他住進自己的新家。還不錯,崔久明給自己準備的宅院很好,僻靜、暢快。最主要院子裡有一株高大的桑樹,符合所有人的要求。蘇任喜歡樹下乘涼,冷月和霍芝蘭要學養蠶。有了這棵樹,蘇任可以乘涼,冷月和霍芝蘭也就不愁桑葉。
不過,自從司馬相如住進來之後,蘇任就很不喜歡去院子了喝茶了。如今,蘇任的聊天物件換成了蘇馬相如。他肚子裡的學問哪夠人家挖的,很多時候都是司馬相如侃侃而談,蘇任在一旁翻著白眼聽。搞的蘇任很不舒服。
這一日,兩人聊的真高興。霍金急匆匆跑進來:“大哥,崔胖子派人送來請柬,邀你下午去他的商鋪,這傢伙不敢見我,派人送請柬,以前在老君觀的時候,可不是這樣,還是心虛。”
蘇任一笑:“還不是你把人家嚇的了,他那鋪子裡亂糟糟的,那是談事的地方,去告訴來人,讓崔胖子把人都帶過來!”
霍金嘿嘿笑了兩聲,嘴角一翹:“看我不收拾死他!”
司馬相如一直在旁邊聽著,等霍金走了,這才吞吞吐吐的問道:“不知公子靠何營生,那日在城門口見您的時候,那麼多人迎接,場面頗為宏大。”
“哈哈哈。”蘇任笑了幾聲:“先生這麼久不問,還以為先生看出來了,在下是商賈!”
“商賈?”司馬相如一陣眩暈。雖說大漢朝廷還沒到重農抑商的時候,作為儒家高足,那可是從心眼裡看不起商賈的。
“有何不妥?”
“哦!無事!看公子如此大的陣勢,想必也是富甲一方吧?”
“沒有那麼誇張,只是在溫水縣搞出了些名堂,這次也是太守徵辟,師生之情難捨,這才來到成都。”
“太守找商賈何干?”
“這話說的,天下間士農工商,缺一不可,雖說商人逐利,卻也不能沒有,若不然我蜀中那些上好絲綢如何賣出去?絲綢不出,蠶農如何獲利?蠶農無利,官府則無稅;官府無稅,朝廷如何運轉,到那時豈不是天下大亂?”
司馬相如已經開始晃盪了。蘇任從商賈繞到朝廷上,乍一聽,覺得有點奇怪,卻又找不出任何破綻。
蘇任一笑:“先生乃是儒生,儒家重農抑商,講求自給自足,我不求先生明白我的理論,看著就是,或許先生接觸的時間長了,我的那些話也就明白了。”
“但願吧!”
司馬相如破天荒的沒有辯駁,起身,一邊沉思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
黃十三盯著司馬相如的背影,對蘇任道:“先生,這傢伙好像看不起我們!”
“不奇怪,天下人都以為商人重利,不明白商業的重要,或許過上幾百上千年,他們就明白了,影響不是一蹴而就的,得循序漸進,以後他要旁聽就讓他聽,你別管他!”
“知道了!”
到了下午,崔久明戰戰兢兢的帶著厚禮來到蘇任家。一進門先左右亂看,沒發現霍金,這才衝進客廳。見了蘇任,連忙把禮單奉上。
蘇任一看就笑了:“你怎麼如此客氣,小孩子家胡鬧,你還當真了?”
“哎!在下錯了,若是旁人賴就賴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