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寬闊,人口眾多,軍力強盛,實非党項、回鶻諸族所能相比,不過,單純論戰鬥力,契丹軍也不比房當軍強悍。”侯大勇有些神往地道,“河套地區可是富饒之地,當年漢軍佔領此地之後,漢武帶曾在此屯田。河套曾繁榮一時,不過昔日的輝煌已湮沒於漫漫黃沙之中。”
侯大勇的神情和語調,讓錢向南敏感地意識到侯大勇想幹什麼,他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河套在唐末就被契丹所佔領,契丹人在河套雖說駐軍不多,但是契丹建國已久,是大周朝最為強勁的對手,若要和契丹輕啟戰端,恐怕朝廷會怪罪下來。”
侯大勇知道錢向南說得極有道理:柴榮的戰略方針基本上是按照《平邊策》來實施地。收服西蜀鳳、階、成、秦四州之後,長江以南就成為柴榮勢在必得的目標,柴榮派侯大勇鎮守西北的主要目的是維持現有局面。以便讓朝廷集中力量攻打南唐。
侯大勇從大梁到西北之時,樞密院承旨時英和他一路談天論地,時英對契丹人的情況極熟,也就把契丹人地情況詳細告訴了侯大勇,侯大勇由此知道遼皇是有名的“睡王”耶律述律,此時遼國朝事荒蕪,實力大減。正是收服河套的好時機。若假以時日,等到契丹國力復振,收復河套就會困難得多。
侯大勇權衡良久,道:“經過義州、小倉關和黃河岸邊的決戰,房當人已對大周形成不了威脅。契丹人主要軍力集中在易州以北,也就是遼上京、中京、東京、南京、西京這五京之地,而在河套地區,契丹人地兵力擋不住黑雕軍的進攻,若集中黑雕軍主力,一戰可把契丹人趕出黃河幾字形區域。”
錢向南正要張口,侯大勇擺了擺手。不容置疑地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既然契丹馬賊包圍了熊營,黑雕軍就以攻打馬賊之名,掃蕩黃河以北的契丹人。”
錢向南見侯大勇主意已定,也就不好再勸,道:“現在黑雕軍獅營、蛟營均已經前往西會州,靈州城城內有五百親衛,城外有五千駐軍,若想掃蕩契丹人,實力有所不足。”
侯大勇沒有再和錢向南議論,對一直跟在身邊地封沙道:“命令親衛隊立刻到點兵場整隊集合;命令城外狼軍匡操緊急集合,一個時辰之後到北門外等候命令;禽令豹軍陳仁義立刻率兵進入靈州城,加強靈州城的警戒。”
封沙快速地把命令複述了一遍,正要走開,侯大勇又道:“你把梁使君和書院白霜武叫過來。”
封沙急急忙忙走後,侯大勇轉身對錢向南道:“我要親自帶兵去廉縣,靈州城就由你、粱使君和白霜武一齊來守衛。剛才你說起靈州漢子提刀弄棒湧上街頭,看來靈州民風強悍得很,正好可以好好利用,我走後,你和梁使君一道在城內徵集一些靈州漢子,讓他們暫時充當團結兵,幫助守衛靈州城。”
“靈州城現在有四萬戶,每戶成年男丁逢二抽一,估計可以徵集到數千人,另外,靈州城內商家有近兩百戶,這些商家都有家丁,大商家抽十名家丁,小商家抽二到五名家丁,這樣一來,光是城內的團結兵就可以徵到數千人,團結兵就由白霜武來指揮,加上豹軍兩千軍士,守衛靈州城應是沒有問題。”
當侯大勇穿著鎧甲從內院出來之時,白霜武已站在中院等候,見到節度使出來,白霜武抬頭挺胸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軍人味道十足。
“錢判官把事情向你交待沒有?”
白霜武出生于軍人家庭,父親白重贊向來以軍法治家,因此,白霜武很有軍人氣質,也極具治軍才能,到了靈州,由於柴榮一步一步收縮了節度使的用人權,白霜武被迫來到書院當副院長。白霜武當上書院後,天天和幾位儒生混在一起,眼看著黑雕軍東征西討,打得房當人滿地找牙,白霜武就如陷在了流沙中,渾身是勁卻使不出來,當接到節度使召見的命令,立刻跨上戰馬,狂奔而至。
白霜武站得筆直,答道:“請節度使放心,有末將在此,一隻耗子也進不了靈州城。”
親衛羅青松把戰馬“ 風之子”牽了出來,“風之子”是一匹極為靈氣的戰馬,它見到主人披掛整齊,知道可以出城去溜達溜達,興奮地不斷地打著響鼻,同時用頭親熱地摩擦著侯大勇。侯大勇用手拍了拍“風之子”地脖子,回頭交待道:“靈州民風悍勇,稍加訓練就是能戰之精兵,我把這些團結兵交給你,你給我好好帶,若帶出戰鬥力了,你就是他們地都指揮使。”
白霜武兩眼放光,道:“請節度使放心,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團結兵就敢和党項騎兵決一雌雄。”
侯大勇率領五百親兵奔出北門之時,匡操帶著狼營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