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不知道那東西是周於給的,還讓給周於吃呢。
“周大夫嚐嚐,也不知道孩子從哪裡弄來的,聽說是山上的。”
白青樹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燒著了,就看著地面,心裡全是恨,對周於的,就是他閒的沒事兒給自己吃這玩意做什麼?現在好了。
周於推回去笑。
“這東西能吃的,我家裡就是農村的,山上很多,一般都是我爸爸摘給小孩子吃的。”
周於也沒有別的意思,可是聽進青樹的耳朵裡意思就變了,什麼爸爸摘給孩子吃的,他是誰爸爸?
臭不要臉的。
青樹媽媽一聽,一愣,周大夫家是農村的?
農村人給她的感覺都是臉的兩側紅紅的,穿的不是那麼時髦,還有一看就能分辨出來的,可是周於身上什麼都沒有,太乾淨了。
白青樹她媽是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周大夫的,不為別的,就是喜歡。
周於給青樹爸爸檢查過了身體,兩個人倒外面去說,青樹看著她爸伸手去抓那個東西吃,心裡澀澀的。
現在就她家這條件別說水果了,飯能吃上就不錯了,她爸從生病到現在,估計周於給的這玩意還是她爸第一次吃到的水果呢。
外面-
“真的要動手術?”
青樹媽媽還是不放心,畢竟開刀了,以後要是出問題了呢?
周於也不嫌煩的一遍一遍說著,詳細的解釋著,怕青樹媽媽聽不懂還特意說了一句:“我看白”
“她叫青樹”
周於想,這名字起的真怪,現在女孩子不是叫個什麼靈啊燕的再不然就是芬芳,她可好,弄了一個樹出來。
“白青樹同學不是學醫的嘛,你有詳細不懂的你可以叫她解釋給你聽”
周於檢查完就去隔壁的病房了好半天沒有出來,青樹媽媽就在外面站著。
青樹拎著雨傘準備離開了,走出病房看著她媽問:“媽,你看什麼呢?”
青樹的媽媽收回自己注意力,她真想多了,想著如果周大夫要是她的女婿就好了,可惜青樹還小。
摸摸女兒的頭髮,想著她還沒有吃飯,囑咐了兩句。
“自己回家裡記得煮點東西吃,要不要媽媽回去給你煮?”
白青樹小手一揮,對她媽笑笑:“媽,你看著我爸吧,我自己能行。”
就是不行也得行。
青樹到了外面,這陣兒雨下的大,她沒有辦法出去,等了好一會兒雨終於小了,她撐開傘就準備離開了,可是外面的風很大,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大的風,一個沒撐住傘又翻了過去,也不知道她怎麼就那麼倒黴,一打傘就這樣,也許是傘有毛病。
白青樹就站在風口,手那邊忙活著想把傘拉回來,這邊生氣。
周於收回視線,他怎麼總看見她那麼糗的時候啊?
周於的手摩挲在下巴那裡,自己一直在偷笑。
“周大夫”
病人家屬喊他,周於回過神兒,笑著繼續說。
青樹回到家裡,弄了一身的雨,所以她才討厭下雨天的,全身上下都髒了,她看不得自己的衣服上面沾染一點汙跡,全部脫下來自己洗,以前也沒有自己洗過,這次爸爸生病她算是全部重新開始了,以前沒有幹過的現在都幹。
*
新的一天開始,預示著青樹和她媽媽的未來將會更加的困難,青樹上學回不來,中午她媽只能從單位往醫院跑,說實話她光是靠走路那肯定是不行,別人送你一次兩次行,能天天送你?
就是時間久了,外人也會說閒話的,青樹的媽媽乾脆就中午往醫院跑,第一天她來了侍候完青樹她爸吃完飯自己就回去上班了,可是下午沒有人看著,青樹她爸沒人管,那屋子裡的味道就別提了。
青樹的爸爸也是要臉的人,他想動,可是身體不聽話,整個人的情緒一直處在崩潰的邊緣。
周於從辦公室出來,準備去院長辦公室,聽著走廊裡病人家屬聊天。
“12床的那個,我的天啊,你說明知道他得的是什麼病,怎麼家裡就沒有人看著呢?這心可真大”
青樹媽不知道不能放她爸一個人在醫院?
知道能怎麼辦,家裡現在就靠她的工資,她要是不去上班,青樹和他們都吃什麼?
周於去了院長辦公室,就是一般性的談話,讓他帶幾個實習生。
實習生其實也挺好帶的,就是讓他們看著,不動手,小事情可是讓上手,現在就是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