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頭就疼,一個字明明記住了,可是寫出來就長的不一樣,也許別人都沒說錯他是傻子。
爸爸媽媽是他的親爸爸親媽媽,所以不承認他是傻子。
小美容師買回來飯菜,青樹哄著孩子吃,周是給一口吃一口,還是不說話。
青樹領著孩子在辦公室裡,哄著孩子讓孩子說話,不行。
白青樹抱著周是就開始哭。
“周是,你不是怕媽媽難過嗎,你要是怕媽媽難過你就跟媽媽說句話行不行?”還是不行,不管她怎麼哭,周是就跟沒聽見似的。
白母一聽周於的話,她明白周於的處境,可是這家人真是太過分了,你怎麼能跟一個孩子這樣的呢?
“不行,我得去找他們去,王八蛋。”
周於已經疲憊的不行了,本來就幾天都沒有睡好,攔著丈母孃,白母就哭,你說青樹這脾氣現在越來越不穩定,在鬧出來點什麼怎麼辦啊?
白青樹不回家,就帶著孩子在醫院裡睡,白天守著晚上守著的,手術這兩天都推了,完全就是離開孩子就不行了。
周於是天天過來,後來看這樣不行啊,乾脆得,也在醫院裡住下。住了三天,今天總算是要回家了,周於在前面開車,不過兒子老婆都不說話。
青樹跟這孩子心焦的厲害啊,兩天嗓子全腫了,她不是不想說話,是說不出來,說句話嗓子都疼。周是完全就是活在自己那境界裡,不管你們說什麼做什麼,不理,該吃飯吃飯該幹嘛幹嘛,可是今天回到家又有新事兒出了,進了屋子裡就開始找書,自己看書。
周於跟著青樹進了屋子裡,接過她衣服青樹這邊屁股都沒有坐穩,想起她兒子,不放心趕緊過去看看,結果就看見周是看書呢,看的很認真。
青樹去拽周是手裡的書本。
“周是啊,你聽話這都幾點了,先睡覺好不好?”周是繃著小臉沒話,就直愣愣看著他媽的臉,青樹這是強撐著說話,說話的時候就跟拿刀子割肉似的疼啊,可是周是不撒手就那麼看著,白青樹還是敗下陣了。周是就看就寫,十一點了還不睡啊,青樹都要瘋了,這怎麼辦啊?
你說孩子好不容易才好點,又回來了。
沒招沒招的陪著把,大半夜的周是開始叫喚,抱著頭開始叫喚,叫人聽著有些害怕,青樹覺得自己真撐不下去了,她真要瘋了,抱著孩子就是哭,那邊周是繼續叫喚,周於坐在客廳裡抽菸呢。
“好兒子啊,你想讓媽媽怎麼樣啊”
不睡啊,就是看書,周是覺得自己腦子也要炸了,不認識不認識,通通不認識,怎麼辦?
他害怕,抱著頭害怕,他是傻子。周於將煙熄滅在菸灰缸裡,起身推門進去,屋子裡青樹抱著周是哭呢,都要哭岔氣了,你說她嗓子本來就不好,這一哭,大半夜的樓上樓下的也要睡覺啊,就有敲暖氣管子的。
“還叫不叫人睡了”“煩人”周於抱著他們娘倆。周是折騰到早上才睡,白青樹紅著眼睛,中間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握著兒子的小手,周於也陪著。
今天這班是肯定不能上了,得,請假吧。
兩人哪裡都沒去,就在家看著,周是中午醒了,醒了就去拿自己那書,他跟自己較勁兒,白青樹抓著周於袖子哭的都上不來氣兒了,說周於怎麼辦啊,這孩子不是瘋了吧?
周於開始先哄,不行,之後打了兩下輕飄飄的沒敢使力氣,就是怕周是反彈,這孩子心太重,上次都敢跳下去他什麼不敢做啊,周於也害怕,說出來做父母的怕孩子說出去笑話,可是事實如此啊。
周於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青樹推著他,讓他去找沈冰,就沈冰了解啊,沒有沈冰不行。
周於趕緊往外面跑。
青樹連個衛生間都不敢啊,一步一步跟著,周是就學,學不進去學不會就砸自己腦袋。
你說這放大假的,上哪裡去找沈冰去啊,學校根本就沒人,值班的人家也不能告訴你沈冰家在哪兒,再說一個周是都不在這裡唸書了。
白青樹被逼到一定的境界沒辦法了,自己抓過書,周是看著他媽,青樹擦掉眼淚啞著聲音說:“媽媽給你讀,告訴你怎麼寫好不好?”周是那手總算是鬆動了。
青樹這嗓子就跟破鑼似的,每個字怎麼寫,這道題怎麼做,她得一下一下給講著。周是的情緒算是安撫下來了,可是這樣不是長久之計啊。
周是沒有睡好,到了二點多就開始犯困了,也許是白青樹教的有用,真的就記住幾個字,不過白青樹沒教過